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的情绪不太稳定,为了安抚他,云航几天都没有出门。
在家里给他亲手做些小吃,或者两个人窝在沙发里看新闻和电视剧, 就连丢垃圾也是两个人一起出门。
总之没有分开的时候。
费朗不死心又来过一次,他不知道从哪搞到了云航的联系方式,试图添加他的终端好友。
云航没搭理他, 拒绝了好几次, 但对方比他更有耐心,看样子是钱到了位,才能这么没脸没皮。
云航同意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费朗知道自己不受他待见, 没有任何废话, 直接把影视制作公司的条件发了过来,甚至主动做出了让步,把自己的分成降到了最低。
云航:“……”
到底是什么给的他勇气。
云航看完,淡定回复了一个字:滚。
然后直接将人拉黑。
后面费郎没有再来打扰他们,似乎安静下来。
云航没有放下戒心,为了一己私欲可以随意抛弃非人类种族,对生命毫无敬畏可言,这种人从根里就烂透了。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沧月,没必要让他为这件事烦心。
更重要的,他觉得沧月知道了,可能真的会在某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偷偷把人解决掉。
他不沉迷自己的能力,可使用的时候并不会去考虑那么多,在他眼里,“好人”与“坏人”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线。
云航有时候不知道该说他是太单纯,还是愚蠢。
不过好在他很听自己的话,他说不可以,给他讲道理,沧月嘴上不会说什么,但都会认真地听进去。
云航叹气,去揪沧月的耳朵:“不让人省心啊,我这哪是找男朋友,简直找了个祖宗。”
沧月往旁边缩了缩,不让他摸。
昨晚上两人闹的时候,云航说不想看鲛耳了,让他换一个。
当时他被鲛尾紧紧缠住,尾鳍快速摆动,水声哗哗响。
他已经很习惯两人这样了,并没有觉得不适,他亲亲沧月的嘴角,再次请求:“换一个好不好?”
沧月抿着嘴角,没说话,神色隐隐不悦。
云航知道怎样让他开心,无比顺从。
鲛人逐渐兴奋,最后败给伴侣的甜言蜜语。
他变成人类的耳朵,云航就不准他用鲛尾了。
“你是谁?”云航趴在他身上,捏捏他的耳垂,学着之前沧月的态度:“上次你也偷偷来了。”
沧月歪着头,眼神清澈:“哥哥,你还记得我。”
“嗯。”云航有些苦恼,手指绕到他身后,去玩他的长发:“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哥哥没有给我取名。”沧月把黑发从他手里扯出来,神色淡漠,不满:“当然不知道我的名字了。”
云航又去抓,黑色的发丝忽然飞舞起来,像蝴蝶振翅,他抓不到。
“怎么这样……”云航不满地嘟囔了声,只能去掐他的手臂。
可惜鲛人体质天生和人类不同,肌rou结实紧致,根本掐不动,那点力道沧月根本不放在眼里。
等云航玩够了,他抓住云航的腰,轻而易举将他举起来,对方被他吓了一跳,“呀”了一声。
沧月吓了他一会儿,看着云航的脸色由惊恐慢慢恢复正常,有趣地笑了笑。
云航:“……”
这又是什么时候养出来的恶趣味。
他用膝盖恶狠狠顶了下鲛人的胸口,但人在半空中,根本使不出什么力道。
见他怒了,沧月不再逗他,轻轻放在自己身上,眼神慢慢变得幽深:“浴室太凉了,回卧室好不好?”
云航说:“不好。”
他对沧月的体力感到害怕,有时候怀疑是不是前几年的求偶期憋出了问题,怎么随时都想着那档子事。
云航起身想走,但人还没跨出去,就被沧月拽住拉了回去。
脖颈被咬了,空气中传来熟悉的气息,云航没出息地哭了。
他觉得自己身体可能出了什么毛病,已经到了诱导一出来就会自动妥协。
沧月安慰他:“航航身体很健康,是我不好。”
鲛人天赋全部觉醒,能力越来越强,无论是对别人的压迫,还是对伴侣的诱导,早已经不是当初可比拟的了。
云航只能被迫承受。
他最后挂在沧月身上,被抱着去了卧室。
作为报复,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沧月变出鲛尾,耳鳍也不行。
虽然这样也很开心,但作为非人类种族,必须要压抑自己的天性才能获得伴侣的首肯,这让他焦躁不已。
情难自禁时,没有鲛耳和鲛尾标记伴侣,让他感到不安。
可云航无论如何都不答应。
鲛人委屈不已,眼角挂着泪,却只能忍耐着妥协。
于是今天他小小的记了点仇。
沧月缩在沙发角落,用双手捂住耳朵,不准云航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