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态度宋福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跟你们说了!事定之后要先安抚住漓江的士族!如今还没过几天怎么就乱成这样!你们金盏阁要是这么无能,朝廷也不介意扶持其他的世家。”
他这话出口,余望陵还没说什么,倒是余断江眉头微皱,开口:“宋长老见谅,如今也只是有些宵小在闹事,金盏阁还收拾的了。”
他们这里唱大戏似的闹,翟谡只是在一边沉默地看,并不插话。
朱正悠悠哉哉地看着,斜眼一瞟翟谡,打趣道:“眼看漓江要乱,将军的铁甲军不帮衬下?”
他话说完,翟谡还没说什么,倒是宋福顺又开口了:“老朱我说你——!”
朱正伸出双手摆出告饶的样子:“行行行,我闭嘴。”
几人正说着话,门口又有人来报,说是日前住在漓江各处的定州贵族听说了凭春坊出事,连夜赶来金盏阁,要求住过来,并且要求明日一早就开城门,他们要北上回定州。裙)主號'三,二'伶衣(柒,伶柒》衣肆,六
这些也都算是小事,余望陵直接让下面的人去安置了,只是没应承出城的事。
其他几人互看一眼,宋福顺看向翟谡:“怎么,关家世子还没有抓到?”
翟谡说:“还没有找到踪迹。”
宋福顺沉yin:“……还是要尽快。”
余断江这时开口询问:“宋长老和朱长老这次不和翟将军一同回定州吗?”
“要回去的。”朱正开口:“这么些年了,也要回去看看。”
他朝余断江投去个了然的表情:“余老阁主放心,如今拿下了李家,咱家不会碍着你们金盏阁在漓江的行事。只不过……后面还是得看朝廷的意思。”
余断江明白,朝宋朱二人行了礼。
金盏阁门口,刚得了消息放人的门房正在一家家校对身份名帖,连仆役都要仔细查验才肯放进阁里。
这些定州来的人本来是听说凭春坊死了不少人这才跑来金盏阁的,如今被人这么对待,骨子里的骄纵又冒了出来,在门房处就和人闹了起来。
他们这厢吵吵嚷嚷的,下面的人不敢去麻烦余望陵,就又报到了项飞白这里。
彼时项飞白正带着魏建在湖心小筑等余望陵回来。听了手底下的人传话,只觉得脑仁疼。
怎么这一天到晚的事都这么闹腾。
项飞白心里有猜测,但是既不敢确认,也不敢在魏建面前多露出什么痕迹来。余望陵又还在主殿议事,他再三思忖,让人看住了魏建,自己一人往了主门过去。
门口的地方尚且闹着,此刻天还没亮,都是被凭春坊今晚的事吓着的人。这些人本来都住在漓江不同的地方,此刻汇聚起来,带着亲眷仆人,都各自拿着火把灯笼。倒把金盏阁前面这片广场照的如同白昼。
正在闹事的是个看似已经喝醉了的人,穿着绸缎衣裳,胸前的衣襟散着,皮肤泛着红,不知是否是刚用过了药。
他本来正坐在那骂人,一看项飞白过来,鼻子哼出一口气,直接砸了玉佩过去,直接碎在项飞白脚下。
项飞白看看那玉,勉强抹出一个笑来,开口:“秦爵爷,这又是做什么?”
“你不要以为,你们绕岚坪上的事做的干净,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姓秦的爵爷眯着眼睛看项飞白,虽然醉着酒,眼神里也颇有不屑的意思:“你们想取李王府而代之,翟家想借力打压定州敌对的势力,不过就是这么点事,打量谁看不出?你们可别忘了,定州还有人没死呢。”
他说完话,猛地从位置上站起。他喝了酒,脚步虚浮,但是却没失看方向,直冲到项飞白面前。先是笑了笑,复而一撑手,直顶着项飞白的胸脯开口:“小子,翟谡都没有要我的命,你也敢在我面前拿乔?”
“我!”
那姓秦的爵爷,一拍胸脯,直盯着项飞白的眼睛:“我们秦家,时代簪缨,和翟家在朝堂中共事二十余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们敢验我?!!”
正门的事也传到了大殿,众人本还在商议这几日的事,便忽闻金盏阁门口闹事的压不下去了。
“不是已叫他们入阁,为什么还会生事。”余望陵语气冷淡,询问前来报告的弟子。
弟子弯着腰,快速回答:“是秦爵爷,本无事,只是门房查验随行之人的时候忽然闹将起来,项管事已经去了。”
余望陵听到项飞白前去,眉毛皱地更深。还未搭话,倒是宋福顺忽然有了疑惑:“秦?莫不是秦开廉?”
余断江微微颔首:“正是秦爵爷。”
宋福顺眉心一跳,青筋都冒了出来:“怎么回事?!秦开廉尚在漓江,你们怎么就敢在绕岚坪杀人?!谁的主意?!”
说罢他看向翟谡:“是你——!”
“不是翟将军。”余望陵把话接了过来,给翟谡开脱:“原定的日子没有这么早,是我中途传信,让翟将军提前南下。”
“这又是为何?”宋福顺怒气显于脸上:“此事兹事体大,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