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训庭立刻掀开被子要下床,他对付溪百般呵护,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这老家伙不仅出言羞辱,还敢用拐棍抽打付溪。
老家伙手劲有多重,他亲身体会过。这棍子抽在付溪身上不知多痛,画面中付溪疼得五官都皱成一团了,估计手臂都青了。
这时,监控中的应冠星突然对付溪将付溪护在身后,付溪却英勇无畏的再次挡在应冠星身前。
应训庭准备下床的动作顿住。
这一拐杖是付溪主动替应冠星挨的,没有丝毫犹豫,犹如本能。
应训庭缓缓放下被子,不到一小时前,付溪才亲口承诺过要放弃应冠星。
说得干脆利落,信誓旦旦。
生命监护仪发出“嘀嘀”两声警报,医护人员急忙回头。
应训庭捏了捏眉心。
医生紧张的凑到床前关切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应训庭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对一个人的爱意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这一点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也许,付溪只是习惯了对应冠星好。
监控里的画面还在继续。
秘书张思学的出现如定海神针逆转了局势,急救室里响起激动的欢呼声,大家都为此松了口气,反观当事人脸色却越来越冷。
应冠星给付溪抢了个座位。
嚣张霸道,跟演偶像剧似的。付溪更是一副花痴样,盯着应冠星潇洒转身的背影,半天没挪动眼睛。
“嘀嘀——”
刚走开的医护人员又赶紧围到了床边。
“要不再给您做个检查吧?”生命检测仪这么报警个不停,总有种病人反复去世的惊悚感。
“不用了。”应训庭掀开被子,动身下床:“找把轮椅来,我要出去。”
“您……现在就要出去?”主治医生略有迟疑。
“嗯。”应训庭冷淡道。再不出去,付溪怕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急救室中有备用轮椅,护士们争先恐后去找来放到应训庭。
没别的原因,大家都想吃更激烈的瓜。
试想,急救室外一群人为了遗产大打出手,结果应训庭四肢健全的从急救室里走了出去。
那场面,何等酸爽。
“我来扶您。”
“我来,我来!”护士们热情更盛。
应训庭手臂一挡,正要拒绝,突然转念一想,接受了护士们的好意。
他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逞能。
但就在开门之际,监控视频里却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他的大哥应珙铭。
“停下。”应训庭蹙起眉头,打了个手势,为他推轮椅的护士将他推回到了监控视频前。
付溪对应珙铭的出现并没有多少惊讶,原著中简单提及过,这个常年混迹于西欧的败家子在应训庭死后第二天就回国争家产了。
应珙铭以为应家的权势落在自己儿子上手,就能鸠占鹊巢重新获得对应氏的掌控权,没想到应冠星毫不买他这个亲生父亲的账,几套组合拳下来教他做人,又灰溜溜地滚回了西欧。
应珙铭不过是个不入流的炮灰角色。
应珙铭虽然比原著中登场的时间提前的一天,但更让付溪意外的是应珙铭身后跟来的一个年轻男人。
即便年轻男人戴着一副墨镜,低调沉默,但付溪还是认出了他来。这个男人就是付溪寂静投靠的新大腿,即将在N市商界掀起一场风暴的反派人物——俞仕珣。
剧情线好像真的出问题了!
之前在系统那里了解到,他和俞仕珣的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私人宴会上,俞仕珣对他一见钟情,随即展开了疯狂的追求。那时候的他正好被应家扫地出门,别无去处,只能投靠俞仕珣。
俞仕珣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还是和应珙铭一起出现?原著中这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关系。
“阿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应老爷子喜出望外,连忙上前迎接应珙铭:“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听说弟弟出了事,赶回来得匆忙。”应珙铭衬衣西裤,手臂上挽着一件驼色薄风衣,发型有些凌乱,确有几分风尘仆仆的样子。
应训庭从出事到现在才几个小时,他就从近万里之外的西欧赶回来,难道是坐火箭不成?
在场的人只要不是傻子,没人会相信他的说辞。
付溪听到应冠星不屑的“嗤”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医院回廊回音效果很好,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十分不给他亲爹面子。
应家的叔伯们大概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但又不好表示,他们虽然也脸皮厚,但在厚如城墙,最擅颠倒黑白的应珙铭面前还是自愧不如。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应珙铭轻笑一声,他面容风流多情,一双眼睛尤为含情脉脉,当他用这双眼认真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没几个人能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