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诚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衣服穿好,我怎么没听懂?”
“江赫说你luo奔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许真诚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范哲安已经把电话挂了。
十分钟后,范哲安冲进了酒吧,拒绝了拿着二维码迎面走来的火热美女,不放过每个死角地找人。
没有想象的luo奔场面,某人正非常乖巧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仰着头,五指探进了发缝内,有一下没一下地梳动着。
长发在他身后垂落,灯光勾勒出清瘦的侧颜,鼻尖Jing致,唇珠处还有一滴没有落进嘴里的酒水,显得唇色更润泽了。
不说话时清冷美人,说话时暴躁老哥。
许真诚感觉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的视线,聚焦一看,是范哲安在低头看他。
许真诚像看见了两个范哲安,指着他说:“两个大帅。”
范哲安嘲笑他,“还以为你luo奔了,醉鬼。”
许真诚打了个酒嗝,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补充完,“逼。”
范哲安:“……”
那边有一个男人,拿着酒杯向这边走来,走近后发现许真诚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确定地问那人:“这是你女朋友吗?”
范哲安看着男人,“嗯,什么事?”
许真诚听见了,当场就要炸毛,直起腰板就打算开骂,结果被身后的范哲安捂住嘴,只剩一双手对着男人挥舞,像在打手语似的。
男人看他们亲密的样子,不好再自讨没趣,向范哲安举了举酒杯,然后一口饮尽。走之前,他很可惜地说:“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别让她一个人出来喝酒啊,小心被别人捡尸捡走了。”
这酒吧的灯光过于昏暗,加上喝了许多酒,男人从始至终没看清许真诚的性别。
不跟瞎子计较,许真诚不怪他。
许真诚站起来,把酒瓶最后一口酒喝完,“啪”一声放在桌子上,“走了,回家睡觉!”
范哲安用食指勾起了被他遗落的外套,搭在自己的臂弯,像保镖似的,跟在这个不靠谱的老板身后。
出去后,门口有两具歪七扭八的‘尸体’,倒在了马路牙子边上,许真诚走路姿势挺稳的,看不出来喝醉的程度。
“小孩儿,看到没,一个人少来这种地方”许真诚抬起脚,绕开其中一具,“给你科普一下什么叫捡尸。喝到烂醉如泥的人,没什么反抗力。酒吧到点了关门,他们这些缺心眼一个人跑出来喝酒的,就睡在门口。有些心怀不轨的人,就会蹲在酒吧门口,跟赶海的人一样,什么好看捡什么。”
范哲安在他旁边,时刻准备扶住他,“我要是不来,你就是尸体里的一具。”
许真诚白他一眼,“我就算是尸体,也是尸体里最帅的。”
“越帅的最危险。”范哲安觉得他好像没醉,逻辑太清晰了,甚至知道自卖自夸。
许真诚走在前面,倏地转身,对着他,脚步不带停地向后走,“我会跆拳道,黑带,我怕谁?”
他做出了赛场上的准备姿势,像是马上要干一架。
范哲安很给面子地笑了两声,“我当时是吹牛的,你不是吗?”
“我还真不是吹牛,我真的会,等我给你示范一下。”
许真诚后退着走,看不见前方的路况,后脚跟磕在了易拉罐上面,一个趔趄差点往后倒去。范哲安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
借着惯性,许真诚头磕在了他的肩膀上,环住范哲安的腰,使坏地摸了两把他的腹肌。
“练过么?摸着真舒服,一点儿多的rou都没有。”许真诚吹了一口热气。
范哲安感觉被他吹过热气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笑容凝固道:“别闹腾我了,你醉的不轻。”
许真诚嘿嘿笑了两声,仰着头,对着他的脸说:“你看我的样子像醉了吗?”
说实话,单看脸永远看不出来许真诚是不是醉了,他的脸皮像是不会透色,不管是喝酒还是干了坏事,永远是羊脂玉似的冷白色系。这脸皮,像城墙一样不透风,足以用厚来形容了。
但是许真诚的耳廓微微发红,特别是耳廓上方,红得像被烧了一样。范哲安触碰了一下他的耳廓,还真有点热。
“不像,但你的解酒酶不错,比起别的酒鬼,你这个酒鬼不容易猝死。”范哲安把外套披在他肩膀上。
许真诚捂着自己被摸过的耳朵,怒视着他,“耳朵这玩意是随便能碰的吗?!”说着他用头发,把自己的耳朵藏好,不给范哲安看。
范哲安被他这样子可爱到了,笑容更张扬了,“许老板,你喝醉了的样子太可爱了,像只仓鼠。”
“什么?”许真诚还捂着自己的耳朵,“你说我像老鼠?!”
“仓鼠。”
“你才像老鼠,你他妈全家老鼠。”许真诚在穿外套的同时不忘骂骂咧咧。
范哲安语塞道:“行吧,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明天要扣你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