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故大步流星走了进去,就看见小皇帝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软榻后面就是龙床,黎星宿听到动静睁开眼:“你来做什么?”
柳无故没回话, 几个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拉开了垂下来的床幔。
床上空空如也,没有人,被子也很平整,不像是睡过人的样子。
黎星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皇后?”
柳无故冷哼一声:“莫非臣来这里, 扰了皇上的雅兴?”
黎星宿被他夹枪带棒讽刺一句, 深吸一口气:
“皇后若是来挑事的,就请回吧。”
“臣听闻皇上临幸了严妃?”柳无故直奔正题:
“皇上的私事,臣管不着,但是既然说好了合作, 皇上临幸谁不好?”
柳无故痛心疾首的说道:“偏偏选择严妃?这可是柳永昌那个狗贼一手推上来的。”
“他那么着急选秀是为什么,”
柳无故看小皇帝的眼神几乎就像看一个沉迷美色的昏君:“柳永昌是着急给严嫒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爹。”
黎星宿猛地站起来,惊疑不定道:“严嫒怀了?”
柳无故拍拍黎星宿的肩膀,长叹一声:“你说说你,上赶着给别人孩子当爹。”
“这严嫒还没有你好看,”柳无故打量了黎星宿一番,点头肯定了自己的眼光:
“就算要临幸,也要找个好看的啊。”
黎星宿Yin沉沉的转头盯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皇后。”
两个字像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一口一个你,虽然黎星宿知道他对自己这个皇帝没有半点敬重,但是这也太猖狂了。
柳无故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若无其事的收回来。
“朕并没有临幸她。”
黎星宿缓和了脸色,恢复成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柳无故毫不客气的端走了小皇帝还未送到嘴边的茶,因为动作太快,手指擦过温凉的唇瓣。
一触即过,黎星宿并没有注意到,只是被抢了茶,瞪了柳无故一眼。
柳无故笑着饮下一口茶,顺势将手收回到桌下遮挡的地方。
黎星宿慢慢给柳无故讲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柳无故眼神认真,被桌子遮盖的手,却在轻轻摩挲那只擦过小皇帝唇瓣的手指指背。
若是黎星宿会武,便能发现柳无故看似认真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唇上。
柳无故看着那张淡色的薄唇张张合合,里面嫩粉色的舌尖在说话间若隐若现。
小皇帝唇色这般浅,若是被人狠狠欺身吻上去,轻咬碾磨,必然会是极好看的色彩,比那京城最珍贵的胭脂都艳红三分。
“皇后说严嫒怀孕了,此事....”
黎星宿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柳无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沉,越来越炙热,哪怕他想当作没看到都不行。
黎星宿不自在的偏过头去,暴露出绯色的耳垂,“皇后!朕的话你有在认真听吗?”
柳无故手随心动,伸手捏住了那牢牢抓住他视线的耳垂,软软的手感,因为通红还有些温烫:
“陛下的耳垂像暖玉一般,惹人怜爱。”
黎星宿猛地挥手拍掉柳无故的手,凶巴巴的站了起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面对怒气冲冲的小皇帝,柳无故面不改色,神情甚至有些无辜:“陛下,臣方才没说话啊?”
不要脸!
黎星宿气得拿手指着他,一双鹿眼圆睁,漂亮的脸上带着怒意,忿忿不平的问:“你没说吗?”
柳无故甚至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臣没说啊,若是陛下非要说臣说话了,那不妨陛下说说,臣说了些什么?”
黎星宿瞪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手指捏成拳又松开,好半天过去,泄气地坐回椅子上:
“是,你没说。”
这个狗东西,吃定了朕说不出那种羞耻的话!
不要脸!
柳无故桌下的手死死的握成拳,用疼痛刺激抑制自己不要笑出来。
小皇帝,逗起来真好玩,以后定要常来。
他轻咳一声,生硬的接上话题:“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大夫,巧的是他前些日子被请去看诊了。”
“看的就是这个严嫒,确诊怀孕,不过孩子还很小,不足两个月。”柳无故接着说道:
“一般的大夫看不出来,我朋友他医术高超,能诊出来。”
这个真是意外收获,柳无故让尔千松想办法成为宰相府的大夫,前些日子尔千松告诉他,宰相府有一个刚怀孕的年轻女子,不像是妾室,更不想柳家小姐,下人们都叫她严小姐。
黎星宿嗤笑道:“莫不是怀了柳相的孩子,想按在朕的头上。”
柳无故也道:“谁说不是呢。”
“柳永昌那个老匹夫能稳坐钓鱼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