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诚拿烟的手微微颤抖。看向范哲安的眼神很心虚。
范哲安每一张都看得很久,好像是因为喝多了看不清,又好像是在细细品味。不管是何原因,许真诚觉得自己几乎不怎么出来的羞耻心要炸裂了。
总之,许真诚现在想把那照片拿走,撕碎了吞进肚子里。
许真诚去拿的时候,范哲安把手举了起来,许真诚扑了个空,差点落进他怀里。
许真诚把烟头丢进烟灰缸,讪讪道:“小孩儿,有些照片别乱看,容易长针眼。”
范哲安举着手说:“别老拿我当小孩儿,你又没多老。”
“你怎么不是了,”许真诚坐直,轻蔑道,“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屁孩。”
许真诚仔细看了看范哲安,范哲安这厮肯定醉了,但还在佯装清醒,耳朵通红,眼睛里是别样的异光。
范哲安松开了手,照片哗啦啦地落了下来,洒落在四周。客厅里的灯光很亮,那些照片的所有细节,都无处遁形。
有一张许真诚戴着猫耳朵的照片,落在了范哲安的双腿之间。
当许真诚去捡照片的时候,发现范哲安今天穿的是灰色运动裤。许真诚承认自己醉了。因为他看见灰色运动裤支棱起来了。
不小心碰到了支棱处……嗯,很大形状很好……许真诚你他妈在想什么!剁手!
范哲安看着他的动作,扬嘴一笑,“还觉得我是小孩儿吗?”
许真诚咽了咽口水。
这他妈谁忍得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有的动静,总之在一片混乱中,不管是灰色还是黑色运动裤都往下滑了。
许真诚使坏地咬了咬范哲安的喉结,范哲安捏着许真诚的下巴,用实际行动堵住他的嘴。
一吻绵长又缠腻,威士忌混着香Jing烟草,是成熟又欲·望的气息,许真诚从很醺变得重醉。
重醉,重罪。
有罪啊,有罪。
范哲安的吻技生涩,但也不是毫无技巧,至少知道该什么时候撬开嘴唇。他一只手就足够捧着许真诚的脸,吻至深处,竟有些情难自持的意味。
被松开后,许真诚的尾调发颤,“范哲安,你行不行?”
这是每个男人最讨厌的疑问句。范哲安反身向上,又亲了他一下。
“许真诚,我总觉得你看不起我。”范哲安的头埋在他肩窝处蹭了蹭,嗅到好闻的木质香,感觉身体更热了。
许真诚舒服地躺着,“为什么这么问?”
范哲安闷声道:“不知道,因为你老把我当小孩儿?你就比我大几岁。”
“大了六岁。”
“我知道,不用每次都算的那么细,我可以算得比你还细,”范哲安人醉了,思维依旧敏捷,“两千一百九十天,五万两千五百六十个小时……”
许真诚被他念得都快软了,“行了,别念经了,你困了就睡,别催眠我。”
范哲安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又轻轻剐蹭了一下耳廓,“许真诚……你好香……”
耳朵是许真诚的敏感禁区,让许真诚那点儿微不足道的理智彻底崩盘。
“你完了,是你先惹火我的,我可不管你真醉还是假醉。”许真诚眯了眯眼睛,把范哲安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连拖带拽,把人送进了浴室内。酒店的浴缸比他家里的大不少。许真诚打开花洒,喷发的水瞬间淋shi所有衣物。
当他蹲下后,范哲安坐在浴缸边缘,错愕地看着有所动静的他。
许真诚把半shi半干的长发别在耳后,亲吻了小小范。
男人懂男人,知道怎么才能舒服。
上下左右,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所有的理论知识,都比不过一次实践来得通透。
‘无师自通’这个词语,不是没有道理。
许真诚的腮帮子有点酸痛,说不出话,但一双眼睛里,又告诉了范哲安无数的事情。
你的好兄弟在我嘴里呢。
怎么样?舒服吗?
范哲安呼吸声很急,像才上岸的鱼,任人宰割。他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合适,一会儿摸摸许真诚的头发,一会儿又把手放在他肩膀上。
许真诚的理解:没有拒绝,就是接受。
因为得了默许,许真诚更卖力了。
水声掩盖了别的声音,水温不算高,但他们自身的温度足够,显得水温不那么重要了。
氤氲水汽,chao热shi润,错乱脱轨。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打断许真诚,范哲安揪着他的头发,让那人不得不放过嘴里的东西,看着自己。
被揪着头发的许真诚喉结滚落了一下,不满足地仰着头,舔了舔嘴角,眼神朦胧地看着范哲安。
居高临下的范哲安哑声道:“这也是出差内容的一部分?许老板。”
喊了他一晚上许真诚的范哲安,又用上了这个称呼,就像是清晨的警钟,提醒着夜晚的虚幻已过。
淋浴冲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