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闵钰小步向前,但是比划了一下他和裴临溪的身高体型,又默默后退,气势弱了下来。
“你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葡萄酒味的?”
裴临溪玩味地看着阮闵钰:“Omega的信息素味道是可以随便探听的吗?”
阮闵钰愣住,差点忘记裴临溪是Omega。
这件裙子看着也不像裴临溪能穿进去的样子,阮闵钰放下一口气,和裴临溪说:“如果不是那就算了。”
裴临溪单手拦住阮闵钰,“殿下想知道的话,不如自己来闻。”
阮闵钰抬眼就迎上裴临溪深情的眼神,像是漩涡一样把他吸进去。
裴临溪撕掉抑制贴的动作非常利落,馥郁的红酒香味以他为中心瞬间炸开,铺满整个房间。
阮闵钰有片刻失神。
裴临溪的信息素味道是红酒味道的……
“你不是葡萄酒味的信息素啊。”
阮闵钰的放松还没进行几秒钟,忽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葡萄酒味,难道是……
裴临溪低头看着阮闵钰,就像要用眼睛描摹出阮闵钰的每一寸皮肤和线条。
“殿下,葡萄酒味的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葡萄加上红酒,好像可以是葡萄酒味啊。”
阮闵钰的耳根红得像是桃子,整个人都粉红起来,完全不敢和裴临溪对视。
这对于现在记忆缺失、处于孩子认知阶段的阮闵钰来说太过禁忌,阮闵钰只能小声否决:“不是、不是。”
但是这个否认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证明,他和裴临溪曾经在这里的每个角落都释放过信息素。
所以才能在离开许久后依旧保持着气味。
更重要的是,阮闵钰并不讨厌裴临溪的信息素味道。
程熙止口中的裴临溪对他做了什么?
现实里的裴临溪又对他做了什么?
酒Jing上头,阮闵钰的脑袋混混沌沌,运转得非常辛苦。
“别想了殿下,我会让您记起来。”
裴临溪附身把醉得全身瘫软的阮闵钰抱进怀里,动作熟悉地揭掉阮闵钰腺体上的抑制贴。
靠在裴临溪怀里的阮闵钰还想再挣扎两下,但是动作就像是nai猫撒娇,完全没有作用。
葡萄和红酒的气味完美融合,成为葡萄酒香气。
阮闵钰闻到这个气味后彻底认清现实。
他过去真的和裴临溪有所染指,而且是染得很深的那种……
裴临溪和阮闵钰额头相抵,阮闵钰呼出的气息带着酒味。
裴临溪问:“殿下,你想起来了吗?”
阮闵钰面色发红,慢慢地说:“一点点。”
一些绯色的记忆随着葡萄酒香味浮现在眼前,阮闵钰面红耳赤地接收着这些记忆。
第一次在房间里,他第一次认真地在阮闵钰脖子后做了临时标记,裴临溪隐忍又渴.求的表情。
后来在寝室里,裴临溪的索求。
还有在卫生间里裴临溪为他受伤的腺体更换纳米贴。
在山洞里的那些更加难以直视,裴临溪的每个动作都能让阮闵钰心跳加速。
裴临溪看着阮闵钰小脸通红,把阮闵钰放在床上,柔声说:“没关系殿下,身体的记忆最诚实,我会努力让您想起来。”
阮闵钰shi漉漉的眼睛丧失聚焦的能力,不知是醉酒还是怎么的,他好像只能看到裴临溪摇摇晃晃的样子。
朦朦胧胧地被掌控的感觉,让阮闵钰心里有些不高兴。
他眨眨眼,看不清,只能小声抱怨:“别晃,都看不清你了。”
裴临溪的手指按在阮闵钰下唇,沙哑地说:“那怎么能行?标记就要标记彻底。”
上次在山洞里阮闵钰的假性易敏期让他的标记也没做彻底,这次分离后裴临溪更加不想错过。
殿下第一次临时标记是他,第一次彻底标记也要是他。
裴临溪突然想起什么,挺直脊背问:“北茶对你做了什么?”
“北茶……?”阮闵钰眯着眼想了很久才想起来,撇嘴说:“他是个疯子,他说让我做他花苞的爸爸,还要给我结小花苞,可是我是alpha,和他根本不可能呀,而且他还,他还,说什么要授粉……”
酒Jing催发地他越发敏感,阮闵钰越说越委屈,实在是憋不住了,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裴临溪眯着眼睛,“您标记他了吗?”
“标记?”
阮闵钰像是对这个词非常陌生,念了一遍后呆呆地说:“没有,没有标记,他是花啊,但是他让我授粉了…”
阮闵钰举起手,模仿了一下北茶授粉的过程,裴临溪面色青黑。
他保护的殿下居然被玷污了,裴临溪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北茶撕碎。
但是阮闵钰鼓着腮帮说:“还好程熙止和戎无来了,不然我肯定被北茶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