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叹了一口气:“几乎所有的虫类都有趋光性,国都城有宵禁制度,夜晚够黑……可以让小胖做灭虫夜灯,挂在国都城的大街小巷。”
“就算少数没有趋光性的虫子,我们也可以用带有甜味的、或者腐味的来引诱它们,只要早做准备,可以把伤害减到最低。”
“另外,让惠民药局和太医院,尽早制作虫咬伤的药物,有备无患。”
长公主看苏衡的眼神复杂起来,一个郎中知道这么多?
雅公子想到一点:“如果真有虫灾,那些虫子一定会飞,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国都城的每个角落。虫子会叮咬人,还会引发严重反应,这样才能引起百姓的恐慌。”
“对!”苏衡又想到一些,“可以通知百姓们,去地里田间扎紧裤腿和手腕部,头戴帷帽;在房前屋后装纱窗纱门。”
忽然,长公主脑海里蹿过一个念头:“容本宫提醒一下,最容易引发恐慌的,是达官显贵和太医郎中们被叮咬发病,百姓中有一部分,再辅以流言,就足以搅乱整个国都城。”
“大邺只有你俩是天降奇才么?只有运宝司在做事么?怎么这么多事情都是你俩在Cao心呢?”苏衡随手把纸页一抛,纸页在空中悠悠飘荡,将三人的脸庞身影割裂开来,最后落了一地,空余静默。
长公主执掌运宝司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扔东西,“放肆!”
雅公子却在这时笑了。
“你还笑?”长公主觉得苏衡可能是个妖,有迷人心性的能力,把雅公子迷成这样。
“没错,只靠咱俩和运宝司的能力,不足以支撑整个大邺,太子殿下也不能闲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雅公子笑得一脸邪恶。
“长公主,劳烦您去太子府邸走一趟,把苏衡入国都城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地转告太子殿下,请他有钱出钱,有人出人,有力出力。”雅公子把纸页收好,全都推到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一怔:“与太子殿下有约的是你,为何是本宫去找他?”
雅公子皮笑rou不笑:“现在不能指望你父皇,还不能指望你的皇兄么?不论是坠鹰峰营地的军士们,还是运宝司的黑骑和工匠,皆无法进入高墙之内,所有针对虫灾的防范都只能指望鹰卫。”
“太子殿下如果连鹰卫都无法令行禁止,我们这样殚Jing竭虑又有什么意义?”
长公主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
雅公子继续:“运宝司事务繁忙,我们能维持运行良好,再照料好静妙法师,让苏衡能好好养伤,已是极限。不把消息和方法给太子殿下,必定顾此失彼,最后全盘皆输。”
“还有,静妙法师不能一直留在此处,等病情稳定,长公主还要另寻安全之所,好好照顾。毕竟,运宝司里也不安全。”
长公主知道雅公子说的都在理,但是,她去找太子殿下,静妙法师怎么办?
“太子殿下是聪明人,与聪明人交谈不需要话多,你速去速回。静妙法师,暂时交给我们来照顾。”雅公子自然知道长公主的顾虑。
“行,”长公主站起身来,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静妙法师,“本宫速去速回,有劳了。”
苏衡送长公主离开后,又回到空间,看着雅公子有些哭笑不得:“你就这样把烫手山芋扔给太子殿下?”
“你说的对,大邺又不止我和长公主,又不止运宝司……人多好做事。”雅公子很了解太子殿下,这个山芋再烫手,他也能接得很好。
“你的胳膊要不要找苏行远复查?”
苏衡刚习惯性地想说没问题,哪知道稍微抬了一下右肩,就疼得皱了整张脸,心里知道疼成这样不正常,但是现下,既没有X光,也没有可以配合做手术的麻醉师、护士和手术助手。
只能这样天天挂着,希望空间自带的修复力,能保证他不成为一个残废。
……
与此同时,静山观所在的山脚下,密林里惊起一群飞鸟。
密林里刚潜入的两个人发生了争执:“静山观为何到现在都没烧起来?”
“这谁知道?你又不让我上去一探究竟!”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上去就是暴露身份添乱!”
“你还好意思说天衣无缝?偷袭坠鹰峰营地,活捉雅公子,失败了;离间长公主与雅公子,令他们水火不容,你倒是做到了,可是又有何用?”
“更别提,上次偷袭失败,殷离和燕宛付出了多少代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你!整日在领头人面前唏嘘自己多么天纵奇才,多么神勇,结果呢?”
一个翻旧帐翻得咬牙切齿,一个听得恼羞成怒:
“闭嘴,你连脑子都没有的人,凭什么来数落我?!”
“你才闭嘴!你有脑子有体力,你上去确认情形啊!别只知道在这里耍横耍赖,殿下还等着我们回复好消息呢!”
“现在,静山观没烧成,法师、长公主和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