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江澄客气两句,看他白衣飘飘的背影,突然又想到几个月前魏无羡说的那些话,不由自主的喊住了他。
“含光君,请留步。”
蓝忘机疑惑的转身,看江澄站起来,离开了桌子。
江澄起身,向前两步,刚想张口,想起此处不太适合讲话,便右手牵引,道:“含光君,在下有件事要请教含光君,可否移步?”
蓝忘机不知他要说什么,但还是点头,两人来到厅外一处无人处。
虽然是江澄起的头,但事到临头,他又有些不知如何说起,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打听人家家族女修,实在是有些羞于启齿,不过为了魏无羡,江澄还是坚定的开口了。
“含光君,你是否知道,几个月前,你家可有哪位女修到夷陵夜猎?”
“姑苏蓝氏男女一向是分开教导,夜猎之事也是分开有族中长辈安排,在下并不清楚,不知江宗主此问是何用意?”蓝忘机奇怪,江晚yin一向看中德行,此时突然问这个有些失礼的问题,难道,他这是有意联姻?
“咳,含光君别误会,在下没别的意思,就是魏无羡他……”江澄尴尬,他也觉得自己问的唐突,可谁让某人说话说一半,这么久了也没见下文。
“魏婴,魏婴怎么了?”蓝忘机一听见魏无羡的名字,便有些不淡定了。
江澄也没在意,想着他江家和蓝氏要是结了亲也是好事,便直接说了。
“魏无羡在三个多月前与我说,他夜猎时遇上一位喜穿白衣修为不错的修士,他那个……咳咳,有点那什么意思,就是,嗯,含光君明白的吧。”江澄好歹没说的太露骨。
蓝忘机当然听明白了,心中不由得一沉,手指紧握避尘。
半晌,才涩然开口,“他,他说了是蓝氏的女修吗?”
是谁?
江澄道:“哦,这倒是没有,他只说是是个很好看的仙子,名门世家,喜欢穿白衣,不爱说话,有点冷冰冰的,不过,很会照顾人,两人还一起夜猎,说起来,喜穿白衣还是世家的,我就想着是不是你们姑苏蓝氏的,而且,那段时间你不是和他走得近嘛,我就是想问问……”
好看?
世家?
白衣?
不爱说话?
照顾人?
夜猎?
嗯?
嗯嗯?
三个多月前,蓝忘机突然又有些悸动,他强忍激动,勉力保持镇定,不动声色的问道:“魏婴说是名仙子吗?”
江澄被问的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是仙子,难道还是男人吗?”
说完,又感到好笑,道:“他虽未明说,也是怕唐突了佳人吧,总不可能是男修吧。”
江澄没想到蓝忘机都会开玩笑了,有些诧异好笑。
蓝忘机却心中激动,起伏不定,不说其他,近一年多时间,魏婴除了温宁,夜猎时只有自己和他一起过,如果有别人,而且还是女子,他一定会忍不住跟自己炫耀的,他从来就藏不住事,无论大事小事都喜欢说与他听的,可他从来就没听他说起过什么修为高,长得好看的白衣女修,如果不去想是男是女,只说其他任何条件,不都与自己相似吗?
这么说,魏婴他说的,其实就是……
此时此刻,蓝忘机竟然有种迫不及待要马上见到魏无羡的冲动,却又被他生生按耐下来,现在毕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蓝忘机不由的想伸手抚摸自己头上的发冠,又强自按耐下来。
那是一枚Jing致的纯银发冠,上面镶嵌着一块拇指大小,淡蓝色的玉石,是几天前,温宁送到姑苏的,说是魏公子亲自制作的礼物,如果含光君喜欢,请在小金凌的周日宴上佩戴。
刚收到此物时,蓝忘机第一次夜里没有亥时就寝,难得的辗转反侧一夜,失眠了,后面几日也是神情恍惚,坐立难安,心中不住的胡思乱想。今日一大早,他又是犹豫了很久,还是认真的将这枚发冠郑重的戴上了,来到金陵台,忐忑不安的等了许久,结果,送东西的人还没到,如今又听到江晚yin说他可能喜欢上了某位仙子,又根据描述,觉得如此熟悉……
蓝忘机这几日的心情,简直就像刚学习御剑飞行的稚子,害怕,不安,喜悦,兴奋,不一而足。
正当他想要说着什么时,就听见天空突然一声雷响,一道闪电自天空劈下,然后,所有人都听见这么一句……
“哎呀我去,咋就劈歪了呢?!”
“都说了,让你少喝点酒,你看你,路都走不好了,诶诶,你拿你那个破锤子干嘛,喂,别乱砸啊!”
……
对于天上不时传来的说话声,大家表示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今天居然出现打雷,听说话人的意思,是有人被雷劈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此等情况,着实让人不知如何反应。
回过神来,大家又很感兴趣,到底是谁这么倒霉,被雷给劈了,自古以来,遭雷劈的都是作恶多端的恶人,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