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迟暮当初也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他从未见过江渝出手,永远一副矜持从容的姿态。
江渝的轻薄的白色手套轻轻卸下,“最后一次机会,诸位,可以停战吗?”他扫视众人。
无一人理会他。
而后,带着歉意的一声:“抱歉。”很快,便是以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速度,快准狠!穿梭于千百人之间,一线封喉,狠绝果断,残影一过,只留下明锐悦耳的音符,被杀的人连一声吼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再一看,江渝已经站回原位,洁白的礼服一点鲜血都未沾,干干净净,那双细长雪白的手只是简单地活动了下就让激战的人群少了一半。
众人惊呆了。
没人能想到面前这个少年明明看起来很稚嫩,下手却如此狠厉。
迟暮也没想到,他刚刚甚至做好了万一江渝弱势,自己立刻出手的打算。
显然,他多想了。
江渝不动声色的带上了自己的白色手套,微微谢礼,“停战吧。”然后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下,缓缓离开。
那一幕,迟暮记了很久。
江渝将所有事都做到了完美,哪怕是杀人,他从二层跳下去,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根羽毛,刚要私藏,就被一声止住——“这不可以私藏的哦。”
被抓脏,迟暮摊手,“我以为您不要了。”
江渝和他保持着足够的距离,比起刚刚对所有人的疏离,迟暮觉得,江渝对他是有点亲近的,至少……说话就很温柔。
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就像一场贵族教学,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气,步伐的速度和距离几乎都控制的刚刚好,走起来,轻缓有序,修长的腿往上就是腰身,笔直纤细,礼服包裹住的身躯实在想让人一探究竟。
而今日,江渝的穿着和当日一模一样,那双手套见了血,却不是敌人的血,而是迟暮的血。
迟暮浑身发烫,很不幸,他中招了。
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玩家,要打打杀杀就用杀伤性道具,谁知用了个最低俗下流的东西,弄得他现在难以发泄,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江渝焦急的问:“你还要紧吗?”
迟暮一抬头,看见江渝的脸,那双漆黑的眸子满是担忧,瑰丽的唇色说着无声的话,迟暮听不清,但却知道,他不能再和江渝相处下去了,他一把推开江渝,冲进浴室,放开冷水,让自己保持理智。
江渝被推的有点懵,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走进去,正好看见半身赤。裸的迟暮正在猛地冲洗自己,水花溅在墙壁,迟暮低吼一声:“出去!”
这一声,是往日从未对江渝说过的语气,江渝怔住了,一瞬间,眼尾发红。
迟暮一拳砸到墙上,强忍着从小腹往上窜的热流,被蒙蔽的大脑不安的想要发泄,迟暮走过去,劝道:“我现在有点不舒服,你先出去好不好,我会伤到你的……”
江渝茫然:“你不舒服我更应该陪伴你,可你却不要我陪你。”
迟暮哑住,他总不能说,这不是你陪不陪的事儿,是你陪着陪着可能就把自己陪没了。
他盯着江渝,那身礼服见了水,薄弱的有了水痕,江渝和曾经一样,穿着那身衣服站在他的面前,是他等了很久不敢指染的那个人,他很想摸一摸,那身白色礼服下的腰肢,是多么柔软纤细,是多么不堪一握,更想知道,矜持的江渝如果……
迟暮猛地甩了下头,再一次,一把推开江渝,粗鲁的将门关住,反锁,他怕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痛恨自己的龌龊,痛恨自己现在想的全是江渝,再冷的水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了。
可是,有一道声音可以。
低弱的哭泣。
刚刚太凶了,是从未对江渝有过的凶,打开门,江渝就蹲在外面,泪水汹涌,打shi衣襟,看向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迟暮头痛欲裂,费力解释:“不是的……是我会伤害到你……我现在很不舒服,会伤害到你……”
“可我不怕你伤害啊……”江渝懵懂的说,“你说了,你不会不要我的,但你把我关在了门外。”
那声音,柔软低哑,像是罂。粟,身体里仿佛有个灵魂在不断地叫嚣,让他贴近江渝。
看着江渝就是不肯走的样子,迟暮决定吓吓对方,于是直接扣住江渝的头,俯身热吻,凌虐的占有,放开了的发泄。
江渝身子倾倒,迟暮半跪下来,抓住那头柔软细碎的发,扼制江渝看向自己,并不温柔的唇齿纠缠,放肆蹂。躏。
往日迟暮再怎么热情都会克制住,一场下来,江渝只觉得酸软,但不疼,这一次,他疼了,下巴疼嘴巴疼呼吸疼,哪哪都疼。
舌头被尽情的挑逗,江渝带着哭腔的闷。哼一声,疼的忍不住,迟暮适时收手,“知道了吗,我会伤害你,我自己调整下。”
江渝好像真的被吓到了,坐在地上,半晌反应不过来,迟暮痛苦的走进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