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个人没死。”
“你怎么知道?”司徒念问道。
“我派护法调查过,查到一些他还活着的蛛丝马迹,但是没有确切找到他的下落。公司还是要注意下,那个人心太黑了,手里不知道握着几条人命,如果你们有什么发现记得告诉我。”
这句话让司徒念直接想起周禹的两个护法,下意识地左右看着什么都没有发现,倒是发现自己的行为挺傻的,对面两个人都在看着自己。
“哼,那个。”司徒念掩饰自己的傻样,随后马上瞪着周禹,“我让你给我银行卡呢,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去办。工资还要不要了!”
“哦,我给忘记了。那么点工资还非要用银行卡,不能直接转给我算了。”周禹不满意得瞅了她一眼。
“要走公司财务的!正好你们俩别闲着了,去办个银行卡,楼下就有,快去!”司徒念发现,就算是周禹是拯救了地球的英雄也丝毫不影响自己被他气死。
终于把俩人赶下楼,自己才坐在工位打开一个表格,是工资计算表,上面是每次业务完成后的底薪加提成。当时她和周禹说的是1800底薪来当花瓶。公司里不差能人异士,只是当时的她也没想到周禹一次次的化解危机,甚至在前一段时间刚救了席清涟的命。
席清涟别说有公司老板这层关系,即使没有,对司徒念来说也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司徒念随手抽了一根笔在a4纸上计算起来,上次给周禹报销了两万用具费用,这次住院费也花了五万……算来算去最后司徒念直接把纸团成一个球扔在了垃圾桶。
周禹办好银行卡,直接把卡号发给司徒念,两人散着步回家,周禹一路上没说几句话,恨不得把想法都写在脸上。
“还在想那个人?”席清涟问。
周禹点点头,“嗯,人失踪多少有些意外。当时我在路上和雪莲说了,他选择破局,即使不死也肯定会伤的不轻。但是当时的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我们都知道他手上有好几条命,却没有任何证据,总不能把他带到警察局说,他杀人了吧?真是如此,怕当时关起来的不是他而是我们。”
“他既然敢做,肯定是没有留下证据的。”席清涟说。
“嗯,其实如果只是失踪我也不怕,只是他可以换命这件事让我觉得有些可怕,”周禹突然神情严肃,“又是一种禁术。”
“你怎么知道的?”
“我找到他的生辰八字,现在对他已经不管用了,但是他又没有死。”周禹越说越觉得情况不太好,“不过这些都是禁术,不一定真的存在换命,也可能他在用某种方法吊着命呢。”
“嗯,没事的,不要想太多。”席清涟也听出来周禹最后一句是安慰自己。
两人回到家,周禹有些支撑不住先回房间,躺在床上休息。
脑子里都是在三年前。
他要先回去解决那件已经藏在心里三年的事,那个孩子,他这次无论如何要找到他,哪怕他化成了一捧shi土、一架枯骨,他这次必须要找到他。
背负别人生命前行的感觉并不好受,不管他救过多少人,都没办法和别人为他失去性命相提并论,反而让他觉得痛苦。
周禹给了司徒念银行卡第二天手机就收到了银行卡到账30000的提示。收到信息的周禹愣了一下,数了好几遍才确认确实是三万,当即截图发给了司徒念。
【锦鲤】疯了?给这么多。
【黑长直】你应得的。
周禹看着司徒念发来的这四个字想了半天,也没想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锦鲤】没个工资明细什么的吗?
司徒念当即截图发给他,工资明细写得也清清楚楚,这项那项的一堆加起来就变成了三万,放一起周禹倒是看不懂了,最后索性不问,回了个“谢谢。”
刚收到工资的周禹也没停着,偷偷买好了机票,准备和席清涟来个不告而别。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可能是在医院的时候席清涟没有拦着自己,也可能是面临分离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况且他确实不知道回家后事情解决需要多久,好在司徒念开口让他多休息休息,公司那边倒是暂时没事。
在家的几天周禹都装作无事发生——他以为的。殊不知在席清涟的眼里,周禹已经恨不得把“我马上要走”写在脸上了。
次日一早,周禹没有和席清涟告别,偷偷背上包从房间出来,结果就看到席清涟早就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车钥匙等他。
周禹像是被戳穿一般立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室友,起这么早啊。”
席清涟站起身,神色自然看着他,“我在等你。”说完朝着他走了几步,“我送你去机场吧。”
周禹“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席清涟开着车,全程也没有再说话。他没有问周禹是否会再回来。周禹好像确实如同一只鱼,想游到哪里到哪里,自由、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