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豪车背景加成,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 偏偏就是多了一点霸总特助的气质, 那娃娃脸都变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低头对着终晋南问好的时候, 束秋就深刻地意识到,这位霸总手上缺了根奢牌华子, 或者来一杯82年的拉菲, 用高脚杯装。
"愣着干嘛, 上车。"终晋南揽了下他的腰, 帮他把车门打开,见到束秋面上的震惊之色, 一直沉着的眉眼和缓下来,手掌在束秋的头上压了一下, 让他坐进车里。
等终晋南坐进来,关上车门, 前面的何秘启动车, 不用老板吩咐就很自觉地把前排和后排之间的隔板升起。
夏日的暑气随着空调输送的冷气被冲走,束秋被气得发蒙的脑子开始逐渐回归, 那点被豪车带偏的委屈又重新涌上来。
"这么生气?要不我给你出出气?"看到他又红了眼眶, 终晋南将人抱进怀里,小声地哄着。
束秋摇了摇头, 刚说话,声音里就已经带上了哽咽:"她真的好过分!"
终晋南附和:"对, 她很过分!"
看到终晋南脸上的平淡,束秋心里的情绪再也忍不住,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你明明那么努力工作,你这么优秀,这么厉害,她都不在意你的想法,怎么会有这种妈妈!"
在束秋的世界里,一直信奉一句歌词,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即便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每天每个小时都在发生着人间疾苦,但是他的身边始终都是充满爱意的,而今天,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故。
一个不被父母关注,不被爱的孩子。
而他刚好爱上了。
终晋南难得有些怔愣,他还以为束秋委屈成这样是因为言妤攻击他的家庭,他的父母,所以生气委屈。
虽然束秋说要见这个女人,他答应了,但是他始终不放心,提前赶到咖啡馆,包下了他们旁边的包间,以他对言妤的了解,完全不用担心这人会更换地点或者说,更换位置。
这人苛刻的完美主义体现在方方面面。
果然等了一个小时,束秋到了,然后就是言妤,时间上准得连一分钟的偏差都没有。
言妤的话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丝毫不意外,这种话是他过去二十年里,每天都在听的话,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化。
直到他听到后面的话。
只是他没想到,束秋的难过竟然是因为他。
"你不气她这么说你的父母和家庭吗?"他觉得自己这样问很拙劣,可是仍旧忍不住,他想要知道束秋对他地在乎,想要束秋把这些在乎宣之于口。
怀里的人摇头,眼泪蹭在他的衬衣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我爸爸妈妈都特别好,她又不是我家的人,哪能知道他们有多好,我知道就好了。"束秋说的有些混乱,但是在他心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束家突然间的暴富,难免惹人眼红,背后的流言蜚语从来不少,束秋想要反驳,但是父母跟他说:"自家人知自家事,不要和他们计较,有这个空,你多打两局游戏不好吗?"
看得多了,听的多了,束秋就发现,确实如此,不了解你的人,永远不会认可你的好,不要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嫁进我们家,以后我给你当爸爸妈妈,我要把你过去欠缺的都补上!"
终晋南:"……"
心是好的,就是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对。
束秋用纸擦了把脸,因为力气用得大,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红痕。
终晋南的目光始终落在那道痕迹上,手指轻轻拂过,敛眉,眸光中有一抹寒凉闪过。
"怎么了?"束秋以为是自己哭得太狼狈,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脸脏了?"
终晋南摸摸他的脑袋:"没有,去之前不就知道她是怎样的人了吗,怎么还哭成这样?"
束秋皱了皱鼻子,还是有些不高兴,但是想到言妤的话,担心道:"她不会真的要撤你的职位吧!"
想到言妤的话,束秋心里的火气又窜起来了,这种昏君行为,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控制别人,无视别人的付出和能力,要是在古代,能被言官戳断脊梁骨。
"不会。"终晋南淡淡道,"我在集团这几年,有收购一些股份,而且她只是集团的名誉董事,无权任命人事。"
束秋松了口气,他真的很怕遇到那种狗血桥段,要让他在终晋南的事业和自己的爱情中选一个的选择题,要是真遇上了……
"要是你妈妈真的有这种权利,你会怎么选?"
束秋看着终晋南,他并不是为了听甜言蜜语,而是他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他发现,他竟然不会选。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爱情,因为他相信终晋南的能力,可以协调好,可是在了解终晋南后,他舍不得让终晋南为难,因为这个人真的受了太多的苦了。
"不要去设想这些不会发生的事情,这不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