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没别的本事,打架还行。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任非凡拉着他不肯放手。
“你可能会受伤,会死!”田原远甩不掉他的手,低吼:“那些人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不会在乎手上多几条人命……”
“我不会让自己轻易死掉的!”任非凡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也希望为茵茵报仇,我也希望杀死那群歹徒,不让更多的人受害!”
“哪怕会搭上自己的性命?”田原远看着他的眼睛。任非凡的眼睛里面是坚定不移的执着和狼崽子一样的凶狠,这样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任非凡了。
就算他不让任非凡跟来,任非凡也会想法找到那群人吧!?
“我会努力不让自己挂掉!”任非凡放开他的手。
“这是你自己说的!记住你说过的话!”田原远站了起来。
就像任非凡所说的,杀掉那些歹徒,能让更多的人避免受到伤害。田原远从来没有杀过人,他此刻有杀人的决心,可毕竟没真正做过,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可是多了一个人的陪同就不同了,即使他有所疏漏,也有人能帮忙填补空隙,心底不可否认的踏实了许多。
“左边转!”田原远给任非凡指路。
两人开着车,循着气味在三更半夜的荒山野岭中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通往隔壁县城的一条大路上。
“他们就在不远处那个有灯光的地方,我们走路过去。( $>>>棉、花‘糖’小‘說’)”车子启动会有声音,两人便把车子藏在路边的灌木丛后面,然后慢慢摸进路边的一个果园里。
这是一个有些破败的农家乐,路边的广告牌锈迹斑斑,里面的房子却灯火通明。
两人靠近屋子的时候,屋子里的人正在吃吃喝喝,大肆庆祝。
“那些猪可真臭!”
“等明天卖出,你就不会觉得它们换来的钱臭了!”
“唔,这个狗rou够味!”
“就是,比县城那家‘狗rou煲’里的狗rou好吃多了!”
“那些店里的都是关起来养的rou狗,能够和这种满山跑的狗相比?!”
“今天这票真值!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养殖户鱼塘居然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哈哈,我吴老三没骗你们吧!?等明天卖完手上的这批货,咱们哥俩到县城里风流几天,歇一歇,然后再干一票更大的!”
“吴三哥,敬你!”
“果然跟着三哥有饭吃!”
田原远握紧了拳头,目光中杀机腾腾。干完了今天的这票还不够,还想干一票更大的?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想害多少人?!他会让这些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任非凡拉了拉他的衣角,怕他忍不住冲动行事。
田原远朝他摇摇头,示意自己很冷静,不要担心。
屋子里的歹徒纷纷恭维那个吴老三,接着就是不断的喝酒吃rou。田原远和任非凡蹲在墙根下面,一直等到屋里的灯光熄灭,客厅里的歹徒各自回房睡觉,才对视一眼,握紧了手里锋利的西瓜刀。
田原远悄无声息地将一楼敞开窗户的防盗网掰开,弄出了一个半径五十厘米的大洞。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力量的好处。灵气运转于双臂和手掌之中,双手的温度在极短时间内攀升到一个可怕的热度,坚硬的钢铁在他手里软化,像面条一样柔软,轻易地就被掰折到了外面,无声无息,连轻微的吱嘎声也不曾发出。
这就是修真所赐予他的力量吗?!
田原远看着钢条在他的手中变换着形状,心情很微妙。明明心底很激动,却莫名生出一种平静的情绪,最后交织在一起被理智压抑在心底最深处。
今晚,绝不能让这群人渣逃脱……
任非凡在一旁注留意着房子内外的动静。秋天的深夜,连星星也开始酣睡,隐入夜幕。厚厚的云层遮盖了仅余的零碎星光,整个果园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屋里的人睡得很沉,只有不时发出磨牙和梦呓的声音。
田原远从防护网的大洞爬了进去,他手脚灵巧,像只猿猴一样落在地上,不曾发出一点响声。任非凡紧随其后。
他们摸到歹徒睡着的大床旁边的时候,床上的人依然鼾声如雷,丝毫不知死神来临。
田原远深吸一口气,缓缓把手里的西瓜刀放在床上的男人脖子上,用力一划——
半夜三点,田维家所在的山头远远的一阵车声传来。
田维家的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听到声音,田维马上和过来鱼塘陪他的兄弟田和、田国拿起柴刀,一边打着手电筒,一边慢慢朝山顶走去。
“哼唧——”寂静的山林黑夜,几声猪叫声格外嘹亮。
田维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装满了粮食和大小猪只的货车。
他和两个兄弟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田维惊喜地叫起来:“这、这不是我家的电脑和彩电吗?”
“是你家的?”他的两个兄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