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瞥了这小孩一眼,傅炎在顾盼秋面前问他这话就很灵性。
他说:“会啊。”
“那你做的这第一个鲷鱼烧给谁呢?”傅炎扭捏地捧着脸脸,“嘿嘿嘿,是不是应该给我?”
傅越沉默着拿出了烤糊的鲷鱼烧,把试验品放进了纸袋子里,对傅炎说:“给你就给你。”
傅炎捏着烫手的鲷鱼烧,一瞧糊了,还是愤怒的咬了一口,说道:“哥哥,你这技术不合格,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盼秋被逗笑了,他问:“熟了吗?不熟要闹肚子的。”
“糊了!”傅炎说,“不过还是很甜,哎嘿嘿嘿——”
傅炎快活地跑到啾啾面前和他分享这个糊了的鲷鱼烧,顾盼秋说:“你们俩别吃了,一会儿做个新的给你们,小朋友不要吃糊了的食物。”
“哥,你毒害我!”傅炎作势倒在了啾啾的怀里,“好狠的心——”
“你弟弟真好玩。”顾盼秋被逗笑了,“好活泼啊。”
“我爸妈老来得子,惯得无法无天了。”傅越用眼神示意傅炎老实点,“也就我时不时还收拾收拾他。傅炎,坐好!”
傅炎这才老实地坐好,委屈巴巴地嘟囔:“哥,你今天要多赚点钱喔,我想吃炸鸡。”
啾啾乖巧地坐在爸爸摊前的小板凳上,他两只小手都放在膝盖上,头顶的鲷鱼烧头套很轻,他时不时还会扶一下头套,生怕它被风吹跑了。
没一会儿傅越和顾盼秋的技术就娴熟了不少,顾盼秋把新鲜出炉的鲷鱼烧递给了两个小朋友。啾啾吃了一小口,眼睛都亮了,说道:“好好吃喔。”
他站起身,身上背着的小黄鸭挎包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
“好好吃的鲷鱼烧喔,大家快来买喔。”啾啾nai声nai气地吆喝道,“叔叔阿姨快来买喔!”
傅炎这会儿倒是聪明了,他回头问哥哥:“哥哥,你和顾叔叔打算卖多少钱一个?我们吆喝的时候顺便就告诉叔叔阿姨——”
“五块?”顾盼秋抬眼笑,“值吗?”
“现在的物价,鲷鱼烧一般情况是十五块钱两个。”傅越看向顾盼秋,“不过,你说卖多少钱,我们就卖多少钱。”
傅越虽然没笑,但眼神温柔而热烈,似乎什么都可以听他的。
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束太阳光照耀在顾盼秋身上。这辈子、上辈子,顾盼秋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目光,也没见过这样的人。
“那就五块吧。”顾盼秋眉眼弯弯,“成本都是节目组付的,我们可是净利润。卖一百个,我们就有五百块了。”
傅越摇头,想到下午和晚上都需要这笔钱,他燃起了斗志,说道:“不行,我们怎么都得卖五百个。”
“哥哥,五千个。”傅炎回眸说,“我还想去游乐场。”
“你要累死你哥和顾叔叔?”傅越说,“我做的还没你吃的快,我哪儿弄五千个去?”
傅炎嘿嘿笑着抱住了旁边的啾啾,啾啾小小只,很好抱,任凭谁抱都是软乎乎的模样。
傅越从节目组那边借了一块小黑板,在黑板上写着:月球鲷鱼烧五元一个;
顾盼秋看到「月球」两个字,好奇道:“傅越,你逛我们的西皮超话了?”
他以为傅越不会承认,但傅越勾起了一侧唇角,沉声说道:“当然,里面有很多老婆和我的物料。”
傅越把「老婆」两个字喊得很自然,秋秋不小心又红了脸。
伴随着他的失神,一只可怜的鲷鱼烧因为厨师的失职而糊了。
“戴上。”傅越拿来了一双棉质手套,“别烫到手。”
“你呢?”
“我技术好。”傅越挑眉,“你要不要试试?”
顾盼秋怔了怔,觉得傅越好像在说什么不得了的sao话。
傅越看他懵懵的表情,轻轻弯了嘴角,把自己做好的鲷鱼烧给他:“想什么呢?尝尝,很甜的。”
顾盼秋低垂着眼帘乖巧的啃了一口,傅越比他高不少,他从这个角度看顾盼秋啃饼,就能感觉到顾盼秋和啾啾的那份神似。
啾啾抬眼看向了顾盼秋,心想原来爸爸也会脸红。
他好奇地小声问傅炎:“哥哥,老婆是不是结婚之后才能喊的称呼呀?”
傅炎到底比啾啾大了一岁多,他已经是个小人Jing,他对啾啾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坏男人的千层套路,没谈恋爱也能喊,谈恋爱也能喊,结婚了也能喊。”
“哎,第一位顾客来了!姐姐姐!来这里!”
方才节目组的摄像机推进来的时候,这附近就围了很多人,但大家都不敢过来。
这两小只开始吆喝之后,大家也就大着胆子走过来。
傅越和顾盼秋靠的太近,就像是依偎在一起取暖的大狗和小猫。
傅越是从小就被人用目光追随到大的天之骄子,他身边这位漂亮的小卷毛美人脸小而Jing致,正在烙鲷鱼烧的手指细长而白皙,还总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