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做错了吗?还是说这件事根本从头开始就是错的。
那天是文萱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哭,半空掠过一群归鸟,藏在门后的身影一动不动,眼里有隐隐的释怀。
好想现在见一见他的男朋友啊,他那个傻乎乎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阿巴,剧情太多的话会不会觉得无聊哇qwq
(可是俺也没办法,这种类型就注定了剧情不会少ovo)
第50章 chapter.50
王姨也不知道林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看见他从楼上下来,心情似乎挺愉悦的样子,面色一喜,问:“小栖,你……”
林栖道:“王姨。”
“哎!”
林栖往家里看了一圈,问:“家里还有我小时候的照片吗?”
王姨被他问的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忙道:“哦!有的!在杂物间里!”
这些年下来,他们一家人几乎就没有过一张完整的全家照,就连林栖小时候的照片都少得可怜。这些照片原本都放在一个相册里,但长大后的林栖显然不愿意看到自己幼稚可悲的童年,于是干脆把相册整个扔了,还是后来王姨把相册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放进了杂物间。
林栖一踏近杂物间的门就感觉浑身不对劲,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起来,跟雨后的春笋一样。他搓了搓胳膊,强行把这些“春笋”给搓平了,才扭头冲王姨道:“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找。”
王姨点点头,眉开眼笑着答应一声便走了,林栖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高兴什么。
杂物间不算大,里面的东西都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就是灰尘有些大,似乎只要搬动一个东西,兜头便能下起一场粉尘雨。
相册这种东西一般来说会放在箱子或是柜子里,林栖随手打开面前一个积了灰的床头柜,在最后一层看见一本薄薄的相册。他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把那本相册从柜子里捻出来。
反正都是脏的,干脆就把相册扔地板上了,然后蹲在那里翻开看。
白色的相册,封面印着四个烫金的瘦金体——美好记忆。前面几页都是林何棋与文萱的结婚照,两人头凑在一块,一个黑西装,一个白婚纱,脸上堆着笑,乍一看好像很恩爱。
诸如此类的婚纱照还有不少,结果没有一张摆在他们的房间里。林栖继续往后翻,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照片,是一个小婴儿,脸红彤彤的,正在熟睡。
结果翻来看去,他的婴儿时期只有这一张照片。后来则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获奖照,都是在稚嫩的年纪里。
相册里的后半部分都是空白,林栖一页一页地继续翻着,忽然他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原来相册已经到了最后一页,而在这最后一页上还有一张照片。
应该是在他五六岁的时候,以杂物间的铁门为背景,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小卫衣,笔直地站在铁门前。当时光线有些昏暗,少儿的五官被Yin影勾勒得坚硬笔直,倒有些像长大后的林栖自己。
他就站在那里,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稀松平常的神情。
林栖恍惚间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照片里的人好像不是他。
但这孩子的脸,分明就是他自己!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钻进了脑子里,林栖身形一晃差点摔在地上,他堪堪伸出一只手撑在地面,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明显凸起。
“帮我拍个照吧。”杂物间外有个稚嫩的声音这样说。
林栖觅声望去,门口什么人都没有,他迫切地起身环顾一圈,目光最终定在了门旁摆放的一个衣柜上。
那是什么?
林栖走近几步。
红色格子,好像是一把……
“伞?”
*
“您好,那个我想问一下,王建国是住在这边吗?”
正坐在家门口剥豌豆的老妇人抬起头来,逆光刺眼,她眯着苍老的眼睛看清来人,脸上顿时挂起了防备的神色:“你谁啊?”
王建国是刘和谦死前最后负责的一个人,据说刘和谦在找王建国要债的过程中表现的有些奇怪,这种情况下邻居多少应该都会知道些什么。
祈照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随口扯了个谎,苦恼道:“是这样的,我跟王建国是朋友,之前他跟我说他女儿生病了,找我借了一些钱。我也是个打工的,这钱借出去了大半年,结果王建国人没了,到处都找不到!您说这该怎么办啊?”
别人见祈照虽然长的挺凶,但架不住他有礼貌,言辞恳切,一口一个您。老人定下了半颗心,总算是没什么疑心了,将手里剥好的豌豆往边上的框里一丢,指着隔壁说:“王建国就住隔壁,不过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你啊,看你年纪也不大,还会被他那种老油条骗!王建国有女儿?放他娘个狗屁哩!”
老人家骂起人来气势也不弱,嗓门洪亮的像村头电线杆上的扩音喇叭:“他王建国就不是个好东西,天天在外头坑蒙拐骗,还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