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姜守棋又是一声哀嚎,顿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暗无天日起来,
“哥,别闹了,嫁给公爵有什么好的。”
姜守棋不肯就这么轻易放弃,开始劝起姜守月来。
姜守月摇了摇头,显然不可能同意对方说的:“反正我嫁给谁都是嫁,那为何不嫁给最强的那个alpha?”
“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公爵啊?”
“守棋,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姜守月果然又被这个表弟折腾地烦了,只见他眉头紧锁,语气都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你都看得出来的东西你觉得公爵会看不出来?”
“那你到底……”
“守棋,你现在是在替谁教育我?”
姜守月转过头去,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出去吧,祭祀要开始了。”
姜守月这么说,多半就是有些生气了,姜守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低着头听话地走出了屋子。
姜守月看着自己这个表弟垂头丧气地离开,也是无奈至极。
他是自小就接受了祭祀这事,自然已经习惯了,可姜守棋从未接触过这事,等他结婚后恐怕就要从头开始,那也确实是一种折磨。
可姜守月也没有办法,他自己都要死了,哪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
戴上了那张银制蝴蝶面具,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黑色的发带编织束起,嘴唇涂了口红,血红昳丽。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除了那双眼睛。
明明人还活着,却莫名有种死气。
[姜守月,你终于要解脱了,可为什么不高兴呢?]
姜守月自己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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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爱他就要给他最好的东西
第6章
姜守月主持祭祀的时候正好在正午。
姜家祭坛很大,姜守月穿着长袍站在上边,蝴蝶半遮面,漆黑的长发被编织,只剩几缕碎发挂在鬓边耳侧。
铃铛声起又落,姜守月站在高高的祭坛上,自高处朝着台下看去。
祭坛下边是许多索尧都区的人民,正坐在那处等待着祭祀的开始,好让他们祷告祈愿。
其实平日里的祭祀姜守月是不需要跳祭祀舞的,祭祀舞是姜家祭祀上最为庄严的一幕,非重大节日不可轻易跳,这也是一个规矩。
可惜他姜守月今天偏偏不想守规矩了。
祭祀舞其实并不难,主要难在要重复这支舞一直跳到祭祀音乐的结束。
姜守月本就只是个omega,在体力上就弱了一大截,跳祭祀舞这事对他而言本就是吃力疲倦的。
所以姜守月在接任祭司之前,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再者,姜家的祭祀舞,说是跳舞,实则算是讲故事。
这舞蹈其实是源自十分古老的一个“日落男孩”的传说。
传说里,蝴蝶是人们热衷追求的东西,他们痴迷于它们的美丽和花色,企图将所有蝴蝶囚于笼中。
但有一个男孩,他和所有人不同,他厌恶蝴蝶,他觉得被困于牢笼之中的蝴蝶丑陋不堪,于是不顾其余人的阻挠,他疯魔了一般要将所有困在牢笼之中的蝴蝶杀死。
可是他失败了,他最后因为杀死了国王最美的那只蝴蝶而在日落之时被斩杀于刀下。
然而当男孩死时,所有被困于笼中的蝴蝶竟也在那一刻纷纷折翅死去。
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死去的男孩竟渐渐化作了一只新的蝴蝶,扇动着他棕色美丽的翅膀,在人们的注视下飞向远方。
此后,便有了日落蝶这一美丽的传说。
这也是姜家家徽是日落蝶的原因。
随着音乐的结束,姜守月的舞蹈也跟着铃铛声戛然而止。
姜守月轻微喘着气,强忍着身体的疲惫让自己站稳在祭台上。
看着祭台下的人民都虔诚的模样,姜守月不禁勾起了嘴角,但很快,那抹笑就僵在了脸上。
只见在人群的最后面,一抹银白色显眼又吸睛。
姜守月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冯。德莱佩尔?他怎么会在这?
姜守月稳住了心神,朝着台下鞠了一躬,接着便转身离去。
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一消失在众人视线里,姜守月便弯了腰,扶着一边的墙大口地喘着粗气。
什么破祭祀舞,谁爱跳谁跳去吧。
姜守月恨恨地想道。
但还未等他到休息室里歇着,就看到了那人。
“公爵大人,我还真没想到您会来这。”
姜守月虽然很累,但还是尽量压低了呼吸朝着面前银白发色的男人说道。
德莱佩尔听出了姜守月话中的嘲讽意味,却没有恼怒,只是浅笑着看着姜守月,语气带着一丝关切:
“姜少爷看起来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