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就行了,梅子茶也不能多喝。”白霜落被他们逗乐了。
“衡弟,难得清闲就出去逛逛,”郑鹰又端了一碗梅子茶,“还有,铜钱赵小胖他们,一回国都城就围着你们忙,也没喘气的机会。”
“是,鹰哥,”苏衡的耳朵太灵敏,“小胖,铜钱,都出来吧,我们去逛街,今天还是我请客!”
“欧!”赵先机和铜钱两人蹦出厨房,异口同声地问,“衡哥,我们去哪儿逛?”
苏衡一想到地下还在密谈,有些迟疑,又看向郑鹰。
“放心吧,没这么快结束。”郑鹰自然知道苏衡的担忧,以他的经验,苏宅密谈能在天黑前休息一下,就算是顺利的了。
“走吧,你们想去哪儿?”苏衡吊着右胳膊,走到大门边,左手摸了一下腰间的荷包。
“说得好像你认识似的。”郑鹰打趣道。
“鹰哥,你瞎说什么大实话?”苏衡扭头招呼,“铜钱,你负责驾车,小胖,你负责带路。”
“是,衡哥!白姨,鹰哥,我们走啦。”铜钱和小胖两个人兴奋得蹦着走。
……
正午时分,太阳正烈,谁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出门,一路都挺空,苏衡坐在马车里,听着知了叫声,掀开帷裳往外看,努力辨识街、市、坊、巷……看着看着就犯困,也就不为难自己了。
“衡哥,我想去东市看看。”铜钱高声说道。
苏衡应了一声,补充道:“你们想去哪儿都行,只要最后把我带回苏宅。”
“哈哈哈……”赵小胖不厚道地笑了,他生在国都城,也长在国都城,大街小巷摸得门清,“放心吧,衡哥,咦……”
“怎么了?”苏衡问。
“惠民药局那边好多人!”赵小胖有些吃惊,“大中午的排这么长队啊?”
铜钱也看到了,随手抹了一把汗:“这大热天的排队,应该都是急症吧。”跟着苏衡学了许多医学知识,还养成了顺带分析的习惯。
原主打小就不怎么出门,所以苏衡并不认识惠民药局,在铜钱的指点下,看到了堪比超市特惠大促才有的大排队场面,不妙啊。
“衡哥,我们要去看看吗?”铜钱对国都城也不熟,问完然后又自己回答,“衡哥,人太多了,我们的马车过不去,要不,换条路走?”
“那就换条路吧,”苏衡看了一眼吊着的右胳膊,“如果等我们采购回来,还排这么长队,再过去看看。”
“好咧!”赵先机接替铜钱赶车,一挥马鞭,调转马头,换了个方向继续赶车,直奔他最想念的糕饼铺。
到了糕饼铺门前,赵先机把缰绳扔给铜钱,自己跳下马车:“李婶儿,桂花糕、栗子糕、红豆糕、龙须糖……每样都来三份!”
“哎哟喂,小胖回来啦?哎哟,长高了,变壮了,大小伙子啦!”糕饼铺掌柜李婶认出赵先机,立刻一通夸,“现在可不能叫小胖了,一点都不胖!”
很快,糕点全部打包好了,李婶还额外送了一罐糖桂花:“呐,这是李婶的欢迎礼。”
“谢谢李婶儿!”赵先机收好荷叶包,送到马车里,小声问苏衡,“衡哥,你在营地做的烫伤膏和冻伤膏还有吗?”
“有,你先下车,我一会儿递给你。”苏衡等赵先机下车,立刻进空间取了两种膏药从帷裳递出去。
赵先机把药膏给掌柜的,笑呵呵地说:“李婶儿,这是我们营地自制的烫伤膏和冻伤膏,很好用的。”说完又详细介绍了使用方法。
李婶一怔,立刻收好,笑成了一朵花儿:“好,李婶收下了,小胖有心了!”
赵先机挥了挥手,上了马车,又去了酥酪铺,大罐小罐地搬上马车……一路只逛吃食铺。
铜钱简直不敢相信:“小胖,你至于吗?!”
“阿娘说了,铜钱和衡哥都是好兄弟,到了国都城,我必须带你们吃好喝好……”赵先机很认真,赵家人平日都在研究各种机关奇巧,剩下的乐趣就是美食。
铜钱去瑞和布庄给阿娘订了两身好看的夏装,就不要其他的了。
苏衡出门本来只为透气和认路,自己没什么想买的,所以铜钱说回去,立刻就同意了。
马车再次经过惠民药局附近时,铜钱简直不敢相信:“衡哥,我们都逛这么长时间了,人没少,反而比之前更多了!”
赵先机眼尖记性也好,发现排在最前面几个人都没变过:“不是吧,惠民药局的郎中和管事都干什么吃的?”
“我们去看一眼。”苏衡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惠民药局未报到的管事。
所以,三个人并没有排队,而是直接挤到了药局门边,只见大门开着,但是栅格没开,没有病患能进去,都堵在外面。
药局里面两三个郎中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只当外面乌泱泱的百姓们是空气一般。
百姓们怨声哉道:“郎中何时才结束午休啊?都休息两个时辰了。”
苏衡三人面面相觑,只知道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