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是贺沢诚还拒绝不了。
除去伏黑惠将他禁锢起来的这件事,伏黑惠实在是既温柔又体贴,也不像一般都恋人那样追着对方撒娇吵闹。
伏黑惠往往是安安静静地贴着他,只在适当的时候做出恰如其分的建议。
花房里贺沢诚刚把一盆盆的菊花浇完水,正准备把它们搬到阳光下,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拿着浇花壶,正垂着长长的睫毛看着那些如妍丽美人的金黄色花朵的伏黑惠。
贺沢诚动了动嘴唇,他想要询问伏黑惠的意见,因为伏黑惠很可能会知道这些花适不适合长时间光照,但他最终却没有出声,脸色反而渐渐苍白了起来。
“贺沢哥?”伏黑惠却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他看了过来,嘴角轻轻勾了勾,“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不熟悉菊花的习性吧。”
贺沢诚不说话,他蹲在那一排排的金色的菊花前,垂下了眼睛,浅金色的睫毛在阳光下像一抹圣洁的金线挂在他眼帘。
伏黑惠有些着迷地看着这一幕,这段记忆是只有他能拥有的。
和贺沢诚共度了青春的五条悟不能有,陪伴贺沢诚度过了晦暗的叛逃岁月的夏油杰不能有,因缘际会得到了贺沢诚的狗卷棘不能有,与贺沢诚萍水相逢的乙骨忧太不能有。
更重要的是,那不知道怎么侥幸地接触到了贺沢诚,卑鄙地赢得了他的心的伏黑甚尔无法拥有这段记忆。
看啊,容貌昳丽的金发青年在光暗交错的花房中蹲在一排金色的花前,一朵朵菊花硕大的花盘如慵懒的美人一般倒卧在泥土中。
他圣洁,慵懒又绮丽,被明亮的金色的花朵簇拥着,却没有半分落下风或是不和谐的感觉。
伏黑惠忍不住放下了水壶,朝他走了过去。
他指尖勾起金发青年的下巴,令他仰起头看着自己,阳光从他脸侧滑过,把他漂亮的浅金色眼瞳照得半明半暗的水润,有种楚楚可怜的诱人感。
伏黑惠垂眸看着他眼瞳轻颤,他怜爱地挠了挠金发青年的下巴,轻声说道:
“其他时候可以多加光照,但是在花期的话它可是会只长叶子的。”
“我知道了……”贺沢诚抿了抿唇,站了起来,却被伏黑惠一把抱起,放在了花房的桌子上。
“小惠……”贺沢诚现在已经放弃了再说什么不行不要的话语了,他知道伏黑惠不会听的。
贺沢诚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衣物从身上滑落,皮肤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
贺沢诚才冷得轻颤了一下,就被一个温热的胸膛给抱住了。
然后伏黑惠就看到贺沢诚的脸唰地红了,那感觉仿佛看到了朝霞的光芒投在了清晨的雪地上,纯洁动人。
伏黑惠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看着他羞红的脸颊,轻声道:
“贺沢哥,我会和你创造独属你和我的记忆的。”
第二天吃完饭后,伏黑惠再一次强迫了贺沢诚后,贺沢诚照常闭着眼,假装晕了过去。
贺沢诚如此并非只是为了逃避和伏黑惠的缠绵,贺沢诚也有自己的小聪明。
他知道高专的课虽然少,但伏黑惠总要去上课,还有咒术界分配给每个咒术师的任务,伏黑惠累积了这么久总该抽时间去处理。
贺沢诚就在暗中准备着趁这个时间逃出去。
然后伏黑惠果然要离开了。
他听着伏黑惠穿上衣服的窸窣声,心里的激动差点让他装不住。
贺沢诚努力耐下性子来,听着伏黑惠穿好了衣服,然后他又向着床这边走来了。
贺沢诚心头一紧,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不知所措间,却听到伏黑惠俯身在他耳边,声音轻柔道:
“贺沢哥,你不会趁着我走后偷跑吧?”
贺沢诚的心脏猛然加快,他一时间心乱如麻,差点绷不住了伪装。
“真的昏过去了?是我推断错了?”伏黑惠疑惑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轻笑了一声,又接着道,“贺沢哥,如果被我抓住的话,我真会做到最后的。”
“你知道吧,我为你忍得有多辛苦。”
贺沢诚已经吓得完全不能思考了,只是闭着眼睛,努力地平稳着呼吸,下意识地装死。
然后伏黑惠好像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才起身出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真的离开了。
贺沢诚在静静地等了片刻后,才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至于伏黑惠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在装昏,贺沢诚管不了那么多了。
瞻前顾后留下来,等着喂狼吗?
最近伏黑惠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之前还能勉强再说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然而最近两人有些太过忘情了,差点真的做到了最后。
贺沢诚光着脚,身上穿着伏黑惠的衬衫快步走到衣柜前,衬衫太过宽松,走得太快,微凉的衣摆扫过他的腿侧让他一阵阵地不适。
贺沢诚颇为期待地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柜,他已经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