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斐然一把甩开了骆绎书的手,僵硬道:“你先洗吧!我出去了!”
他出了浴室,开玩笑,要是让骆绎书看到他背上密密麻麻的伤口,那还不得炸了!过了一会,等骆绎书出来后,温斐然才进去,小少爷明显不开心了。
但温斐然顾不上他,他进浴室之后,也没有淋浴,只是拿毛巾匆匆擦了擦身子。
背上面一片抽痛,他转过身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觉得触目惊心。
镜子上面都是骆绎书洗过澡之后的水汽。一片水汽中,他看到整个背上面都是青紫的瘀痕,还有一道很长的伤口从脖子开始横亘到肩胛骨。
这是之前被人用玻璃茶几砸出来的。
茶几尖锐的边角砸破了他的皮肤,都快整整两天了,裂开的地方还在渗着红色的血丝。
温斐然“嘶!”了一声,龇牙咧嘴地套上衣服,等他走进房间的时候,才发现骆绎书已经睡了。人朝里背对着他,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明显是不想理他。
温斐然失笑,躺在外侧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睡到半夜,骆绎书开始原形毕露,说着梦话一条腿猛地抬起砸在了他肚子上。
温斐然被他砸得一个激灵,无奈地醒了过来。整整一夜,他推开骆绎书,骆绎书又死死地扒上来。
温斐然郁闷,这他妈是吃了大|力丸吗?到最后他累了,直到清晨五点的时候,第一声鸡啼,温斐然轻手轻脚地起来,骑着自行车去了大丽宫。
一路上,迎着朝阳,他困得直打瞌睡。
第二十七章
早上八点,太阳晒屁股了,骆绎书才慢悠悠地醒过来——旁边的被子空了,一片冰冷。他猛地清醒了过来,发现温斐然竟然已经走了!
还没等骆绎书不高兴,紧接着就看到了让他惊悚的一幕——床单上竟然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温斐然晚上睡过的地方?
骆绎书感觉头皮一下子就炸了,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下意识就觉得是血。怎么搞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他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将整张床单用力地拖出去浴室洗。
骆绎书冷冷地盯着水流冲洗了红色的污渍,形成了淡红色的漩涡。他用手指抹了一把那点红色,放到嘴里舔了舔,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儿。
这的确是血。
而且还是温斐然的血。
骆绎书毕竟还小,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他不免心惊rou跳,这事给他留下了Yin影——他本来想着昨天晚上要跟温斐然好好谈一谈打架的事。
他已经想通了,对付温斐然,不能来硬的。你越强硬他也跟着更加强硬,最后只会爆发争吵。温斐然其实吃软不吃硬,这是他大少爷在之前几次闹别扭中领悟出来的。所以骆绎书决定要采取怀柔政策,慢慢地纠正温斐然打架的这个坏习惯。
但昨天不知怎的,他又忘了。床单上滴滴答答地吸满了水,口腔里一阵血腥味儿。
接下来的几天,骆绎书郁闷地发现,他又找不到温斐然了!
温斐然到底去哪儿了呢?
......
直到骆绎书走亲访友了个遍,寒假结束后,新学期开始了,他才又重新见到温斐然。
一个寒假不见,温斐然似乎又蹿高了不少,骆绎书都快差他一个头了!但他时刻记着温斐然的男生后发育的那句话,此刻倒也没有多着急。
令他着急的另有其事。
住校开始的第一天,温斐然早上正在学校水房刷着牙,骆绎书端着个脸盆从他身后进来。
此时水房里熙熙攘攘的有很多人,大家都边洗漱边讲着自己寒假里的趣事。骆绎书作势放下脸盆,然后突然一把将温斐然拽进了水房的隔间里。
这些隔间平常用来给学生洗澡的,此时大清早的一个人也没有。
外面吵闹的声音传进来,有些失真。
六七点浅金色的太阳光照在骆绎书的脸上,温斐然发现一个寒假不见,骆绎书也有点变化,变得更加沉着稳重更加有气质了。他被拽进来得猝不及防,嘴巴里还叼了根牙刷没来得及吐!
此时嘴巴里满满的都是牙膏泡沫。
温斐然皱眉,“你干什么呢——!”
骆绎书二话不说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压在隔间的墙壁上。手底一阵冰凉袭来,温斐然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一头雾水。骆绎书紧接着就撸起了温斐然的毛衣。
毛衣麻利儿地向上卷起来,直到露出了整个白皙的脊背。
温斐然被他这一手弄得猝不及防,整个脊背暴露都在冰凉的空气中,让他打了个哆嗦!他下意识地用力挣扎起来,骆绎书一手掐住他的腰,“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温斐然的背,企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温斐然觉得这个姿势十分地不妥。
他不知道骆绎书他妈的到底吃错什么药了,大早上的给他来这么一手。他转过半张脸恶狠狠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