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拇指拭去伊澄眼角的泪,掐了掐他软糯犹如糯米团子一般的脸蛋儿,“再哭我就亲你了。”
听这话,伊澄拧起眉毛,又抽搭两下后朝傅弥萧“呸”了一声,“你这是跟谁学的?这是在威胁我吗?谁会怕你啊?!又不是没亲过!”
“就……电视剧……”
还没等傅弥萧把话说完,伊澄就用力扯住他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一直拿在手中的帽子也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停在车边。
两人四目相对,下一秒,伊澄将唇瓣轻轻覆在傅弥萧的薄唇上,他的唇炙热而又柔软,仿佛要将傅弥萧的一丝冰凉融化。感受到他的温度,傅弥萧下意识后退一步,这样的动作无疑激怒了伊澄,他用力一推,身体碰撞车子的声音在停车场内格外清晰,他将傅弥萧抵在了那辆黑色SUV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血腥味儿顿时在口中弥漫开来,他用那啃咬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不带一丝欲/望,他好像在用这样的方法惩罚他,惩罚他刚刚后退一步,惩罚他不辞而别抛下自己,这一抛就是三年。
鲜血的味道愈发的浓重,仿佛醒酒汤滑进咽喉,伊澄被人泼了冰水般骤然清醒。
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到底是发的什么疯?居然强吻了傅弥萧!!
伊澄停止了自己啃咬的动作,慢慢后退一步,微仰着头,微醺的眸子紧紧盯着傅弥萧那红润微肿的薄唇,唇瓣上有浅浅的破裂伤口,鲜红的血珠从那伤口中涌出,顺着肌肤的纹理缓缓流下。
他眸子里的内疚一闪而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有温暖的大手用力扣住他的后脑勺,鲜血的味道再一次在口中弥漫开来,那带着伤口已经变得炙热的唇,温柔而又强势,让他无法挣脱。
那双嘴唇仔细描绘着他唇的形状,交织在一处的炙热气息带来一阵酥麻,他犹如溺水般窒息,放弃了一切思考,腿也跟着发软,身子脱力,跌进了傅弥萧的怀中。
傅弥萧的后背又一次撞到了车子的侧门处,力道比刚刚还要大,直接触发了车子的报警器。
在那刺耳的警报声中,伊澄在心中祈祷,明天醒来时能够断片。
以及,明天慢一点来。
……
“卧槽!我的帽子!”
DLJ基地别墅里,日晒不知道多少杆,反正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伊澄终于醒来了。
醒来前脑袋里闪过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余光里那掉落在车前轮边上,他那命途多舛的帽子。
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他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基地的了,他更不记得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从地上把帽子捡起来。
该不会落在停车场吧?
伊澄一个鲤鱼打挺,头痛欲裂,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才强挺着从床上爬起,打算换身衣服去停车场找帽子。
他刚把上衣脱掉,房门就被人推开,沈星迟手里拿了一顶白色的鸭舌帽,与他四目相对,愣了愣,下一秒就尖叫起来,不光如此,还用帽子挡住了眼睛。
伊澄被这刺耳的尖叫声搞得头更疼了,眉毛拧在一起,“都是男的!你叫什么?”
“再说了,是我被看!要叫也是我叫吧?!”
沈星迟这才把眼睛露出来,耳根子都红了,“澄哥……你身上有、有奇怪的痕迹……”
?
伊澄裸着上身去穿衣镜前照了照,好家伙,还真是,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有深深浅浅几处暧昧的红痕。
所以……他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了一下,腰不疼,屁股……也不疼,除了宿醉后的头痛以外,他的身体没有其他任何异常。
看来没发生那种事。
“可能蚊子叮的吧。”他转过身,随便敷衍了屁颠屁颠跟过来的沈星迟一句。
虽然现在是十一月末,初冬时节,但他说有蚊子那就是有蚊子。而且以他家AD的智商,肯定不会怀疑的。
果然,沈星迟恍然大悟,“原来是蚊子呀,我还以萧神咬的呢。”
“……”昨天傅弥萧咬没咬人他不知道,不过自己……好像是咬了他,还给人咬破了。
伊澄脖子缩了缩,有些心虚,随手拿过沈星迟手里的那顶鸭舌帽,那帽子的扣带上歪歪扭扭绣着一个“萧”字,正是他以为自己丢的那一顶。
昨天还皱皱巴巴脏兮兮的帽子此时变得干干净净,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散发着清冽好闻的香气,帽子没被弄丢,伊澄的心落了地,问沈星迟,“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啊对,差点忘了,澄哥你等一下。”沈星迟一拍脑门噔噔噔跑出了屋,没一会儿就端着砂锅和汤碗回来了。此时伊澄已经把衣服穿好,把玩着脱胎换骨犹如新生一般的帽子。
那上面有令人熟悉的气息。
“澄哥,这是萧神给你熬的汤,他说等你醒了就让我端给你喝。”
“……”
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伊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