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和无休,两人也难敌金玄一人,在漫天火焰和滚滚黑烟中,艰难的躲避了几招狠毒的攻势,终于不 懂被金玄抓到了破绽,一个横扫,尖峰就要剖开他的胸口,不懂无法,只得向后仰去,跳船落入浓烟密布的 湖面,“啊呀呀!”无休大叫道,毫无犹豫的跟着不懂跳了下去。金玄迅速的跟到船舷,向下寻找水花和身 影,无奈水波汹涌,又有火焰点点浮在其上,根本看不清两人踪迹,他本想亲自下水,但已听到手下传来的 急报声,碍于此刻统兵之将的身份,他愤愤不甘的收回了迈出的一步,继续统帅这里的战事,另外派人沿湖 面水流探查追踪,立誓格杀勿论带尸体来见。
鄱阳湖一战天下震动,宁王叛乱,大军回程,救援途中,损失惨重。朝廷大军也损失相当,取得了平叛 的一场惨胜。
得了这个战况的宁王,已经到了铜陵,他正在征途中吃午膳,得知水军在鄱阳湖被一把大火折损殆尽, 金玄还报不懂参战但跌入湖中,生死不明,至今未有确切行踪。
五行水火,相克不容,本是水上行舟,火攻一役,兵力大损。宁王没了胃口,这把火就是朱厚照指使 的,他始终在战线后方冷眼旁观,只在关键时放出致命一击,哼,大明天子,当然坐拥天下,人才尽收,也 罢,就让鄱阳湖的战火继续蔓延燃烧至整片疆土,反正不懂形迹不明,少了后方掣肘,倒也有利。胜败为兵 家常事,主力受损,朝廷大军尚未出击,在这极端不利的局面下,唯有速战速决,宁王暗自咬牙,这场败仗 是进军途中的最大损失,剩余的兵力是自己唯有的致胜砝码了。
夜晚行军掩人耳目,宁王率领真正的几千Jing锐,纵横无阻的徜徉在广阔的疆土,离战线目的地南京越来 越近了,过了芜湖就是昔日的故都了,凌晨黎明前,全军在一处山坡丛林中休整,宁王以地为席,闭目养 神。单周轻声的在他身旁一拱手,“王爷,大军已休整完毕。只要您下令随时开拔。”
宁王缓缓睁眼,此刻正是地平线一点微光,人世间非常昏暗,即使近在咫尺,也是黯淡无光视线朦胧, 宁王眼中的掩藏了很多情绪,秘不示人。
“属下还打探到一事,天下皆传,王爷围困安庆无果,回程救南昌,在鄱阳湖遭遇火攻全军覆没,已被 太傅不懂生擒,皇上闻之大喜,下令亲自南下,命将王爷押往南京受俘。”
宁王一瞬间就要拔剑,后又展颜大笑,“成大事者能容天下事。”看来金玄做的不错,将朝廷镇压的大 军也陪葬在鄱阳湖,他们如此传言不就是逼本王现身么。这时,日出东方,江上浪花红艳似火,水火不容的 两者也有这般动人的景色。宁王看着江面上霞光万道,“本王那就将计就计。”
宁王大军堂而皇之来到了芜湖城下,勒令开门,借口即是朝廷军自江西凯旋而来,入南京与皇上汇合。
守城将领也曾要求核对兵部文书,兵符,被单周假扮的朝廷将领厉声喝道,“我等押,押送宁王进南 京,万一有闪失,你们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守将在城门下,望着军容整肃的这支Jing锐,又看了看单周,目光再聚焦到所谓押送对象上,宁王气定神 闲的骑在马上,没有任何枷锁,全丝软甲在身,十足的是个富贵逼人的派头,宁王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名声 太大,传闻太多,撇去之前的赞美无数,而今的他公开叛乱,已是大逆不道的反贼,眼前这位容貌冷峻,姿 态高傲,不似俘虏,却像统帅,将领斟酌着用词,“既然是押送王爷进南京,那为何不见太傅大人?”
宁王冷笑,原来不懂在民间的声望已经这么高了,俨然就是救江山社稷于水火,解黎民百姓于倒悬,自 己的大军在鄱阳湖折损殆尽原来令民众如此大快的么,也罢,古来成王败寇,如今成就了他不懂一点声名, 待自己大事成功,一定又会成为万人敬仰。单周一时语塞,守将说的有理,要携宁王入京,由不懂这个功臣 亲自带领才有说服力,就在气氛紧张时,宁王微笑后切齿道,“如果太傅在此,本王定能取他首级!”短短 一句,让在场人都能感受到十足的杀气。守将更是被震慑了不敢多言。
单周立刻接口道,“听见了啊,为了太傅的安危啊,还是不能让王爷和他同行才好,太傅就在后方,随 后就到,你可以去打探。”就在守将犹豫时,单周直接一计暗杀偷袭取了他的性命,主将被杀,麾下军师乱 成散沙,单周乘机携Jing锐杀入城中,占领官署,夺了城池,宁王命驻守下游的金玄率所有残余人马沿江顺流 而下。宁王的人马乘战后守备空虚,再次沿江点燃了战火烽烟,金玄率众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夺城略地,直 追宁王的前锋。沿江的土地上都能望见宁王府的幡旗。
得了芜湖,宁王紧抓战机,绝不停留,一鼓作气直捣南京,战船乘风破浪杀气腾腾,他立在船头,沉浸 在江风涛声中,本朝**开国,成祖夺位,百年前金戈铁马岁月后,今日就是我逐鹿成功之时。
大军江边登岸,宁王握紧长剑踏上沙地,身后江水滔滔千百年日夜不息,眼前城墙高耸伫立,故都果然 是虎踞龙蟠极佳宝地,他环顾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