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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殷册进入车架之后就将祁乃钰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膝上,车架颠簸,小蠢货被自己打了一下,也是时候安抚一下。
后面发生的事情殷册并不知晓,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此人天真。
若他真的想要杀紫菱,还需要她点头不成?
不过是不想节外生枝。
可就这么放过他们也不是他殷册的风格,想着,殷册冲着窗外吩咐了句,不多时便有一骑脱离队伍往宫里去了。
不是说自己随便入宫吗?那就看看好了,没了太子她这个太子妃算是个什么东西?!
第7章 〇〇⑦
◎太子殿下的秘密要保护的◎
“唔。”
一声嘤咛从怀中响起,殷册不着痕迹的换了个姿势,状似无意得往窗外看去,怀中祁乃钰慢慢睁开了眼,只觉脖颈处一阵酸痛。
“这,这是哪里?”
身体随着车架晃晃悠悠,脑袋也随着这力度一点一点,热意源源不断得从身下传来 ,让祁乃钰愈发茫然。
“安王,你——”
祁乃钰半响没有等到回应,挣扎着就要起身。
偏生两人的姿势有些微妙,祁乃钰随手一撑就让身下人闷哼一声。
“太子殿下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乱动了。”
“嗯?”
祁乃钰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殷册再度摁下,后者还用手在他脑袋上顺了一把。
殷册的手带着一股凉意,落在祁乃钰燥热的脸上难得让人舒爽,不自觉得就把脸往上蹭了蹭。
“呵。”
一声轻笑让祁乃钰身体猛然一僵,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骤然一下红了个透。
“抱歉,是孤失态了,烦请安王扶孤起来。”
殷册挑眉,倒也没拒绝,伸手把人一揽拉了起来。
安王府的车架虽宽敞,两个成年男人待在一起却不见得有多少空余,方才在东宫的时候不觉得,如今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孤这是去哪?”
“本王出来之前派人去宫里递了话,皇上怜惜太子,特地命本王道歉,本王想着即是道歉,不如叫皇上亲眼瞧着,也算是本王诚意不是?”
祁乃钰:“……”
皇上对祁乃钰这位太子可谓是严厉至极,什么怜惜疼爱那可都是不沾边的,祁乃钰以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身为一国储君,严于律己是他应该做的。
故而在他听到殷册的话,心中竟是无端有一股惊悚的感觉,总觉得的是殷册曲解了父皇的意思。
“你怎会这么想陛下!”殷册一脸惊讶的看着祁乃钰,眉眼中尽是不赞同,“皇上待人温和,关心殿下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温和?
越听祁乃钰越觉得殷册说的仿佛与自己知道的不是一个人,幼时他也不是没期待过父亲的疼爱,只是一直以来原本是姨母现在是继母的皇后对他冷淡,父皇对他严厉,久之,他也不去苛求什么了。
君父,君在前父在后,做一个忠君爱国之人便好。
皇后,她的身份就有些微妙,若是与他走的太近,难免有皇后母族拉拢太子之嫌,他太子之位既已稳固,祁乃钰也能理解皇后避嫌的想法。
只是近些年随着二弟长大他这位姨母也似乎是有了别的心思,打着为他好的名义却故意针对他。
这一点他依旧理解,心里却也难以接受。
正如他不管怎么排解自己,当他真正听到殷册炫耀的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这不舒服就更多体现在祁乃钰视人于无物。
恍惚间,祁乃钰好像突然记起了殷册最开始和他作对的时发生的事情,好像是殷册被赏赐,而他在同一天被训斥,他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无视了他。
自此以后,安王就开始单方面的与他作对了。
祁乃钰是一个君子,真正的君子,对于自己心底的这点Yin暗的心思是唾弃的,但尽管如此,听着殷册的话,祁乃钰还是忍不住说道。
“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安王所见与孤也未必有关。”
“太子殿下这是在表达不满?”
“并非。”
祁乃钰声音沉下去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殷册却敏锐的察觉,面色竟愈发柔和起来,“太子殿下可真是够口是心非的,明明心有不甘,心有不满,却为何从来不说呢?就因为所谓的规矩?”
“安王,慎言。”
祁乃钰皱紧眉头,没有人会在旁人无情掀开自己脸上的面具时还能维持一副好脾气。
殷册却是没有半点怕的,眼前祁乃钰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nai猫,看着凶,自以为是只大老虎,实际半点威胁也无,“太子殿下对本王这态度拿出三分来对其他人,也不至于会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
堂堂的太子殿下多可怜啊,皇后皇上不喜,就是连身边的太子妃也心系旁人,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