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地步?江欲晚在心里打了一串问号但是没有问了出来,半晌才说:“我知道了,我觉得也是。”
“嗯,但是如果想一起玩还是可以的,慢慢来嘛。”周暮提高了声音。
“慢慢来,嗯,慢慢来。”江欲晚扬起了嘴角,轻轻地翘了翘腿。
挂了电话江欲晚长长舒了一口气,压在胸口的石头突然变成棉花轻飘飘的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慢慢来。他打开了小马仔的对话框想发一条消息,但是放弃了。点开了周暮的对话框发了一句晚安,然后从一个月白色的小盒子里面拿出一张皱皱的A4纸看了看。
“周暮,周暮,周暮,周暮……..江欲晚,江欲晚,江欲晚?”江欲晚皱了皱眉,拍了脑门一掌,将纸条放回盒子,给江老板发了个消息。
十几秒之后李主任的电话来了,江欲晚想肯定两个人现在在一起呢,而且江老板还把消息给李主任看了。
他撇了撇嘴,强装开心接了电话。“喂,李主任,这么晚还不睡呐?”江欲晚笑嘻嘻地说。
“小晚你没毛病吧?”李主任的口气有点不太愉快,“突然这是闹哪出?”
“没闹哪出啊,你说说你们两老好歹都是知识分子呢,给我取个这么难听的名字是为啥?”江欲晚撅了一下嘴。
李主任沉默了一下说:“你甭管我们为啥这么取!反正你说的我们不能答应你!”
“是你不答应吧!”江欲晚心里面有些不高兴,提高了声音。
“好好的改什么名字啊?!十几年了不也挺好听的?不也挺好的?突然抽风?!你总得给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不然我是不会同意的!”李主任哼了一声将手机丢给了江老板。
江老板犹犹豫豫地拿起电话,他知道李主任的意思,但是他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名字而已,用不着劝江欲晚。但咳了两声还是开口说:“小晚啊,这名字是当初你妈找过有名先生给算过的,你这突然要改也不合适,都这么些年了没那必要你说是吧?嘿嘿。”
江欲晚抓了抓还有点shi的头发,气急败坏一脚踢在沙发衔上,咬了咬牙说:“江老板,你就说这事情你能不能很快办好吧?”
江老板看了一眼一旁抄着手生着气的李主任,压低了声音说:“啊?快当然也可以快,只是……….”
“那就行了,反正必须得改!不然这学我不上了。”江欲晚挂掉了电话对着空气草了好几句,觉得好不容易好一点的心情又烦躁了起来。趴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看着楼下公园里五彩斑斓的路灯,慢悠悠地抽着。
很多事情都超出了自己的理性,莫名其妙地需要被认证成为朋友,又莫名其妙的高兴和难受,更莫名其妙的要给自己换个名字只为叫起来更接近更搭配。
明明十几年的生活中,朋友可有可无,也只需要做自己觉得开心的事情,虽然也会经常跟父母吵架闹不愉快,但还从来没有用不上学来威胁过。
江欲晚觉得心里堵,非常堵,他现在不是很明白自己,不知道这样那样的一些情绪和做的一些事情到底有什么缘由,明明一切都莫名其妙都让自己烦得紧,却还是要做,自己已经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很烦,特别烦。
连抽了三根烟,江欲晚回到客厅喝完一瓶水,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电视上的小品让里面的观众哈哈大笑,江欲晚却只是跟着干笑了两声,然后关了电视机。
“慢慢来,慢慢来吧。”江欲晚躺在床上辗转了好久终于睡着了。
好久没有被电话声吵醒过了,江欲晚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接了电话。
“江哥,你啥时候过来一趟啊?”徐疤那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
江欲晚咽了咽口水问:“去干嘛啊?”
“大家都蛮想你的。”徐疤笑了两声,声音暗下去,“而且,有几个兄弟已经和我们决裂了。”
“为什么啊?!”江欲晚吼了起来,本来有点干的嗓子被挣得有点疼,他掀起被子起床喝了点水。
“被强哥收拾了。”徐疤说。
“卧槽!他凭什么啊?!”江欲晚将瓶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放,水从没有拧盖子的瓶口溅出来溅了江欲晚一手。
“所以你还是回来看看吧。”徐疤声音依然低落,听上去情绪不佳。
“草!回去和强哥打架吗?我不想看到他!”江欲晚说。
徐疤好半天才哑着声音说了一句,“那…..随你吧。”
江欲晚微微有点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徐疤会这样说一句,挺呛的,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儿,江欲晚说:“我现在就开车过去。”
“真的吗?!”徐疤提着嗓子像是吼出来一样,一下子刺得江欲晚将手机赶紧拿远。
“草!我他妈说话能有假?!”江欲晚不想再听徐疤吼了,自己大着嗓门吼了一句就赶紧挂了电话,相当于是报仇了,江欲晚笑了一下,穿好衣服赶紧洗漱完,吃了几片面包然后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