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被淘汰出局的人是他,这种被人追杀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而且他从来没有野外求生的经验,只是短短的一天,就吃够了苦头。
看出束秋和终晋南的谨慎,以及终晋南手上的彩弹枪,梁齐齐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投了,对我温柔点吧。”
他有些无奈地笑,经过一天的东躲西藏,洁净的脸上已是脏污一片,看着好不可怜,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终晋南维持着举枪的动作不动,倒是束秋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按下了终晋南的枪,同时摇了摇头。
他自觉看人还是挺准的,所以也想要信任一次梁齐齐,梁齐齐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很糟糕,这种糟糕不仅仅是外在的,还有他濒临崩溃的心态,那双神采张扬的眼眸里满是惊惶,犹如惊弓之鸟。
梁齐齐见状松了口气,"你们可以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做什么。"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他把手上的枪丢出来,枪在空中翻滚,伴随着清脆的声音落在地上。
束秋捡起枪,很自然地背在身后,信任也不耽误他缴获武器和物资啊。
作为游戏机制,梁齐齐很坦然地接了三枪,广播里很快响起他出局的通知,根据之前的广播,目前出局了陈宴名,梁齐齐,江宁,赵程和钱笙。
除了他们这一组外,只剩下小阿查一个人了。
毫无疑问,那两支队伍相遇了,而且发生了火拼事件,以至于一次性出局三个人。
束秋有些惊奇,按照他对小阿查和钱笙的了解,他们不像是会硬钢到底的人,如果发现对手不好惹,应该会选择退避再寻机会才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战况,才会产生这样惨烈的局面。
要知道,带走一个对手至少也得三枪命中靶心啊!
在等待节目组来人的时间里,束秋和梁齐齐聊了会儿。
终晋南没有异议,刚刚结束火拼,队友也被淘汰出局,小阿查肯定会找地方躲起来休整,与其去漫无目的的寻找,还不如等到对方主动出击。
"我运气好差,我顺着河流走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陈宴名说的那个安全屋。"梁齐齐吐槽着,因为没有找到安全屋,他晚上过夜都是在野外过的,要不是跟拍的摄影师看不下去,邀请他一块睡帐篷,他都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
梁齐齐家境不错,这么些年学跳舞,对生活也挺讲究的,在物质上还没有这么艰苦过,说到没有水洗漱,口渴到只能喝海水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背,束秋拐了一下终晋南的腰。
终晋南一脸勿cue我的冷漠:"……"关他屁事!
"你去找两个椰青来啊。"束秋小声道,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他又补了一句:"好不好嘛,求求你了!"
因为凑得近,声音又压得很低,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听着有些绵软,像是羽毛飘进了耳蜗里,刺挠得不行。
终晋南拒绝的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又咽了下去。
这人真是使唤自己使唤得越发的顺手了!
心里想着,然而他还是站起身,沉默地走进树林,去寻找椰青了。
束秋暗暗地比了个耶,他发现终晋南特别吃撒娇这套,一试一个准,旁边的梁齐齐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互动,见束秋回头,他又扯出一个笑。
"你们的关系好好诶!"他有些羡慕道。
束秋挥了挥手,谦虚道:"还好还好。"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敢使唤终晋南的,但是大概是有了昨天一起去撒野尿的经历,四舍五入就是锸血为盟,拜过把子的兄弟了,莫名就多出几分底气。
聊天的过程中,梁齐齐告诉束秋,他从陈宴名出局后,就开始寻找安全屋,但是一直没找到,临近晚上的时候还遇到了江宁他们。
指着手上的电子手环,梁齐齐无奈:"我其实也就只剩下4分了。"
也就是他运气还不算差到地狱级别,遇到江宁那队的时候,他们正在吃晚饭,三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江宁才拎起枪,于是梁齐齐顺利地溜走了,不过也丢了四分。
终晋南回来的时候,抱了满怀的椰青,粗粗看过去至少有六七个。
"你这是搞批发呢?"束秋嘴上调侃着,伸手去接终晋南怀里的椰青,挨个放在地上。
椰青这玩意儿还是挺重的,一口气带这么多回来,想必是很辛苦的,所以束秋毫不吝啬地表扬着终晋南的付出。
他和终小南相处习惯了,经常会忘记面前的人是主人格,是终晋南,于是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终晋南的脑袋,还不忘在男人丝滑的脸上揩一把油。
"咱们宝宝真棒!"
终晋南面上八风不动,微微偏头,像是想要避开束秋的摸头动作,不过偏头的角度太小,没有避开,那拢着椰青的手背上,青筋跳了跳。
渴得难受的梁齐齐抱着椰青猛喝,因为喝的太急还被呛了一下,束秋连忙给他拍背顺气,让他喝慢点。
[呜呜呜,我齐齐宝贝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