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进去,我就去S区外裸奔一天!】
第一天,江渝确实没进去,在外面淋了一天一夜的雨,小脸惨白。
第二天,江渝依旧进不去,他坐到了一旁的台阶上,抱膝等待。
第三天,江渝已经快撑不住了,闷出一口血,用手随意擦掉,朦胧中,听到了脚步声,一个帕子递过来,一把伞撑起护在他的头顶。
他见到了那个男人,男人说:“你这样做,不怕你喜欢的人对你失望吗。”
“我只要他活。”江渝被雨淋傻了,看见男人出现,等于看见了希望,笑的释然,“我只要他活。”
男人半跪下来,“还缺多少积分,我转你,这里冷,离开吧。”
江渝一顿,听着这声音,听着这句话,一瞬间将眼前人和迟暮重叠在一起。
迟暮也说,不要站在风口位置,会冷,迟暮也会下雨天给他打伞,迟暮也会问他疼不疼,可是迟暮不见了。
江渝:“您平白转我大额积分,系统需要审核,也通过不了,我献身,有舍有得,这样不好吗?”
“这样好吗?”男人质问,手下的伞握紧了许多,退后一步,声音渐冷,“随你。”
再次离开,离开时,扔了把伞在地上。
江渝扫了眼,没做声,抱膝而坐,下颚抵在胳膊上,小小的身影在黑夜中被吞噬,不仔细看都难以发现这里坐了个人。
他咳嗽了几声,不多久,又猛地咳嗽起来,嗓子带着腥甜味,鲜血咳出,在地面的积水中化成淡粉色,很快冲释。
夜风凄冷,料峭寒意,江渝就穿了一件毛绒衫,衣服上浸满雨水,更显寒凉,咳嗽声不断,越冷脸越红,额头滚烫,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小的一团蜷缩在地上,眼睛也睁不开了。
但当一个人影渐近时,江渝笑了,他,赢了。
【裂了,江渝被带进去了,啊啊啊啊啊啊所以在外面站几天就能进S区,就能混到S1身边吗!】
【卧槽,别拦我,我已经打包好行李,我也要去外面当望夫石!】
【……此情此景只有两字:牛逼。江渝出书吧,论如何光速衔接大佬。】
“你那么确定我会带你进来?”这是男人带他回来问的第一句话。
江渝站在水池边,“不确定,我能赌的只有命,赢了我进来,输了就输了。”
男人停顿几秒,关上浴室的门,转身离开。
江渝泡在热水里,与其说是死而后生,倒不如说又是另一场劫难,洗干净,穿上睡衣,看着这栋和迟暮那栋装点相似的别墅,犹如冰火两重天。
那间门是半掩的,轻轻一推就开了,他听见了里面痛苦的挣扎声,一时犹豫,里面的人也听见了他的声音,立刻消声,江渝见势,推开门走了进去。
走到男人面前,看着男人那张薄薄的面具竟有了丝丝安慰,好在,他不用看见对方的脸。
站到男人面前,睡衣轻轻褪下,春光乍现,除去脖颈到胸前的那道刺目血痕,这幅身躯无可挑剔,但江渝却没从男人眼中看到任何情。欲,反倒是有隐隐怒意按压不住。
上身已然半裸,江渝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上前,试图靠近,剩下的一切交给眼前人,结果却被一把推开,那人低声怒斥:“出去!”
江渝一怔,反应不过来。
男人眉间紧皱,看起来在强忍着什么,比他还要痛苦的模样,倏地,男人一把将他拉过来,直接按在床上,肌肤相贴,Yin冷的说:“谁教你这么做的……”
“谁教你这么自贱自轻的?您又要问这句话了吗?”江渝自嘲的笑了,“自贱自轻的前提是尚且有尊严,我的尊严早被践踏,有无重要吗?”
男人愣住了。
“我自轻自贱的跟在了A级身边,您应该听说过,没有什么复杂的,我就是看上了他的身份,却不想他比我想象的死的快。”江渝眼尾发红,手下握拳,逼着自己往下说,“现在好不容易又找到您了,和之前一样,只为名利。”
男人身子一僵。
江渝的手抚摸上去,咬紧牙关,强迫自己进行下一步,靠近再靠近,到了唇齿相接的地步,暧昧缠绵。
第17章
男人炙热的吻从锁骨向下,蜻蜓点水似的一路蜿蜒,酥麻细痒的触感让江渝颤了下,苍白的手指攀附在男人的后背上,发烧的身子越发滚烫,全身雪白,唯独双颊晕红,任谁看了都会动心。
面具下的那双眼,深不见底,多看一秒便能沦陷,男人赤红色的瞳孔骤然一缩,牙关咬紧,在江渝的刻意挑。逗下眯起双眼,细密的睫毛遮住了丝丝Yin郁。
他的手扣在江渝的肩头,力气不受控制的向下压,很快,白皙的肩膀留下了指印红痕,江渝闷哼一声,这一声,可以让宿醉的人彻底失去理智,也可以让行走在悬崖边的人随时葬身。
欲。望是最难抑制的,可身上人却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甚至还在抗拒。
为什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