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后辈们交给一个前诅咒师?”禅院真希说着咬紧了牙关。
任教这种事她勉强还能接受,但将后辈同伴都托付到一个信誉为“?”的人身上,不免让责任心极强的她着急起来。
“也许……事情其实另有隐情?”胖达踌躇着,提出一种可能性,“多少相信一下悟吧。”
五条悟虽然不着调,但是倒不会拿学生冒险。
“鲑鱼。”狗卷棘瞥了一眼虎杖悠仁,附和胖达道。
虎杖悠仁脸色已经黯然了下来,他不知事情真相是什么,想替贺沢诚辩解也无从辩解,只是低落地垂下头。
钉崎野蔷薇一脸牙疼地拍了拍他的肩,却也不好说什么。
说什么,难道要跟真希小姐吵架吗?
吉野顺平倒是面色平静,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样。
他不在乎贺沢先生究竟是怎样的人,就算真的是坏人也无所谓。
总之,贺沢先生是他的恩人,这点他不会忘记的。
“你们怎么也……”禅院真希不满地对狗卷棘和胖达说道,边说她目光边扫向周围的后辈们,话头不禁一止。
她从大家都身上感到了一种微妙的不满。
这些没有经历过百鬼夜行的后辈们显然并不清楚那一夜的可怕,被蛊惑着背叛了的夏油杰有多残忍。
禅院真希莫名其妙有些委屈,她沉默地拿起刀,离开了Cao场。
“真希!”胖达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狗卷棘本脸也想跟上,但想到新来的“贺沢老师”以及真希强烈的敌意,他犹豫了一下,脚步一转,走向了校长室。
狗卷棘决定去提醒一下贺沢诚,免得他跟真希起了冲突。
狗卷棘遇到贺沢诚的时候,贺沢诚已经出了校长办公室,正和家入小姐肩并肩地朝他走来。
隐隐的,他听到家入小姐说的一句:
“……既然开始了新生活,可千万不要再心软了,将自己陷进麻烦中。”
“我也没有那么烂好人吧。”贺沢诚无奈地笑了笑。
“好没有自知之明的自我评价。”家入硝子叼着烟,淡淡地哼了一声。
贺沢诚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了不远处似乎是在等自己的狗卷棘。
虽然不明白狗卷棘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但贺沢诚一边思索着,还是朝家入硝子歉意地笑了笑。
家入硝子也看到狗卷棘了,她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她将烟取下弹了弹烟灰,垂眸淡淡道:
“去吧,别这么客气。要学着不客气一点啊诚。”
“但凡你跋扈一点,以你的实力,又有谁能辖制的了你。”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后悔。”贺沢诚浅金色的重瞳里泛起一层温柔的波澜,真挚而坚定的光在他眼中闪烁。
家入硝子看了会儿他,假借吸烟,有些不适地别过头。
贺沢诚……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咒术师。
特别指的不是他的外貌,也不是指他的咒力和术式,而是指他的性格。
术师们大多都很另类和疯狂,贺沢诚这样的性格,置身其中,会像一盏明灯一样吸引着这些疯子前赴后继的。
不过……
“就是因为你是这种性格,我和夜蛾老师,无论如何总是会帮助你的。”家入硝子头微低,淡淡道。
贺沢诚不知道家入硝子心中所想,只是笑着跟硝子道了句谢,便走向了狗卷棘。
家入硝子看着贺沢诚的背影,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隐隐有些不安。
奇怪,明明悟和杰已经放弃了。
虽然悟和杰可能会给那个叫伏黑甚尔的男人添堵,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还会纠缠不休。
两人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一切都已经人是物非了。
那这种不安到底从何而来呢?家入硝子蹙眉想了一会儿。
可能是最近做实验熬夜太频繁,心脏负担过重了引起的错觉吧。
看来最近要注意休息,免得猝死。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狗卷棘跟贺沢诚提了真希的事。
按理来说,听到有人还没见到自己就讨厌自己,应该是件很令人恼火的事,然而贺沢诚却只是动作一顿,接着就平静地接受了。
脾气太软了吧。狗卷棘想着,不禁对百鬼夜行的真相更多了分好奇。
这么一个心软好脾气的人,究竟是为什么要蛊惑别人犯下这种罪呢?
正这么想着,狗卷棘突然听到贺沢诚试探地开口问道:
“你抑制言灵的咒具呢?为什么不戴上呢?”
什么咒具?狗卷棘本来看起来很能唬人的冷淡地垂着的紫眸,茫然地抬起,微微睁大,看向贺沢诚。
贺沢诚看起来不太好意思,他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如果你一直说一些饭团馅料的话,我可能听不懂。”
“如果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