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牧冶不解的看着兰君手里的药瓶,这个药瓶,看起来,是真的好丑啊!他就没有见过这么丑的瓶子,甚至描述都感觉无法描述出它的丑!
“好丑的瓶子啊。”牧冶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什么审美啊。
“啊?可这是可以救命的药啊,你不要吗?”兰君看了一眼手上的瓶子,确实有一些些丑,就是抽象而已,什么颜色都有,但细看,还是很好看的。说着,作势要把药瓶收了回来。
“真的能救我的命?”牧冶急忙伸手盖住兰君的手,用尽自己的力气握着他,带着一些质疑询问着,怎么会不想活着呢,他做梦都想自己能活下去,怎么可能让希望离开,“真的可以吗?”
对活着的热切时隔多年再次表露出来,牧冶失去了淡定,因为激动兴奋的情绪,整个人显得格外的亢奋,手上的青筋暴起,急不可耐的想要兰君回答。
“当然了,就现在所有的毒啊,病啊,我都能治。”兰君拍着胸脯保证着,除了师傅临终前给他下的毒,他就没有失手过。
“当真?”
“自然,我赌上我的身份,全天下,我的实力其他人可质疑不了。”兰君洋洋自喜着,师傅的实力可是很强的,而且他还是亲传,除了师傅,没人能质疑的。
“不过我得先给你检查检查身体,这个药得控制量。”量少,可能会加重病情,量多则可能受不住多余药量的药劲暴毙,所以得严格根据身体状况决定用量。
说着,兰君挽了挽衣袖,伸手示意着牧冶伸手让他检查。牧冶乖乖松开手,递到兰君面前,让他给自己检查身体。
“你这个毒……好熟悉。”兰君细细琢磨着,这反应表现,为什么那么像师傅的手笔,“好像我义父的手笔?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五六岁吧。”牧冶模糊的说道,那时候,他刚确立太子的身份,不过一夜,便迅速濒死,宫里的太医都赶过来救他,才留他一命。
“我们相差不大啊。”还以为挺大的呢,没想到就几岁,兰君没多想,笑着说着,“我那时候刚被我义父带回去诶。”
“没那么严重,只不过被拖了好久,你要恢复的话,得有个两三年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然后才能锻炼身体什么的。”兰君收回手,把药的用量确定好,递给牧冶,“一天一次,三天检查一次,到时候就改变用量。你这个得慢慢来。”
这身体好糟糕啊,不慢慢来都不行。
兰君内心嘀咕着,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糟糕的身体,不止是虚弱,准确来说都带上了死气,如果他不救的话,那不久就没了呀。
“所以你答应的,你归我是不是真的?”这个药仆的话,兰君打量着,牧冶要是养好了,绝对比现在好看,谷里的那些人会不会动摇了本心呢?实在不行,就不让他见人。不过这也得好好养几年才行。
“……自然。”所以就是为了他,才要救他的吗?不过要他做什么呢?禁脔?兰君这体格说实话,比他还矮呢,如果不是他弱,只能好好躺着休息,他绝对让兰君看看谁才是禁脔,单指体型。不过如果不是为了,那是为了什么呢?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我?”牧冶问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不告诉他,他想的都不知道要去哪里了。
“你好看。”兰君肯定的点了点头。
牧冶晃了晃手,疑惑的问着,“没了?”就因为他好看?可他都啥样了,能好看吗?
“嗯。”
“……”
兰君的一声肯定,马车内沉默下来,牧冶沉默着把药吃了,入口便知这和他以前吃的完全不一样,辣的嗓子疼,苦的胸闷,难受的喘不上气。
兰君看着牧冶拍着自己胸口的动作,忍不住低声嘀咕着,“不是吧,这得多糟糕,这才一点药量,真差。”
他差?!
身位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他本来就是万人之上,无人能敌,父皇他们都得宠着他,没人敢这么说他,牧冶当时脾气来了,“我哪里差!”
“你身体本来就差,这就是事实嘛。”兰君撇了撇嘴,他又没说假话,生气做什么,“生气干什么,可影响恢复。”
“你,你!”牧冶指着兰君,半天没说出话,反倒把自己弄得差点喘不上气,给自己顺着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兰君挪过去,帮他拍着背,“好好修养,身体又不是回不来,不至于这样。”
牧冶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脑袋轻松起来,回想到他们说过的话,牧冶拉住兰君的衣服,让他看着自己,“你是药王谷的谷主吧。”
兰君觉得没啥可以隐瞒的,毕竟他要把牧冶带回去当他的私人药仆的,提前让他了解了解,也很正常,说话自然也没隐瞒太多,把薄纱摘下来,点了点头,“怎么了?”对药王谷好奇吗?
“药王谷是属于当朝的领土吧。”牧冶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在兰君身上,相比软枕,这个人靠起来更舒服。马车毕竟不是床,他只能坐着看着软枕休息,但不舒服,而且后背还有空隙,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