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确实晕得厉害,想了想不再跟自己过不去,勉强接下了那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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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旌的生日派对定在晚上,没有设置直播,好让大家彻底放松。
餐厅虽然是市内最高档的一家,布置却很有上个世纪婚礼酒楼的味道,剧组和节目组的意思,祁老师三十大寿,那是天大的好日子,越喜庆越好。
许珝到的时候,祁砚旌已经在最中间那桌的主座上落座,穿着简洁大方的西服,端着酒杯和三三两两的人聊天说笑。
他身边还有个位置空着,敬酒的人前前后后来了几波,也没人敢往那儿坐。
看到许珝,祁砚旌跟那几人抬了抬酒杯,起身朝许珝迎了过来。
许珝穿着毛茸茸的厚外套,浅棕色的,含着笑看祁砚旌的时候,像只眼睛shi漉漉的小狗狗。
祁砚旌揉了揉他的头发,引他到自己身边那个空位坐下。
室内温度有点高,许珝进来一会儿就开始出汗,脱掉外套搭在椅背,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衣,一下从圆滚滚的小狗狗变成了清瘦的高中生。
他坐在祁砚旌身边,陆陆续续来给祁砚旌敬酒的人也会想捎上他。
祁砚旌把送到许珝眼前的酒杯一一挡开,声线平和却不容拒绝:“他不喝酒。”
来人一愣,随即和大家一起哄笑起来:“祁老师这么护着许老师啊!”
“那祁老师得替许老师喝!”
“寿星好酒量啊!”
许珝坐在原地,看祁砚旌和那些人说笑,脊背挺得直直的,耳根却发红。
又送走一波后,祁砚旌专门给许珝点的滑rou蒸蛋好了,他轻轻抚着许珝的背,在满桌觥筹交错中低声道:“勉强吃一点,垫垫肚子。”
许珝脸颊微红,点点头,很乖地捏着勺子开始吃,吃了一小半后就有些不安分地盯着祁砚旌的酒杯。
祁砚旌察觉到他的视线,笑起来:“想喝吗?”
许珝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祁砚旌,他有很轻微的酒Jing过敏,但来之前已经吃了过敏药,现在只喝一点完全不会有影响。
“好吧,”祁砚旌把酒杯递到他嘴边,“抿一小口。”
杯里是度数很高的白酒,许珝抿了一点点都被辣地嗓子疼,赶紧闭嘴缩到一边,逗得祁砚旌又笑起来。
今天心情好,祁砚旌也就没太管着许珝,给他倒了一点点红酒,垫了个杯底的程度,等他自己抱着杯子慢慢嘬。
酒Jing和过敏药双重作用的后果,就是许珝上头了。
说醉也不算醉,但就是走路打飘,莫名其妙的快乐无比想傻笑。
他连饭局什么时候正式结束的都不知道,稀里糊涂被祁砚旌抱上车。
祁砚旌喝了很多酒,饶是酒量再好也有点微醺。
许珝靠在他怀里一个劲傻笑,惹得他也弯起嘴角。
“你到底在笑什么?”祁砚旌抬起许珝的下巴。
许珝也不知道,说不清楚为什么,他真的很喜欢被祁砚旌保护,当成小孩子宠的感觉。
虽然偶尔也会担心祁砚旌对他好的真正原因,但此刻很幸福是真的。
他盯着祁砚旌分明的下颌,抬手摸了摸,只碰了一下就被祁砚旌捉住指尖。
“怎么动手动脚?”
许珝没应,自顾自地笑笑,忽然问道:“昨天晚上,我们睡一起的吗?”
“你觉得呢?”祁砚旌扬了扬眉梢。
许珝缓慢地眨眨眼:“我不知道啊……”
昨晚他睡的时候祁砚旌不在床上,起来的时候依旧没了人影,许珝完全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一个人睡的。
祁砚旌抬手按住他的太阳xue,半强制地让他闭眼,声音带着笑意:“自己慢慢猜。”
于是许珝猜着猜着睡着了。
在车上睡过一会儿,许珝稍微清醒了点,勉强能够走直线,从停车场到酒店门口没再让祁砚旌抱,自己慢悠悠地走了上来。
“滴——”
祁砚旌刷了房卡,推着许珝进去。
房门被祁砚旌带上,走廊的光被隔绝,只剩下屋里浓重的黑暗。
许珝看不清脚下的路,甫一转身,和正上前的祁砚旌撞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顿住了。
黑暗中视线受阻,可如果距离近到一定程度,依然可以看清对方的轮廓。
祁砚旌身形比许珝高大很多,靠得很近的时候,许珝必须微微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同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气息。
祁砚旌夜视比许珝好很多,在许珝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时,他能将许珝含着醉意的眉梢眼角尽收眼底。
黑暗和酒Jing最能勾起人类原始的本能,当许珝的视线落到祁砚旌嘴唇上时,祁砚旌倾身,将两人的距离缩减至零。
滚烫的热气和chaoshi的嘴唇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许珝只来得及闷哼一声,本能地勾住祁砚旌的脖子。
有些东西是老男人的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