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桑!”虎杖悠仁一看贺沢诚哭一下子急了,他现在真想揍伏黑惠一顿,他已经知道贺沢诚假孕的事了。
“又犯傻了?”五条悟轻声道,手指轻柔地为他擦掉泪水,“这就是个臭小鬼,别多想,嗯?”
虎杖悠仁看着贺沢诚在五条悟的安慰下心情很快平静了下来,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和伏黑惠那天以主人姿态地招呼他、去找贺沢诚时一模一样的失落感,盈满了虎杖悠仁的心头。
尼桑身边最亲密的人,本来该是我啊……
五条悟最后离开了,距咒术界改革的时间越近,他也就越忙,否则他应该把贺沢诚接到自己身边照顾的。
虎杖悠仁那种酸酸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生性开朗的他很快就快活了起来,有说有笑地拉着贺沢诚往屋里去了。
就是事情发展的走向和虎杖悠仁所预想的有所出入。
在虎杖悠仁的幻想中,每天早晨他去喊他超超超可爱的尼桑起床,再与超超超可爱的尼桑一起吃饭,然后他去上课或做任务,晚上再赶回来和尼桑一起吃饭,吃完饭后快乐散步……
然而事情变成了——
虎杖悠仁眼睁睁地看着贺沢诚忽然就打起了瞌睡,筷子从他手中滑落,他却一无所知,身子直往下栽……
虎杖悠仁在贺沢诚旁边熟练地一把揽住了他。
虎杖悠仁先是叹气,接着又咬牙切齿起来。
这是怀孕后的状况,容易随时随地昏睡。
虽然贺沢诚这段时间已经在慢慢好转了,鼓起的小腹慢慢变平,困倦和干呕的次数也在不断减少。
但是这不能妨碍虎杖悠仁生伏黑惠的气。
就在虎杖悠仁打算将贺沢诚打横抱起,把他送回卧室时,贺沢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贺沢诚一下子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虎杖悠仁笑了笑,就赶紧摸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忧太?”
虎杖悠仁想起了那天早上他透过窗户看到的两人的缠绵,手指一动,揽着贺沢诚肩膀的手差点一个用力让贺沢诚察觉到。
而乙骨忧太打来电话是有正事的。
“诚,五条老师跟你说过了吗?高层要处刑虎杖的事。”乙骨忧太严肃道,“我这边已经是满城风雨了,总感觉这次不太对劲。”
“悟哥……他还没有跟我说过,”贺沢诚捏着手机的手指绷紧了,他垂下眼睛,看起来变得十分紧张,“忧太,你的意思是,高层这次可能要来真的了?”
“也可能是虚张声势,来迷惑五条老师,就像狼来了,多喊几遍就能让人放松警惕了。”乙骨忧太提出来另一个可能性。
“……我明白了。”贺沢诚捏紧了手机,轻声道,“谢谢你,忧太。”
乙骨忧太顿了顿,他清冷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柔和:
“没事,只要能帮到你就好了……”
“如果实在搞不定,就叫我,你知道的,我一定会为你回来的,只要你呼唤我。”
贺沢诚脸色微红,只是轻声应下,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虎杖悠仁在一旁看着挂断电话后一直在出神的贺沢诚暗暗咬牙,虎杖悠仁要醋死了。
而贺沢诚则是在想五条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纤细秀气,这是他少年时的手。
五条悟本来就在为当初自己叛逃的事一直在自责,而自己如今的样子,只会更加地刺激他拼命地保护自己吧。
贺沢诚有些无奈,他明白五条悟是不想他知道虎杖悠仁可能被处刑事而心焦,打算自己偷偷搞定一切。
可就算五条悟已经成长了许多,他还是不能明白,事情往往不会如人所愿。
或者是他根本不愿意承认最强也有做不到的事。
贺沢诚没有再给五条悟打过电话去询问,他不想揭五条悟的伤疤,也明白这道伤或许只能靠时间来愈合。
于是贺沢诚收起了发散的思绪,转过头来想要跟“处刑当事人”虎杖悠仁谈一谈。
然而他才转过头来,就惊愕地发现虎杖悠仁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脸上浮起黑色的咒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两面宿傩突然出来了。
贺沢诚惊呼一声,接着就想远离两面宿傩。
刚才虎杖悠仁正揽着他,所以两面宿傩突然出来后,贺沢诚也正半伏在他怀里。
贺沢诚第一次跟两面宿傩见面,也是唯一的一次,还是好几个月前的姐妹交流会上。
那次交流会两面宿傩突然很兴奋地跑出来跟他打架,结果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尤其是在有他使用的是虎杖悠仁的身体的前提下,更是直接捏住了贺沢诚的软肋。
贺沢诚被两面宿傩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强吻了他,还恶劣地揉他的腰,逼迫他哭出来。
有这种印象的贺沢诚自然是想有多远就想离两面宿傩有多远。
然而他却像被捉住的小鸟一般,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