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闵钰看到裴临溪两手分别都拿了一堆,问:“怎么这么多?”
裴临溪回答:“备用的抑制剂也给了很多,一共给了十五支,还给了我几粒镇定喷雾,放在您那里吗?”
镇定喷雾说好听是镇定,其实就是防暴喷雾,一般会给娇弱的Omega配置。
但是裴临溪却要把喷雾放在自己这里,阮闵钰心里又苦又酸,看来自己之前那次腺体受伤把裴临溪也吓坏了。
阮闵钰摇摇头:“不用,不会出事的。”
裴临溪不放心,把喷雾分别放在床头、客厅还有卫生间,这样确保阮闵钰随手都能拿到。
“那我去注射了。”
“要不我去帮帮你?”
裴临溪的脚步顿住。
阮闵钰想了想,这种事情不能等着O同意,所以他自己先走过去。
裴临溪也不推辞,带着另一包东西先进了卫生间。
阮闵钰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说:“我去拿个东西,你先去。”
等着阮闵钰拿着止痛药来的时候,裴临溪已经脱下上衣,浴室的白炽灯落在头顶,裴临溪就像站在舞台中央登场的古罗马战士,全身都散发着力量的美感。
转过身,裴临溪脸上带着铁质的笼子,阮闵钰才意识到裴临溪刚刚带进去的是止咬器。
但是止咬器只是阮闵钰想过,没有动过真的要让裴临溪戴的心思。
带上止咬器的A或者O都是被判定没有自控能力的,某种意义上是一种羞辱。
阮闵钰皱眉:“你别戴了,摘下来吧。”
裴临溪委屈:“我以为殿下会喜欢的。”
阮闵钰微怔,问:“我怎么会喜欢?”
“您之前说过想买一个,我以为您说的大型犬就是我。”裴临溪摸了摸止咬器外端冰冷又笔直的铁丝,脸侧被黑色绑带微微勒出印记。
“不用,解下来吧。”阮闵钰拆开抑制剂,对裴临溪说:“蹲下,我帮你打。”
裴临溪抬手解开止咬器的绑带,撕开抑制贴之前裴临溪停住了。
“殿下不会醉吧?”
这个提问让阮闵钰也愣住了,如果他又被裴临溪的信息素味道熏晕了,那还能准确注射吗?
“不会,只要你一撕开,我扎进去就能阻绝信息素了。”
裴临溪仅仅是弯腰是没办法让阮闵钰碰到脖子了,他只能单膝跪在阮闵钰脚边,低着头露出后颈。
“那殿下自己撕开然后帮我扎进去吧。”
裴临溪的声道因为压着脖子而有些低沉沙哑,他紧紧地看着地面,安心地等待阮闵钰为他注射抑制剂。
阮闵钰撕下抑制贴之后却顿住了。
腺体上面还留着他的齿印,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裴临溪疑惑叫了阮闵钰:“殿下?”
阮闵钰收回神,“我现在帮你。”
抑制剂的盖帽被打开,阮闵钰按照Cao作指南给出的手法将注射器内的空气推出去,当尖锐针头从注射器平整一头冒出来的时候,阮闵钰手抖了一下。
一排针头有五个,而一整个注射器有五排,密密麻麻的闪着冰冷的光,让阮闵钰联想到一些满嘴是尖牙的鳗鱼。
裴临溪抬头去看阮闵钰,阮闵钰脸色煞白,看着注射器眼睛发直。
见情况不对,裴临溪站起了扶着阮闵钰:“殿下,您还好吗?”
阮闵钰抽抽鼻子:“这个注射器的针头有点吓人啊呜呜。”
这个语气,是又醉了没跑。
裴临溪捂住额头,“殿下,您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裴临溪轻轻地从阮闵钰手里拿走注射器,阮闵钰小脸煞白,但是眼里雾蒙蒙,看着裴临溪皱着鼻子:“你是不是嫌弃我拖后腿了?嗯?”
“没有没有,殿下您快出去吧,我很快就能打完的。”
S级的Omega易敏期非常稳定,只要不到零点坚决不会进易敏期,但是一旦过了零点就没商量。
裴临溪抬眼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过零点,只能半推半哄着把阮闵钰先送出去。
但是阮闵钰抱住裴临溪的胳膊就开始撒酒气,“你就是嫌弃我了,你让我洗个脸,我肯定能对准了!”
“没有,真的没有。”
裴临溪的胳膊成了阮闵钰紧紧抱着的桑树,而阮闵钰也成为一只考拉,死活不松手。
裴临溪着急又无奈,只能和阮闵钰直接说:“殿下,还有十分钟,我就要进入易敏期了。三天易敏期,您觉得您能帮我解决就继续抱着吧。”
阮闵钰醉着,但是没完全傻。
他怯怯地松开手:“那你快去吧,我出去了。”
裴临溪苦笑:“您出去吧。”
等到裴临溪关上门,自己静下心看着镜子,伸手慢慢摸索着自己腺体的位置。
易敏期将至,腺体非常敏感,就连裴临溪自己摸到都会微微发抖。
裴临溪对准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