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秋脸有点红,想反驳她自己没有撒娇,但是耳边是束爸爸调子神游天外的歌,他又咽下将将脱口的话。
想到束爸爸的浮夸表演,束秋决定把这事儿先跟老妈通气,至于老爸……
再说吧。
两人跟做贼似的上了二楼,等到书房门被关上,束云女士一脸蜜汁困惑:"我为什么在自己家要跟贼似的?"
束秋替她捏肩捶腿,极尽谄媚:"轻手轻脚不是做贼,这是给邻里邻居创造属实的生活环境,这是减少噪音的大善行为。"
束云女士无语:"我们和邻居隔了少说七八米远,我就上个楼还能吓到他们了?"
束家的房子是在别墅区,每家每户都带了很大的院子,彼此之间间隔近十米,完美的照顾了彼此的隐私生活。
"说罢,什么事情,神神秘秘地?"束云女士按了按脸上有些松动的面膜,一脸冷漠道。
不是她不想给儿子亲亲抱抱,而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儿子突然杀回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虽然这个儿子从来没让他们Cao心过什么……
"妈,你是不是还欠我生日礼物!"束秋没有直说,而是曲线救国。
束云女士斜眼看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束秋嘿嘿直笑,听到这笑声,束云女士心里就是一咯噔,那种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束秋把手上的文件袋递给束云女士:"生日礼物我想好了,我想要户口本。"
束云女士冷淡地哦了一声,随即猛地回头:"你说你要什么?"
"户口本。"
"你要户口本干嘛?"
"你先看看这个。"束秋咂咂嘴,指着束云女士拿在手上还没来得及看的文件袋。
束云女士满脸狐疑地打开文件袋,低头去看文件的内容,似乎是某人的资产评估,她往后翻,看到了文件的主人公。
----终晋南。
"拿这个给我看干嘛?"
束秋挺直了腰杆,一脸喜气洋洋,像是媒婆上门说媒:"恭喜束云女士,您的儿子要结婚啦!"
束云女士:"……"
这下她不再是皱成泥膜,她直接整张面膜都掉了,在地心引力的牵引下直直地摔在地上,不仅仅是面膜,还有她自己。
不过在身体和大地亲密接触之际,被人捞了起来,如同在坛子里掏酸菜。
"妈,妈,你怎么比我还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二婚呢……"
束云女士猛地站直身体:"你是认真的?"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头发胡乱的披散着,完全脱离了她以往女强人的形象。
束秋点头:"对啊,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可是正经人。"
束云女士呵呵,正经人这种词放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在侮辱谁:"你爸知道了,还不得把你的狗腿打断。"
楼下传来束爸爸的声音,似乎是在说吃早点了。虽然人到中年,但是声音仍旧是如此的中气十足,即便是隔着隔音效果如此好的门。
束秋缩了缩脖子,别看束爸爸年轻的时候走的是儒商这一挂的,束云女士是小太妹,但是束家真的动起手来都是束爸爸上。
用他的话来说,女人是用来疼的,打在儿身,疼在娘手,惜在爹心。
"所以我这不先来跟您说了吗?"束秋笑得谄媚,"南哥说了,我们结婚了他的财产就都转到我名下,作为聘礼。"
听到这话,束云女士面上没有欢喜,反而蹙起了眉:"你知道他有多少财产吗?全部转移,这话你也信?"
束秋愣了一下,下意识道:"不是车和房子吗?"
看他这样子,束云女士就知道他什么都没看,顿时气得咬牙,在他脑门上狠狠地戳了好几下。
"何止,里面还有公司股份,他的存款,收藏的文物作品,珠宝玉石,庄园,还有国外的产业。"
束云女士一边说,一边快速地翻动文件,越看越心惊,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名下财产这么丰厚。
但同时,她的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
"我不同意你们结婚。"翻到最后一页,束云女士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你们完全没有必要结婚,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束秋懵逼,他先来找老妈谈,就是看昨天老妈一直帮着终晋南,想来对终晋南的印象应该是很不错的。
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但是他没想到,老妈竟然一口拒绝了他。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你竟然拒绝我!"
束云女士将手上的文件整理好,塞进文件袋,递给束秋:"换个愿望,你上次不是说想要一架直升机吗,妈妈给你送那个。"
束秋很认真地看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我就要那个愿望,我要结婚,我要和南哥结婚!"
书房的门突兀地被推开,咚地一下砸在墙上,又弹回来。
束爸爸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杯热牛nai,狭长的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