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吻江弃的唇,江弃会不动声色地挪开一些,最后他只能碰到嘴角。
他扑进江弃怀里,得到的不再是缠绵悱恻的拥吻,而是江弃温柔却平静地说:“抱歉,我在忙。”
燕也然有些慌了。他在想,难道真的一定要解释清楚过去,才可以两个人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吗?
但不到最后一刻,燕也然总还是抱着些侥幸。
他开始加倍努力地对江弃好,早饭晚饭一定要一起吃,消息发得很勤快。
每天比江弃晚一点睡,早一点起,要确保江弃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床上。
江弃最近下班都很晚,燕也然都会守着他,门一打开,他就第一时间上去,给江弃接过衣服,帮他拿东西。
偶尔江弃会拒绝他,但不是那种冷漠的推开,只是温柔地笑,说:“然然,我们是在谈恋爱,不是让你伺候我。”
燕也然傻傻地笑,嘴上说着:“没有呀,我喜欢帮你。”
事实上燕也然自己清楚,这是他唯一能够示好的办法。
他和江弃之间差得太多了。
那个工作搞丢以后,燕也然就没有再找别的兼职,因为想配合江弃的时间。但是他又不敢告诉江弃自己没有工作,他其实很怕江弃知道自己的窘迫。
于是每天,他都要出门一趟,从早上九点,待到晚上五点。
但这样做其实很没有意义,燕也然心里很空虚,也很害怕。害怕他这样无谓的努力,到最后还是无法跟上江弃的步伐。
这种古怪的僵持,这天终于发生了转折。
起因是燕也然有些发烧,他就去了一趟医院。
检查后,医生确认了上次的诊断结果,他的腺体情况确实在变好,体内标记也相当健康。让他一定要继续和自己跌Alpha多接触。
“那我发烧是……”
“你没算日子吧,这是你的发情期到了。以前这个时候都是做抑制治疗,注射信息素,但那个对你的身体伤害比较大。现在你在Alpha身边,他的信息素比什么都管用。你跟他讲清楚,这个时间反复标记是最好的辅助治疗。”
医生不苟言笑,说话也很正直。但燕也然还是闹了个大红脸。
他脑袋里忽然一黄,不可描述的画面充斥大脑。
那么多年的发情期,他都是在痛苦中度过,这是第一次在江弃身边。燕也然很兴奋,也很紧张。
告别医生后,他去买了一些酒,抱着一大袋零食,屁颠屁颠跑回家,在客厅等江弃。
但今天的江弃特别忙,到了夜里快十二点才回来。
那会儿燕也然已经有些恍惚,电视机里的新闻已经成了背景音。
他晕晕乎乎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看到江弃在换鞋,本来想跑过去迎接,但周身没有力气。
江弃看到他那样,走了过去,发现茶几上摆满了各种还没开封的酒,还有下酒菜。
燕也然一瓶没有动,但是却显得不怎么清醒。
他伸手到燕也然的下巴处,把快要耷拉下来的脑袋扶住,说:“困了就去睡。”
燕也然半睁着眼,强撑着摇摇头,他很舒服地蹭了蹭江弃的手心,说:“不睡,想和你聊天。”
“喝酒吗?”
“嗯嗯。”
江弃没有拒绝,坐了下来倒上两杯后,真的就开始陪燕也然喝酒。
新闻里一条一条地播报着最近的各种消息动态,从国际要闻,播到了民事新闻。酒一杯一杯下了肚,但氛围还是始终差一点。
燕也然脚趾蜷缩着,心里苦闷。
他拿不准江弃现在的态度,没感觉出来生气,但就是很明显地疏离。
“你最近,好忙呀。”燕也然开启话题,随后就感到说错话。
这种听上去很抱怨的话,很容易让江弃觉得他黏人。
可是江弃是大老板,每天要忙那么多事,又不像他,除了在外面瞎逛打发时间,就无所事事了。
所幸,江弃并不嫌弃他的抱怨,说:“是有些忙,新项目在国外,跟进起来不太顺利。”
“哦哦。”
燕也然觉得江弃肯解释,那就是没有在冷战。
可为什么总觉得,无法靠近江弃。
就在这时,电视里的记者忽然采访到一则很狗血的新闻,说是有个beta宣称自己被极优性alpha标记了,然后开始发高烧,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可能进入了二次分化。
beta拿着检查报告,抱去找alpha结婚。因为这种概率实在太低,而且被标记后分化的人,和一般的omega不一样,是没有办法再和别人进行信息素交换的,所以那个Alpha抱着负责的态度,和他在一起了。
结果两个人结婚没几天,就爆出来,beta是个骗子,目的就是骗婚。
记者采访那个Alpha的时候,问对方为什么没有在婚检弄清楚。那个alpha也很无奈,说:“国内对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