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老牛带有怀疑的看着两人,先入为主的想法根深蒂固,他不信任他俩。
“是这样的牛先生,我在房子里确实见到了您的儿子,穿着校服,圆圆的脸蛋,他问我爸爸妈妈在哪。他还说他的魂魄被你们带走了。”
老牛瞠目结舌,“那、那你见到的是什么?”
“他的残魂,你们带走的方式不对,所以才会丢了一些残魂。”周禹道。
“我们特意请了人的。”老牛低着头,但是话说出来及其的没有自信。
和周禹想的一样。
“你们请人是怎么做的?”
老牛搓着手,早已转变了态度,看着周禹说:“我们农村人都讲究入土为安,孩子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们就怕孩子成了孤魂野鬼,就找了个大师,大师说帮忙收魂,收到了骨灰盒里,我们带回来的。”
老牛又急忙摆摆手:“我们啥也不懂哦,都是大师做的,我们掏钱的。”
“大师的联系方式您还有吗?”
“有的有的,我给你找找。”说着拿出手机找到电话号码,周禹记下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不能让我儿子魂魄不全啊。”
“您放心,”周禹指了指身边的席清涟,“我特意带了个懂这个的朋友,他有办法处理。”
席清涟突然转头望着他。
眼神示意,身份安排的有些突然。
“咳,是的,我稍微懂一些。”席清涟认真的看着夫妻两人,没有一丝要糊弄的意思。
“哦哦,那真是谢谢你们。”
老牛的话也是发自内心的,从海市过来并不容易。他们两人不远千里过来,就为了自家孩子,内心充满感激也是应该的。
“那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做饭,中午在家吃吃饭啊。”老牛起身就往厨房走。
席清涟和周禹都说了谢谢,没有拦着。
“阿姨,你们家只有成树一个孩子吗?”
老牛媳妇一直红着眼,“还有个闺女,现在在爷爷nainai家呢。”
席清涟说:“您能和我们说说那天的事儿吗,孩子挺可怜的,我们也想多了解了解,才能更好的开展工作。”
“哎,我们两口子在海市开了个小吃店,想着孩子能在大城市上学就好了,想了不少办法才给他办的入学,没想到还没到半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老牛媳妇抹了一把鼻子,“房子卖了,店也不想做了,现在就想守着闺女好好过。让我家成树也能好好安葬才是正事。”
老牛媳妇突然捂住了双眼,低下了头,“就是、就是想离我家成树近点,呜呜呜……”
席清涟从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哎,你看我,说着说着就又控制不住自己,我家成树很听话的,每天我们不在家,他中午回去自己把冰箱里的饭菜热热吃。都是他爸提前给他弄好的,孩子也懂事,学习老好了。”
“哎对了,你们等一下。”老牛媳妇起身去屋内拿了一本相册出来,坐在他俩的旁边,翻开给他们看。照片中的牛成树抱着妹妹坐在草地上,笑的特别开心,妹妹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家成树对他妹妹也好。”
周禹突然问道:“您能给我一张成树单人的照片吗,或者我拍一下也行。”
老牛媳妇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还是对他们有一种信任,“我找找,你们准备做什么?”
周禹解释:“您也知道的,我们都没有见过牛成树真正的样子,有个照片好辨认一些。”
“也是的。”老牛媳妇拿出一张两寸证件照递给周禹,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照片,“这还是给我们家成树办理入学时候照的呢,多俊。”
“谢谢。”周禹接过照片抽了一张纸巾包好放进了口袋。
吃过午饭,老牛带着两人向成树的安葬地走去,牛成树未成年,不能和家中祖先安葬在一起,是特别选的地儿,比较偏僻。
周禹站在路旁,四处望了望,他这次出来突然没有带罗盘,这里虽然偏僻,好在开阔,地形并不复杂也不会堆积起不好的怨气。
“两位小兄弟,你们准备怎么办?”
席清涟向着老牛走了几步,问道:“叔叔,您还有什么想和成树说的吗,如果有,我可以代为转达?”
老牛眼前一亮,激动的拽住了席清涟的两条胳膊,“真的吗小兄弟,我还能见到我家成树?”
席清涟看了一眼周禹,周禹点了点头。
“看运气,运气好能看到,运气不好的话,只能我代为转达了。”
“行行行,好好。晚上吗?”
“是的,我们还需要准备些东西,晚上10点半过来吧。”
老牛抹了一把脸,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又问:“成树他妈可以一起来吗?”
周禹走到席清涟身边补充:“可以的叔叔,晚上我们俩去家找你们,我们一起过来。”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