“我……有话想说。”
卫曾谙注视着他,眼神干净漂亮。
“就是……那个……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卫曾谙试探着道:“挺好的,怎么?”
挺好的……
徐寒在心里琢磨着。早知道应该先问他觉得任凤洲怎么样,起码还有个比较。
“凤洲……”
“任凤洲……”
两人异口同声。
卫曾谙接着他的话讲:
“任凤洲……也挺好的。”
徐寒这下有点疑惑,不明白卫曾谙为什么要这样说。
“你们俩……挺般配的,祝你们幸福。”
卫曾谙接下去一句话,把他劈了个里焦外嫩,呆若木鸡在原地。
“什么?”
徐寒听见自己傻X的重复道。
卫曾谙其实一开始没有往那方面想,只当他俩是女性中的闺蜜关系,但是时间久了,发现徐寒无论做什么都要拉上任凤洲,甚至为了避嫌,还会捎带上自己。
卫曾谙觉得自己心里同明镜似得,偶尔嘲讽地想,不知这不是因为自己有个同性恋老爹的缘故。
无论如何,他不排斥徐寒,拍拍他的肩,轻松地道:
“不会评价你什么的,追爱去吧,任凤洲来了。”
任凤洲果然好容易找到这两个人,在路灯下一个语重心长,一个五雷轰顶。
五雷轰顶那个被推了一把,猛得朝自己跌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举动。
徐寒已经稳定住身形,把自己旋了回去,不顾来往视线,面红耳赤地喊道:
“靠!妈的你怎么能想成这样,不是他好么,不是任凤洲!”
卫曾谙皱起眉,还要说什么,被徐寒一字不漏地堵了回来。
“是你。”
“……?”卫曾谙愣住了。
徐寒原地蹲下来,一米八五的个子缩成一团,还抱着头。
“我感觉我好像挺喜欢你的,从小到大我被很多女孩子告白过,但都不是这种感觉……”
“我有什么好喜欢的……”
徐寒悲愤地道:“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卫曾谙从来没有碰上过男人的告白,认真想了一会儿,找到症结所在:
“是因为长相吗?这样,我明天去剃个平头吧。”
徐寒快要哭出来了:“别别别你别剃平头,跟你长啥样没关系。你是长得很好看,但我也一样啊,凤洲也是啊!谁还不是个校草么……”
路过的人听了想往他身上吐口水,卫曾谙摇摇头无法理解,被任凤洲拉回了宿舍。
三人回到寝室后,任凤洲满腹牢sao地先去冲凉,然后在阳台吊嗓子。
徐寒扒拉着手机,一直在搜东西,卫曾谙倒是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刷下个月的竞赛题。
刷到凌晨一对答案,错了一半。
卫曾谙盖上习题,有点恼羞成怒。
这时徐寒的消息发了过来:
你再考虑一下。
事后徐寒还是照样拉着他去吃校园边各种小吃,卫曾谙拒绝了几次,徐寒就替他打包回来。
卫曾谙觉得麻烦,只好和他一起去。
任凤洲有时也会跟来,饭后和卫曾谙悄悄地说:
“你现在活泼了很多。”
卫曾谙愣住,直到徐寒又来勾住他的肩,英俊跳动的眉眼挤了挤,用口型说:
卫姑娘~
他们曾经没有阻碍的呆在一起,真诚的对待彼此。
卫曾谙痛得浑身发颤,泪水不由自主滚落。
徐寒问他:
“你凭什么哭?”
“你怎么配哭?”
“你为什么要哭?”
卫曾谙脸色惨白,霜白的肌肤被徐寒擦破了,血丝沁出来。
“你……滚……”
卫曾谙推徐寒,但是男人Jing悍的上身纹丝不动,像钉进他的体内。
徐寒抓住他的手腕,朝旁边一折,卫曾谙抖了抖,徐寒才睁开眼,看见那只手腕是多么细弱。
“你过得不好吗?”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声问道。
“你跟着那个人,不是家财万贯呼风唤雨吗?怎么他都不知道把你喂胖一点,嗯?”
卫曾谙眼中跳动着疼痛的星火,冷冷道:
“我跟他过得很好,好极了,不劳徐先生费心。”
卫曾谙太知道怎么激怒徐寒, 徐寒紧接着的一翻几近癫狂的冲撞几乎要了他的命。
卫曾谙痛的蜷缩起脚趾,断断续续地咳了好多下。
徐寒终于把这片锋利冷酷的玫瑰花田灌溉,拥抱着他的肩骨,把头埋在卫曾谙颈窝。
卫曾谙有一刻的失神,旋即轻蔑地笑起来。
他神色还十分苍白,是以声音轻微,但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