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岩还好,都不是致命的伤,顶多坐起来的时候吐了两口血。
田伯光又被伤到了腹部,又下去救曦岩,伤口被扯开,幸好田伯光带了药粉,自己给自己倒了下去止血包扎。
曦岩看着他包伤口才慢慢解释道:“我父亲教过我,吃什么都别吃亏,别人吃亏是福,我们要有仇必报,我好好地带田大侠去见我师兄,是你非要背后偷袭暗算,你说实话,你上思过崖究竟要做什么。”
田伯光自知理亏不说话了,他包扎好伤口爬起来:“也算我倒霉,我哪里想到华山还有你这种狠人。”
这种不怕死剑法又高的华山弟子,脑子聪明心思深沉,暗算偷袭都没用,这种人随随便便就在路上碰到一个,田伯光除了说倒霉实在是没话说。
“我受人所托,上去请令狐冲下山见一个人。”
曦岩一听这个可就不困了,能让田伯光上来请人,那是什么人非要见令狐冲呢?
为什么不自己来呢,曦岩猜,很可能是一个女人,不能自己来可能是不好意思。但是又想见令狐冲,曦岩竖起了他八卦的小耳朵。
田伯光却偏不告诉他:“躺好吧你,我先上去了,这里有点药可以止血,你等不流血了好一点了自己下山去修养,你受的内伤要好好调养几天才能好。”
田伯光离开上了思过崖,曦岩也没有办法,他已经全力阻止,剩下的,令狐冲又不是吃素的。
虽然曦岩是有点担心,令狐冲因为岳灵珊的事情伤心多日,经常连饭都不吃,每天只喝一点酒,内力武功都退步了,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曦岩经常想,世界上的情啊爱啊,真的能让一个人痛苦到那个样子吗?
但是吧,那个人是令狐冲,令狐冲是一个好人,好到都让人舍不得骂他,好到让人只能同情他,曦岩叹气,他流血过多,又打架掉崖,浑身都有点脱力,勉强爬了起来,扒着崖壁跌跌撞撞想走下山去疗伤,结果高估自己了,半路就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人晕倒了就跟睡着了一样,还会做梦,做梦的时候曦岩还梦见自己扶着崖壁艰难地在走,那条路也太长了一点,一直走不到尽头,可是他只有一直走下去。
梦境是跳跃的,曦岩在梦中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有人跟他说,“只有许家真正的血脉才能练出内力来,你只是一个冒牌货,这么多年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都白费了。”
曦岩满头汗水地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在下雪,好险,他要是昏迷在了外面可能会被冻死,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救了他,华山派的人都出门了,难道是田伯光返回来救的他。
胳膊上已经没有流血了,剩下的伤要等吃药慢慢好,还是有点痛,不过这点痛曦岩没当回事,浑身没有力气,他却坚持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走出屋子,发现雪下得不是太大,一颗两颗的雪粒落在白梅花上面,雪花晶莹,梅花芳香,有一个人很悠然地坐在梅花树上喝酒,像一只困倦了休憩在梅树上的仙鹤,看不出具体年龄来,只觉得脸很白,比满天的雪花还要白,比一树的梅花还要绚丽。
曦岩平生第一次看一个人看呆住了。虽然自夸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本人现实里就是个大帅哥,校园男神校草那种,每天照镜子看自己的脸看习惯了,他从来不觉得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这个人不止是好看,更应该说是美,他坐在树上喝酒,冷漠的眼神带着几分厌倦,半边袖子垂在树下,迤逦得让人头晕。
可能是曦岩失血过多了,看到这个人他就觉得头晕。
曦岩忍着头晕问道:“请问是阁下救的我吗?”
这个人淡淡地答了一声嗯,继续喝酒,看雪看梅没有看曦岩一眼,似乎对曦岩没什么兴趣。
但是曦岩对他可有兴趣了,抬着头一直盯着人家看,曦岩觉得这样的绝色美人,看到就是赚到。
被一个人一直盯着看,那个男人也察觉了异样,一挥手,曦岩感觉到一股力量推着他后退,好像仙法一样。
居然不需要用手,只用内力就可以把人推开,内力外放,这叫什么,念动力?
曦岩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牛逼的内力,他师父岳不群的紫霞心经在这个面前,简直像小孩子捏泥巴一样弱智,这跟仙法也没什么区别啊,叫超能力或者是魔法都没问题。
莫非他们其实这不是一个武侠世界,而是修,曦岩第一次疑惑了,莫非他终于遇到修真之人了,他要不要换个门派,改学修真算了。
“你受了内伤流了很多血,躺着多休息,否则伤了根基。”
仙人连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特别的温柔,但是和男人的声音有一些区别,更柔更软,像春水像轻风,光听到这样的声音,就让人心都融化了。
曦岩想听他的,进门躺着休息,可是脚却移不动,进去了就看不到他了,脚说这万万不可。
“多谢谢谢你。”一直很伶俐的人,现在连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曦岩本来想多说两句,但是伤口确实有点痛。不仅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