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挺有意思的吧……”陆辰不敢说太深刻,生怕太过专业的对答泄露自己就是地下乐队,“听说有STS,但是……听说键盘手、贝斯手和吉他手都有黑料耶,就鼓手不睡粉。”
是吗?景澄还真不知道,他只关心鼓手啊,谁管那三个死活。这时陆辰的大脚刚好碰到了他的脚尖,怪热的,他往下看了一眼,忽然扯起了陆辰的耳朵尖。
“干嘛啊?”陆辰支棱起耳朵来。
“还没审问你呢,你不学好,居然在脚踝窝内侧有纹身!”景澄也是两个人一起泡澡时候才发现的,当时没顾得上问,当时说话和喘气都成问题,半死半活,现在开始翻旧账。
手指的热度落在耳尖,掉马太多,这一刻的陆辰经验丰富,不再是level1的马甲初级选手,而是level99的掉马悲催大神。
他镇定自若地说:“那不是学坏,而是一种自我激励。”
“激励?激励自己不犯哮喘?”景澄将狗耳朵扯了又扯,“说,WM到底什么意思?不会是‘我妈’的缩写吧?”
“我看起来像是妈宝么?”陆辰出离愤怒了,这不能忍,因为于迎萱根本没宝过自己,“那是‘威猛’的缩写!”
此话一出,景澄的表情变化丰富了起来,可谓是异彩纷呈,将跌宕起伏的情绪体现得淋漓尽致,随后松开手指,挑起了陆辰的下巴:“有多威猛?”
陆辰喉结滚动:“烟海市第1威猛……”
“证明给我看看?”景澄掀开被子,翻身上去。
陆辰目瞪口呆,忘记两个人的手腕还铐着,仿若一直不曾解锁。
“你这什么表情啊?”景澄笑着问,露出了锁骨窝的小痣,“不行就直说,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
这话说的,任何一个有尊严的alpha都不能忍受,陆辰坐了起来,抱住了身上的沉甸甸。
一整晚,玫瑰味的信息素和小蘑菇开伞后的孢子融合,经久不散。
第二天,景澄意识混沌地醒来了,仿佛在狗窝里睡了一晚上。年少不仅不知愁,可能还十分轻狂嚣张,仗着男性beta受孕率低总是胡来,反正怀孕什么的都是没影儿的事。
“老婆,吃早饭。”楼下,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分的陆辰正用厨艺认错,景澄打了个哈欠,闻着香味去觅食。啧,高中生真是激不得,随随便便两句话就激得斗志昂扬,体力无限好啊。
问题是,这福气自己还真吃得下去。
相处久了,景澄不知不觉中没那么易怒,庭院绒花树的树冠变至最深,而后一转眼就是变浅。等到那个浅色透出初春的嫩绿时戴爷爷已经回家了,只不过行动仍旧不变,暂时用上了拐杖。爷爷回来之后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同居,每晚在楼下道晚安,回到2楼再偷偷摸摸地翻过去。春节期间,陆辰在景澄的劝说下回家住了一周,再回来时大包小包都要拿不动了。
“这些是我爸妈给你的。”陆辰指着几箱水果,又指向营养品,“那些是他们给爷爷的。”
“这么好啊?”无功不受禄,景澄也猜不透陆辰和他们说什么了。
“当然好啊,他们还说让我快点带你回家吃饭。”陆辰剥了个橙子,“但是回家之后你不要理于星瀚啊,他有黑料的,小时候尿床。”
景澄笑着往屋里搬东西,不知不觉笑得比从前多了。青华杯的奖杯发下来那天两个人正在家里打游戏,游戏手柄一篮一粉,小菜鸟跟着大神狐假虎威。
正如景澄预料,自己还是考不过陆辰,那小子数学根基太厚,玩青华杯简直小菜一碟。金色的奖杯放在他屋里,学校光荣榜上也出现了他们的名字和证件照,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陆辰吃了一个口头警告处分。
因为在比赛期间动手打了窦阳。
那边是个风和日丽的周一,身穿高中制服的陆辰站在国旗下念检查,被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神秘力量影响,说一句哭一句,哀恸之情溢于言表,悔过之心感人肺腑,仿佛直接把对方给打死了。景澄在2层男beta洗手间里远眺,听一句笑一句。
真正动身那天是个周五,景澄和戴明旭吃早饭时仍旧嘱咐不断:“有什么事您让护工叔叔做,一把老骨头了别总是逞能。”
“我老当益壮。”戴明旭不服气地哼唧,“我一会儿就打太极拳。”
“您歇着吧。”景澄开始看表,老戴修表铺里最不缺的就是表,“渡轮9点开船,吃完饭我们就走了啊,您想我了记得打电话。”
这些话来来回回听得戴明旭耳朵起茧子,敷衍地疯狂点头:“嗯嗯嗯是是是……不过小宝啊,坐渡轮要当心,海面风大,不要着凉啊,还有鲸屿岛上人很多,不比咱们老城区,你们要注意安全,还有还有,要小心小偷啊……”
“我们就去几天,周一晚上就回来了。”景澄已经心飞翔,上一次去鲸鱼岛还是小学生呢,重返定情之地怎么想都好浪漫。这时一辆越野车停到庭院门口,按了两下喇叭,陆辰从隔壁门出来,手里拉着两个人的行李箱,装满了在音乐节过3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