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韫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陈深简短地讲了一下故事的内容,“这个故事的村庄是真实存在的,而且那个时候,她似乎在和一个神秘的男人交往,我认为这个男人很有嫌疑。”
“神秘男人?”文礼安想了想,有些疑惑,“你当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么,而且按照你的性子,你没有多打听一下么?”
“没有,我那个时候对很多事都不感兴趣,我一般不主动问问题。”陈深说,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文礼安的脸色却不是很好,陈深的话让他更确信了一件事,这个人对于林淮来说,非常危险,如果不加以控制,林淮迟早会被人拉入深渊之中,有些事他本来想留一手,如今看来还是得拿出来提一提。
“陈深。”
“嗯?”
“说起来……那把枪现在在哪里。”文礼安问,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陈深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呢。”
“拿枪逃走的犯罪嫌疑人……伤得还真巧,砸上去的花瓶的碎片怎么就碎得那么巧呢,刚好让他伤得无法拿住枪,你确定不是用刀一刀割断肌腱的?”文礼安比划了一个手势,笑容有些冷。
“这个,现场并没有找到刀。”陈深说,他语气很平静。
“那可真有趣。”文礼安说,他不认为他能找到什么证据,但也不能让对方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陈深微笑,笑容中没有丝毫破绽:“对我来说,目前我不认为有比找到凶手更有价值的事了。”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真诚。
“关于那个故事,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助。”
第75章 蔑视(1)
晚上,林淮坐在沙发上翻看模仿犯犯案的资料,假如蒋珂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从中或多或少能找到一些线索,何况他的直觉一直告诉他,他漏掉了某些东西,这时候门开了。
这差不多是搬家之后,陈深回来得最早的时候,林淮和他打了个照面,林淮抬起头,还没同陈深打招呼,陈深倒是先笑了,这个笑同他以往的笑有些不一样,看上去似乎有些……狡黠,或者说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
“你怎么了……”林淮皱了皱眉,他不怎么喜欢这种感觉。
“遇上了一些有趣的事。”陈深说,他来到林淮旁边坐了下来,将自己舒舒服服地陷入沙发之中,他的表情看上去显然很享受,这样的陈深让林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觉得此时的陈深看上去就像一只散懒的大猫咪一样,颇为可爱。
“除了被心伤到发疯的家长sao扰之外的?”
“嗯,”陈深微微歪头一笑,“许久没有见过这样有趣的事了。”
“……你这话说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林淮吐槽。
“说起来,你在看什么?”陈深看着林淮面前那一叠资料问道。
“模仿犯做的案子,我们在明,他在暗,也不能一直这样纵容下去。”至少在他离开之前,能帮陈深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陈深眨了眨眼,“不过把他逼急了,也许会狗急跳墙也说不准,作为当事人,我还是有点怕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不如放一放,反正这事有魏岩还有方数则他们Cao心不是么,我们不需要处理这么复杂的事。”
“你还真是悠哉,”林淮无言,“不过你说过,你大学查的案子,凶手和模仿犯并不相同,切割的器具是随意的,你有想过什么原因么,而且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虽然宋韫的死因是意外,但他总觉得和对方有关系。
“关于这个,其实我是很奇怪,凶手明明没有准备适手工具,却切掉受害人的手指并且带走,而不是对谁是凶手感到兴趣。”陈深说。
“带走手指应该是为了留作纪念或者销毁罪证,比如指甲缝里有自己DNA之类的……”林淮边分析边说道,他突然睁大了眼睛,“也就说,如果是同一个凶手,说明也存在杀死了人,但没有切掉对方手指的情况,可是要是这样,没有明显犯案特征,怎么能说明是同一个凶手呢。”
“我也没说过,这些用粗糙工具切掉受害者身体一部分是同一个凶手,只是把类似的案卷整理在一起而已,”陈深说,他微笑,“我说过了,我只是对凶手为什么这么做感兴趣,其实每个案子我都有不同的结论。”
林淮愣住了,他看向陈深:“所以模仿犯,知道你收集了这类案子,并且放到了一起,至于是同一个凶手的结论是他被误导出来的,他是你大学时期的人——都有谁?!”
话刚说完,林淮意识到哪里不对:“啊,不对……还有王叔。”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陈深大学毕业后,可能也没少给人讲这些故事,范围还是没有缩小。
“王叔是个特例。”
“那你大学毕业后,到底有几个特例。”林淮并不敢相信陈深的话。
“应该就两三个?”陈深想了一下。
对于这话,林淮并不相信,假如不是刻意注意过的话,人对自己说过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