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沙曼愣了一瞬,她看向宫九时,冷淡的眼眸中涌出来一股异样,“我并不清楚。”
她虽然清楚江南珠宝是假,但并不知道有人还传了信。
看出沙曼并非说谎,叶柯点了点头,“不论如何,先谢过二位了。”
听到叶柯这么说,宫九眼眸暗了暗。他不管身旁还有旁人,一把拉住了叶柯的手腕,把人带进了偏房。
感觉到手腕传来丝丝痛意,叶柯轻皱了一下眉。只要他想挣开,宫九自然不能拉着他。但他很疑惑,宫九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你还有别的话想……”不等叶柯说完,宫九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叶柯的嘴。
“你在这儿等我,你不是想知道有关信的事情吗?我去给你问。”感觉到手心温热的触感,宫九用内力强压制着身体的不适。
担心他下一刻会有不堪的请求,宫九只捂了片刻就抽回了手。
看到宫九急匆匆离开,叶柯愣在了原地。见沙曼还站在偏房外没有离开,叶柯轻抿了一下唇,试探道:“姑娘也是太平王府的人?”
“是,也不是。”沙曼垂了垂眼,看向宫九离开的身影,“若知道今日会是这般处境,不论如何我也不会待在这儿。”
“你和宫九是什么关系?”她方才看得出来,宫九很在意眼前的人。
只是,被毒蛇一般的人看上,并非是什么好事。她在太平王府待了许久,只觉得浑身受尽折磨,让她觉得十分恶心。
“并没有关系。”叶柯淡淡笑了一下,他拿起石桌上的茶杯,握在手心把玩了一阵。
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静了几分,若是他没有猜错,太平王府是宫九的地盘。官兵不敢对他动手,就足以证明。
沙曼沉默了片刻,似乎是不信叶柯说的话一般,转身看向了还在紧握茶杯的人,“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叶柯微微愣了一下,“并不知道,但是他怎么样,都与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沙曼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她笑出来的声音,充满了苦意,“若是我同你一般,也不会变成这样。”
被宫九当成他母后的替身,即使什么都没有做,也足够让她感觉到厌恶。她想让这个人永远消失,但偏偏又回来了。
“阿……宫九对你不好吗?”看到沙曼一脸痛苦,叶柯轻蹙了一下眉。
“好,怎么不好?”不论她要什么宫九都会给,但她巴不得这份“柔情”就此消失。
看到叶柯眼中流露出来的不解,沙曼冷笑了一下,“若是你见过他丑陋的模样,就不会这样看我了。”
听到沙曼这么说,叶柯轻抿了一下唇。他虽不清楚沙曼所说的“丑陋的模样”指的是什么,但若是眼前的人这么厌恶,为何还要留在这儿……
似是看出叶柯所想一般,沙曼低下头,指尖轻挑了一下腰间别着的皮鞭,“若是我可以逃,恐怕早就不在这儿了。”
但是逃能逃去哪儿?以宫九的手段,恐怕她刚离开太平王府,就被活捉回来。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阵,直到宫九返回,沙曼才离开。
“我问过了,信封一事并非是我们的人做的。”看到叶柯还在原处待着,宫九松了一口气,他给身后带路的侍卫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离开。
他并不认路,若非半路碰到了侍卫,恐怕还要再耽搁一阵才能回来。
“为何在提到信封时,护送珠宝的官兵会愣住?”他并非不信宫九说的话,只是宫九跟着他这段时间,兴许许多人都另有安排。
“官兵被人换过,兴许这些事情到了蝙蝠岛就清楚了。”能够换掉官兵的人,要么权利够大,要么有许多人的秘密,能够左右旁人的计划。
想到沙曼同他说过的话,叶柯沉默了一阵,见宫九一直再看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若是有人想从你身边离开,你会怎么做?”
“看那个人是谁。”宫九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才回应,“你问这些做什么?”
“叶庄主,你这么说,是把自己当成我身边的人了吗?”宫九淡淡笑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早就听闻过庄主,不管怎么样,你也不会把自己当成谁的人吧?”
不等叶柯开口,宫九上前几步,站到了叶柯面前。
两人相距不过半个胳膊,只要伸开手,就能把对方拥入怀中。
看到叶柯依旧没有后退,宫九轻笑了一声,“我堂堂一个世子,唤叶庄主这么多声夫君,怎么着也比旁人多得到了一些吧?”
他隐瞒是他的错,他想要同叶柯道歉,但眼前的人根本不在意,这让他不知如何开口。
从母后离开到现在,他再一次品尝到失去对他好的人,是什么感觉。
“没有。”叶柯摇了摇头,他听不懂宫九在说什么,但宫九的一声又一声“夫君”,在提醒他,面前的人有在意的人,“我只是对自己的失算负责,不论失忆的人是谁,我都会好好照顾。”
“今晚在太平王府住下吧,明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