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习伴晴回到了主卧,为她换好了衣服,掖好了被脚,看着她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滚烫的热泪像是滴在他的心间,烫出了一个洞。
他的心疼都软了。
他护在心间都不敢多碰的人,他们怎么敢!
他的指腹轻柔,为她拭去脸庞的泪珠。
萧准拉了灯,他不仅仅没碰习伴晴,而且没出屋子,没上床,他裹着衣服,在一旁的沙发上睡了一觉。
他看着熟睡的习伴晴脸颊泛红,拧着眉,薄唇微启,不安地呢喃着。
他走近一模,习伴晴的肌肤热得滚烫。
萧准来不及多想,立刻见她送去医院。
习伴晴经历刺激和悲痛后,病来如山倒,她在床上昏睡了两天。
医生和护士看过之后,也只能摇头。
收到惊吓的发烧,却迟迟都醒不过来。
萧准没去上班,他日夜守护在习伴晴的身侧。
他只能虔诚的祈求上帝宽宥,能让他的女孩平平安安度过。
习伴晴面色惨白,犹如一张单薄的纸,虚弱得不可一击。
她嘴边呢喃,意识模糊。
萧准的心被心疼添得满满当当。
管家劝道:“萧总,去睡一觉吧。”
管家看着萧准守着习伴晴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
保姆也劝道:“对呀,萧总,好好休息一会,这里有我们看着,不会有事的。”
萧准连饭都没吃好,消瘦了。
萧准点头想去倒杯热水,习伴晴的意识还不清醒,稍稍抬手,只攥住了萧准的一根手指,低声呢喃地说着:“别走。”
萧准知道那句话不是对他说的,但是习伴晴现在需要他,他不能走。
那轻轻柔柔地一握,他轻轻一挣就能松开,却让他根本挪不开步子。
他挪了一张凳子,在她床头坐下。
我哪也不去。
伴晴,我陪着你。
——
那人的指腹抚过她的脸颊,轻抚过她眼角的泪水,温和轻声说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习伴晴来不及回答,烟雾顷刻袭来,他踏云而去。
她在那一刻睁开了眼,她的眼前都是一片迷茫,眼角还挂着才干的泪水。
头痛欲裂,她挪动身子才觉得吃力,低头一看,被子被一团毛茸茸黑乎乎的脑袋压住了。
随着她的移动,那个脑袋有了苏醒的趋势。
他缓缓抬眼,从刚开始睡眼朦胧到眼底雀跃:“别动!”
“我叫医生看看情况!”
其实习伴晴没想动,看着萧准这幅憔悴的模样。
她想知道萧准究竟在她身边待了多久。
“为什么守着我?”
萧准立刻病房叫医生的脚步慢了,他没有说话。
那些话早在脑海,肺腑,胸腔,各种地方蔓延滋生,填制他的身体,满满当当。
可他无法说出口。
因为我在意你,担心你,喜欢你。
很早很早就喜欢了。
从八岁那年。
暗恋越久越难以启齿,一切的靠近都带有目的。
他怎么能坦白。
他没多说,开门出去说:“你好好休息,我去叫医生。”
习伴晴见他的模样,失落?
为什么会先期盼,后失落?
大概是期盼着她离世,能独吞财产,和白月光双宿双飞,却看见她醒了的失落。
得嘞,她没死成。
真让dog man失望了。
习伴晴检查并无大碍,退烧得很快,全部恢复,顺利出院。
——
她回到家,第一时间去找钥匙,解开了锁,拉开抽屉,那个抽屉本是安放着那满是泥泞的佛珠。
但是此时却都不见了。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大病一场,她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场爸爸的喜怒哀乐,他所有对家庭的倾注和爱意。
只有她知道。
爸爸曾经来过。
爸爸将佛珠带走了。
习伴晴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
爸爸,下辈子。
你等等我好吗?
我还想做你的女儿。
第24章
习元浩是杀人凶手的事情如同吹散了一片蒲公英花海一般在论坛蔓延。
知情的大家乐此不疲地谈论起来。
“靠!他们两人一起创办习家,因为利益反目成仇!这是什么狗血情节!”
“那习元浩把资产平分捐给习家的亲戚,根本不是善心,就是故意分配不均,惹得亲戚来捣乱习家的!那些野蛮亲戚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当枪使的一天。”
“不知道习家那些员工是什么反应,原先踩习伴晴,捧习元浩。现在知道习元浩是幕后黑手,他已经盘算着让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