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本宫何曾如此说过?”
太子妃被这扣帽子的禁卫气了个倒仰,若不是念着心中要事,只怕是要当场发作。
“既然太子妃不是这个意思,还请按照规章办事。”看太子妃没有了硬闯的架势,那禁卫也退后一步,腰背挺直目不斜视继续站岗,在未看太子妃一眼。
“娘娘,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
“闭嘴,本宫难道就不着急吗?”
没有外人在场,太子妃面容即可狰狞起来,现在递折子在入宫,得耽误多少工夫!
皆是万一查出了点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她可就会麻烦了。
太子妃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不少人在浴血奋战,只是因着这一揽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以往她何曾受过这种慢待,除却宫里那两位,就属她身份最高,想做什么还不是随便挥挥手的事情?
哪里像是现在这般?难道说她只有依靠太子才行?
不,不可能!太子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份,毫无风情,口口声声尊重她这个妻子,实际上却对她处处限制,让她过的一点都不快活。
这样的人哪里比得上会温柔小意与她说话,照顾她心情的二皇子祁承峰呢?
是,远不如。
二皇子也是皇后嫡子,继后又如何,也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太子妃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念头,眼看就到了换值的时间,不过是个不同俗物的低下禁卫而已,她就不信她进不去了!
然后太子妃就听到了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禁卫冲着他们方向很是谄媚的喊了一句,“安王殿下,您可算是来了,方才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步撵备好了。”
“娘娘,那禁卫竟敢如此行事!”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看着这前后差距哪里还不明白是自家主子不受待见,各个垂下头不再说什么,倒是紫菱为了找回自己在太子妃心中的地位,当即就愤慨的骂起了那禁卫。
太子妃脸色也难看极了,看着紫菱忠心护主的模样,心中稍霁,嘴上道,“他们乃是奉旨进宫,难免有些特权,也不必——”
“安王,您看我们现在将牌子递进去?陛下刚下朝,应当是有时间的。”
“安侍卫有心了。”属于殷册的那慵懒轻佻的声音响起,“陛下最喜欢本王的惊喜,事事通传还叫什么惊喜,本王直接进去便是。”
“还是王爷想的周到。”
方才还是一脸义正言辞的禁卫惊掉了一堆人的下巴,只有殷册神色平平。
捧高踩低,是宫里的常态。
他安王受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前那些更加无法无天的事情都做过,还不是办点事也无。
更不要说他本就有着旨意,不过是不通传,也没什么不是?
他这边走得干脆,太子妃却是难堪极了。
可这还不算完,就在宫侍将太子小心扶到了步撵上时,殷册突然驻足,朗声道,“安侍卫做的不错,有些无关人等就是要这样仔细盘查才是,免得攀着关系随便进出,扰了宫中贵人可就不好啊了,该赏。”
“多谢安王提点。”
那禁卫喜滋滋接了殷册的赏,谁不知道安王殿下最是大方,不过是件小事就入了安王殿下的青眼,往后可要努力才是!
至于得罪了太子妃?谁人不知道太子境遇艰难,加上太子近些年身体不好,朝中风声也有了变化。
他们禁卫本就是终于陛下,太子尊着也就罢了,太子妃,可不需要特殊对待。
又是敲打了一番见没有问题后,殷册就也一同上了步撵。
这么大阵仗传到宫中确实挺惊,喜没有太多。
可对着殷册一脸‘都是东宫不要脸,东宫那边害自己’的表情,泰和帝就是想要趁机斥责太子也是开不了口,更何况现在另外一个当事人还昏迷着呢!
想了想干脆大手一挥,把太子挪到从前宫中昭宇殿修养。殷册他本想安排到旁处,却被他当着众人的面一口要咬死就要跟着太子。
说什么太子要是出了事情他的锅不背也得背了,所以还是要自己亲眼看着才放心。
泰和帝脸当即都黑了,硬是忍住心里的怒气,答应了殷册的要求。
不过后来据说整个太和宫都换了一批瓷器。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撇不提。
且说昭宇殿内,祁乃钰这次昏迷本就不是因为身体缘故,加上殷册搅混水,大半太医院的太医都被聚集在了这里,一个个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不过半日,祁乃钰就悠悠转醒。
只是醒来还不够,还被贴心告知了在宫门发生的一切。
祁乃钰心中诸多复杂情绪一时间无从宣泄,沉yin许久,只问出了一声,“为何?”
“为何?”殷册挑挑眉,他不知道祁乃钰怎么就有这种本事,能时时刻刻让人生气,也干脆不改此前嘲讽的语气,“不这样,怎能让太子妃知道自己离了太子什么都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