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任晓玲几个原本想跑回去的女孩子瞬间就偃旗息鼓了。被人提着后衣领拎出来的姿势太丢人了,她们丢不起这个脸,谁也不会脑袋想不开去印证任非凡话语的真实性。
这个男人真的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大伯母的两个女婿章华和许志峰很快就发现了任非凡的行为,自己的妻儿、岳母和小姨子被人这样对待,对他们而言简直是莫大的耻辱,当即就气得挥拳要教训任非凡一顿,结果却被任非凡轻轻松松反制住,还被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一同被扔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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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宝松经过统合自己的所见所闻之后,所得出的故事大概始末。
田原远:“……”这真是简单粗暴的赶人方式啊!
“师傅你真是帅呆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宝松星星眼地仰望着他师傅。
任非凡毫不谦虚地收下徒弟的卖乖:“你师傅我向来都那么帅。”
田原远默然。对于宝松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任非凡的行为确实又酷又帅气,但是这件事对于任非凡的名声,大概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你应该等我回来,让我这个主人出面赶人。”任非凡作为大伯母他们的亲人,亲自把他们从借住人的家里赶出去,传到村里,村民们只会认为任非凡自私无情,为了讨好他田原远这个主人而不惜将自己的亲人赶走,整一个无情无义之辈。
但如果换成田原远这个主人,那一切就不同了。他与任非凡大伯母一家非亲非故的,出于朋友道义收留他们一段时间已经仁至义尽,他把他们赶走,村民们只会觉得是大伯母一家死皮赖脸赖在他家不肯走才会遭到驱赶,而不会说一句他的不是。
任非凡揽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脸:“怎么?允许你心疼我,不允许我心疼你吗?”他明白田原远的意思,只是啊,他也明白,若是他不开口,无论大伯母他们做的事情多过分,田原远大概都会看在他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发现吧!
所以啊,等田原远动手赶人是不可能的,为了不让家里的东西被人搬空,唯有他自己动手了。
任非凡半垂着眼帘,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他并不是田原远想象中的那样有情有义的人,相反,他的骨子里或许相当的冷血无情,对于他来说,大伯母他们一家之于他,其实和田家村人没两样。
田原远脸一红,推开他的大头:“宝松还在呢,乱说什么。我只是为了你的声誉着想而已。”
“声誉什么的,又不能吃,就让村里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任非凡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
田原远一怔,缓缓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背,喉咙热热的、涩涩的:“嗯,我不嫌弃你,永远不会。”
“羊羊!”任非凡瞬间泪眼汪汪,感动万分,头一歪,就要暗搓搓亲上田原远的后脖子。
“师傅,什么声誉?”宝松的脑袋从田原远身后伸出来,一脸的迷茫。他觉得他师傅的做法很帅啊,村民们会说什么?
“小孩子不懂就多听多看。”任非凡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这小家伙怎么还在这里?老是妨碍他和羊羊打情骂俏,当初真不该让他搬回二楼住的。“你回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按照大伯母一家的尿性,对于她们一家被人从鱼塘赶走一事,必然会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释,大概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村里都会散布不少不利于他的言论吧!
听了任非凡的话,宝松还真跑到了村里探听消息。现在天气暖和,路上来往的村民多了起来,家长们也不再拘着家中的小孩,宝松和田宝峰两个半大小子这些日子在忙完家里的活儿之后,常常结伴回村玩。
话说大伯母那天被任非凡从鱼塘赶走之后,之前一直在三推四托说找不到房子的他们,当晚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搬进去。只是嘛,人都是好奇的动物,听说这一家人是被北岭鱼塘的任非凡赶出来的,附近的田家村村民和同住在这一栋楼里的外来租客看着她们的视线就带上了各种异样色彩。
就如同任非凡猜想的那样,大伯母一家都是十分要面子的人。当一个田家村特别八卦的妇女试探地问起大伯母这件事的时候,她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起了自己一家的“悲惨遭遇”。
“……当初我和他早死的妈是有些争吵,可没想到那孩子就一直记恨到现在,他爸妈的身后事都是我们几个叔伯帮忙料理的,现在他傍上你们村的人了,就不把我们这些亲人看在眼里了……”
“他嫌我们带累了他,整天说我们干吃饭不干活,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我们赶走,还诬陷我的几个女儿偷东西,作孽哦,我的几个闺女从小到大连在路上见到钱都不敢捡,怎么会偷他的东西……”
“……你说说,有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的吗?这白眼狼现在巴上了田原远,我看在他心里,只有田原远才是他的亲人!其他人算个什么东西!”
妇女听完大伯母的讲述,对他们一家子十分的同情,在一旁陪着她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