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简单的问题,贺年却放下了手里的动作,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
严锐之侧头看着他,因为这个答案眼神有了一瞬的变化。
贺年没注意,皱着眉继续说:“不仅不喜欢,甚至觉得怪异。”
“更别说这家后面出的那两款续作,更可怕了,简直就是灾难。”贺年看起来意见很大。
说完才发现了严锐之的沉默:“怎么了?”
对方很浅地笑了一下:“你还挺有眼光。”
“那肯定!”贺年立刻顺杆爬,却没说自己的眼光是不是游戏。
严锐之不再说话,替他关上了房间门。
-
下午的时候贺年还说要去买菜下厨,为了避免再听一晚上的厨房奏鸣曲,严锐之这次没顺着他,拧着眉把人拎到商场解决晚饭。
贺年不服气地嚷嚷:“我今天中午不是很成功么!您就应该再给我一次机会!”
严锐之觉得无奈又好笑:“中午那馄饨是你包的?”
“我……”贺年大言不惭,“我亲眼看着阿姨包的。”
两人偶尔聊着天进了家,这个周末充实得有些不像话,严锐之重新跨进家门的时候默默想着。
晚上他们又做了一次。
严锐之不是重欲的人,不过在这方面也想得很开,毕竟对方实在是个不错的床伴。
相较前一夜,贺年起初依旧是温和的、体贴的,只是到底年轻,到了后面动作总有些失控。
他一直避开严锐之的嘴唇,却总在对方背对着自己时,俯身一次一次从上到下地轻轻啃咬。
严锐之脸埋进床里,没挣扎,但不轻不重地哑声抱怨了一句:“怎么跟狗似的。”
贺年不回答,动作也没停下。
到最后两人都有些脱力,有一瞬间严锐之觉得贺年把他抱得太紧了,想推开,又觉得贴上来的温暖让人眷恋,手指撑在对方胸前,却又没有用力。
这次他连澡都累得不想洗,贺年结束后还抱着他,严锐之想蹬他的腿,对方却环着他的肩,不知是装可怜还是说实话:“严总,我今天睡这里好不好?”
严锐之实在太困,他明明已经在脑海里思考出了拒绝的话,可没说出去,就迷迷糊糊闭了眼睛。
这个夜晚依旧好眠,仿佛身旁的热源有某种魔力,能悄悄隔绝掉所有纠缠不休的过往,只留一片温软的梦乡。
第20章
夜里睡得早, 第二天严锐之的生物钟终于幸存下来,在一片晨光里睁开眼。
刚一睁眼就觉得不对劲,身旁埋着个毛茸茸的脑袋, 自己的肩膀也被搂住,两人的皮肤都贴在一起,身上盖着薄被。
他回忆了一下昨晚,的确是自己没开口说话, 这人就把无言当默认。
严锐之动了动, 叫了一声:“贺年。”
那颗脑袋没反应。
严锐之今天没有起床气, 甚至还又叫了一声:“你早上没课?”
贺年的睫毛好像不经意地动了动。
这个场景让严锐之想起那些被叫到名字会动耳朵的小猫小狗,但……
很明显贺年不是小猫小狗, 严锐之面无表情地把肩上的手拿开,踹了一脚应该是在装睡的人。
对方吃痛地哼了一声,然后委委屈屈地开了口:“怎么了……”
“让你清醒一下。”
前夜的殷红未消又添新咬痕, 严锐之不为所动地披上睡袍, 把一身印迹遮了个严实。
贺年不是没领教过这副模样, 但还在犯懒, 在严锐之的床上蹭:“我今天早上是没课……”
“那你睡。”严锐之打开浴室的门走进去,“走的时候别折腾厨房。”
贺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响亮亮地“噢”了一声。
-
尽管贺年在这里睡了两个晚上, 但严锐之还是没完全习惯家里多了个人的感觉。
餐桌上放了牛nai和吐司,面包是吐司机烤的牛nai是微波炉热的,除却中间的煎蛋卖相欠佳,总归还算一顿不出错的早餐。
然而准备这一切的人已经又昏昏沉沉倒回去睡回笼觉了, 严锐之没管他, 有鱼科技没那么注重打卡, 他坐下来吃完了才起身。
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领带, 他刚要出门,就听见房间的门又被拧开了。
贺年看上去明显还是很困,眼皮还耷拉着,遮住了一点原本明亮的眸光。
但对方还是朝他走近了一步,明明半小时前还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现在严锐之却觉出一点不自在,想避开:“你怎么不弄自己的那份。”
“困,还要再躺会儿。”
“那你出来干什么?”严锐之微蹙着眉问。
“出来看你一眼。”
贺年这句话声音实在太小,轻若呓语。
“什么?”传到严锐之耳朵里就只有一两个字了,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