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陈启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摆在面前的卷宗,翻过一页,不懂。翻过另一页,还是不懂。
他习惯性的往上提了提自己的眼镜,其实他的眼睛度数并不是很深。
当时主理这一件案子的警察姓张,老资历了,现在应该已经退休了。这桩案子很大,据说在当时,这一桩案子惊动了全国上下。
究其原因,还不就是因为,这位秦砚,是一个毒贩子。
“勒痕,吻痕,浑身青紫……”陈启神色复杂的观察眼前的字眼。说白了也是不敢相信,自己毕竟不是涉及这个方面的技术,但还是难以置信,这种东西至于写进卷宗里吗?
"这里记录的,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性行为的发生。"周几还在捧着他的杯子,那里氤氲着热气,不知道里面又是什么东西。
陈启皱了皱眉,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一个毒贩子。”
“二十年前的一桩案子里,一个犯罪分子戴罪立功,交代了一切,而这一位犯罪分子,也姓秦。”
二十年前的那桩案子,轰动全国,警方在一夜之间,斩获了数十几个毒贩团伙的据点。有点经历的警察都知道这件案子,据说那是一个毒贩要将功补过。
但也有人说是因为其他原因,但其实质是逃不掉的成功,所以没有人会究其原因。毕竟,那是一个犯人。
"他最后被判了几年?"陈启的心里是有印象的。
“十年。”有一个声音帮他确定了答案。
“你说,他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陈启一向不能理解这种事情,只是这一桩案子,该怎么形容?让人觉得揪心?
这几天里,这一件案子是陈启看到的最感兴趣的一件,他必须要知道。
“因为……”周几有些深奥的开了口,他的鼻梁上也有一个眼镜,圆框架子的,看起来像是斯文败类。
“他爱他。”
☆、第 8 章
大清晨的早上,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在仍留有洗衣ye的余香的民宿被褥中,躺着两个男人。
何北辰的脊背紧紧地贴着秦砚的胸膛,两颗跳动的心脏并列的排着,若是连窗外的鸟叫虫鸣都不曾听见,只怕整个天昏地暗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两颗心脏在明目张胆的跳动着。有时候甚至是血ye,汩汩地流着,像是一条蜿蜒起伏的大河。
何北辰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在夜晚的惨痛经历中累得昏了过去。
在人声嘈杂的夜晚,仿佛能留给他的只是一遍又一遍上新了的青紫痕、牙印,以及大腿根上甚至是私密处传来的隐隐作痛。
这里面交杂的东西叫做心甘情愿。
何北辰有气无力的动了动身子,却在下一秒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到一样,神情骤然紧缩。
他的声音哑了,说不出话来,只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喉结的地方在脖颈间滚动。
身旁的人也随之一动,像是一只被惊到了的小兽,他突然禁锢住何北辰的双腿,以及全身,带着无端的占有欲。
秦砚的气息柔和的吐在何北辰的颈肩上,他沉沉地开口,慢慢地说道:“对不起,又弄疼你了。”
何北辰在这样的语气里听不见一丝一毫的歉意。
何北辰喉头一涩,仍然觉得睡意朦胧。
“我说过了,我爱你。”这句话像是在睡梦中重复的呓语。
“可是我已经起不来了。”这话一出,前者像是一个借口,语气里渗满了责怪。
“对不起。”
何北辰在这样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悔意。
“我们再睡一会儿吧!睡到天黑,睡到明天,都可以!”何北辰的懒惰在此时展现的淋漓尽致,“反正我也不想吃饭。”何北辰哑着声音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不容反驳似的,蒙上了被子,不再听任何一句言语。
秦砚听完了话,在何北辰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黑了脸。他起了床,顺手为何北辰弄好了一个温暖的被窝。他穿好了衣服裤子,说道:“我去买粥。”
何北辰已经没有心情猜秦砚的表情是如何,他只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大约是十几分钟后,秦砚回来了。
何北辰起了床,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以及数都数不清的瓶瓶罐罐。
***
他早就发现了,所以他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
何北辰和秦砚开始旅行的第一天,何北辰总是会烧着一壶热水,在秦砚去洗澡的时候,再悄悄的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一大堆记也记不住的药品学名的药丸吞吐腹中。
听说在生命边缘垂死挣扎的人都会忍不住放声求救。何北辰想,他应该也是这样。但,他是一个哑巴。
“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那是在旅行的第十一天,不知是不是心血来chao,仿佛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秦砚问了何北辰这样一个问题。
如此想来,也不能说是莫名其妙。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