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林迟疑了一下,寻思着难不成是毒药?
“是补充体力的营养剂。”见吕文林没有动作,来的人又解释了一下,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不带任何感情,且并无恶意。
吕文林于是顺从了,想着左右没有退路,吃与不吃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嘴里被塞进一片圆圆的药片,药片在嘴里化开,不苦,甚至有那么点甜味。
“我可以问问,是谁要绑我吗?”
“我只负责执行命令,不问理由。”
“你们确定自己绑对人了?”
“南安第五医院,只有一个叫吕文林的。没错,要找的人就是你。”那边似乎被他的疑问给愣了一下,核对了一下信息,最后再一次确认没有问题。
“谢谢。”吕文林到了此时,心慌感反倒平定了下来,居然还习惯性地道了声谢。
这不是一次常规意义上的绑架,至少不具有现实的紧迫性和危险性。
吕文林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对方如此笃定要的人就是他,倒也让他好奇这个雇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长时间的飞行和被限制自由的绑缚让吕文林身心俱疲,他在昏昏沉沉中长久地睡了一觉,梦里又见到了言奥,是个好梦。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很大,带着明亮通透的落地窗,各类设施一应俱全,他被解开束缚,又一次得以重见光明。透过窗子,可以看到这里的树木以松和杉类的针叶林为主,和南安的阔叶植被景观大有不同。
有人开门进来。
是位面容英俊的年轻人,看起来还略带两分稚气,手里端着Jing致的配餐,径直放到房里的桌上,餐食意外的对他的胃口。他的音色和在飞机上交流的那个人相对应:“吃吧,吃完了带你去见少校。”
吕文林注意到他身上类似训练服的制式着装,简洁的蓝白色,后颈上明显附着一块软组织皮肤。
这个人是典型的Alpha。他被带到了其他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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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南安第五医院。
关永明眼皮狂跳,心下奇怪。
吕文林的手机一连两天都拨打不通,抽空去他家里找人,人也没影。除却他们家代管吕文林的那年,他突然失踪去了罗贝山,这还是十年来再次发生这样的状况。
联系不上人,他第一时间去调查署报案,得到的答复居然是:吕文林有报备地出境了。
调查署的工作人员不以为意地安慰他:“可能你朋友就是想出境去散散心,别那么多虑。”
散心?好端端的,去境外散什么心?吕文林从没跟他透露过这个假期要出境的计划。
别说大世界其他地方乱得不可开交,暴民众多,光是和南安接壤的北联盟地区反政府武装都还未被完全歼灭,仍在伺机反动。这种时候出境,吕文林是心大还是命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是去散心,还带玩失联的?
关永明寻人无果,焦躁不安,又无计可施,只好给吕文林留下了N条电话留言:
“滴——您好,吕文林先生,这里是关永明先生致电,请您听到留言后及时回电。”
“吕文林!你出境干嘛去了!关永放吵着要见你!”
“吕文林,你又受什么刺激了,不会又是去哪个山哪个海了?”
“吕文林,你别又是去寻死觅活了!我不给你收尸的!”
“文林,我爸妈做了你喜欢吃的糕饼,嚷嚷着让我给你送,但是我要送到哪里去啊……”
第二十章
吕文林被动地跟着前面这个Alpha在错综复杂的地界上往前走。
他自然有很多疑问,但满腹的迟疑,却不敢轻易开口。
七月时节,已经入夏,阳光很好,在这个陌生的地区,一切都很奇特,处处和南安不同,他只能大致判断出这是北方地区。
越过一些树木掩映的庭院,来到一道花草编织缠绕起来的漂亮篱笆门前,年轻的Alpha停下脚步,替他把篱笆门拉开,告诉他:“吕先生,我就送您到这儿了,少校在里面等您。”
“因为路线涉及到机密,很抱歉让您在飞行过程中受到这么久的人身限制,”Alpha看上去有些拘谨,和他保持了绝对的距离,话也说得十分礼貌,“方案也是我自作主张的,希望您不要怪罪。”
吕文林走进去,发现篱笆内是一片隐秘的花园。
在一片花园里见面,这是吕文林从未想过的一个和“绑匪”会面的地点。
竹篱搭起高耸的花架,玫瑰、蔷薇和山茶互相和谐地纠缠在一道,斑斑点点的阳光从罅隙中漏出,照映在一条密布着翠绿青苔、通往深处的石板小径上,像在无声地指引他往深处行走。
然而他越是沿着那条幽深的小径往前走,越觉得自己内心的好奇和紧张到了一个极点。
少校?哪里的少校?又为什么要把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