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州知府和守备连忙站起来,在他们要推门出去时,柳无故叫住了二人。
“待会出去该怎么做,两位大人都知道吧?”他语带威胁,面上却是平和的笑意。
知府和守备两个人点头似捣蒜:“知道知道。”
盏州知府率先迈出房间,随后是守备,柳无故就跟在他们后面。
守备刚跨出房门,就猛地反手关上门,放声大吼道:“来人,来人!!杀了...”
他的话注定说不完了。
一枚石子穿透木制的房门,直直的贯穿了他的心脏。
另一枚石子几乎和前一枚同时穿透房门,却是进了盏州知府的后脑勺。
人体失去支撑轰然倒地,发出两声沉闷的声音。
待到那些人赶来时,就看到房门口倒在血泊中的两具尸体。
房间里,柳无故闷闷的说:“小福宝,他们看不起我。”
手心里的蓝团子歪着小脑袋看他:“啾?”
从那两人抖如筛子的身体来看,朕觉得他们很看得起你。
“妄想凭这么一扇木门挡住我,窗子还是纸糊的,”柳无故叹息着离开原地:“真是,非常看不起我。”
待到那些伪装成山匪的守备兵们冲进房间,柳无故早就离去,杳无踪迹。
同时失去两个主心骨,守备兵们慌张不知所措,彻底乱了,官兵伪装成山匪打劫百姓,若是被发现难逃一死,即使不死,也会被发配边关做苦力。
柳无故走在山间如闲庭信步。
俊美绝lun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衣,腰间坠玉,墨发披散,在这深夜的山间就像话本里吸人Jing魄的鬼怪,如果忽略他头顶圆滚滚的蓝色肥啾的话。
“不知将这个作为大礼交给小皇帝,他可满意。”
随着他话音落下,柳无故头顶的小肥啾呆滞了一瞬。
他就说他忘了什么,这种朝廷命官的案子要收集罪证,禀明皇帝,移交刑部,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最后才能定罪,按罪行决定是问斩还是抄家流放。
但是现在 ,柳无故直接把人杀了,一点证据都没拿到。
“啾啾啾啾”皇帝不满意,皇帝想骂人。
泄气的小肥啾从柳无故头上飞下来,内心略微有些愧疚,都是它没告诉柳无故,若是没有证据便私自杀了朝廷命官,还是正四品正五品的官员,柳无故其罪当诛。
柳无故作为被暂时委派的官员,没有任何权力可以先斩后奏。
小肥啾指了指离开的那个方向,又指了指柳无故。
“啾啾啾啾。”回去,找证据。
柳无故略微有些无奈,这种啾言啾语,他真的听不懂:“福宝,我虽然占你便宜自称你爹,但是,”
他双手一摊,语气含笑:“你爹是人。”
小肥啾眼神深沉的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啾。”
你既不是朕的爹,也不是人,你是狗。
这具身体是鹦鹉,他自然是能口吐人言的,但是柳无故平日里待他的态度,就像对待一个能听得懂话的人,黎星宿确实没怎么收敛,若是再开口,声音和当朝天子一模一样。
难免柳无故不怀疑。
说到底,黎星宿没那么信任柳无故,也不那么在意他的命。
柳无故就信任这只极其通人性的鹦鹉吗?未必。
自从上次黎星宿在围场试探他,说自己听到过鹦鹉讲话以后。
柳无故表面上没说什么,可从此就将鹦鹉寸步不离的带在身边。
两个人互不信任,又互相假装。
但是黎星宿也能理解,柳无故身上的秘密太多了,鹦鹉不同于一般的鸟,它是能说话的,更何况一只格外聪明的鹦鹉。
柳无故看着眼前飞在半空呆滞的傻鸟,轻轻一弹,蓝团子在空中旋着打了个滚,急忙用翅膀稳定身形,脑子里各种想法都消失了,唯独余下一个念头。
这种不爱护鸟崽的狗男人,死了就死了。
气鼓鼓的小肥啾羽毛炸开,更圆润了几分,啪叽一下撞在柳无故额头上,再飞到他头顶落下。
柳无故伸手摸了摸被撞过的额头,疼倒是不疼,感觉就像一个柔软的毛团叭叽一下贴在额头上了。
这是他弹鹦鹉小脑袋,鹦鹉用全身撞他额头报复回来?
一路无话,柳无故从山上走下来,摸黑回到城里。
趴在他头上安静的小肥啾心情有些莫名,不管怎么说,它还是不希望柳无故此时出事的。
这人,应该没傻到自投罗网的地步吧。
城门口有官兵把手,无路引无凭证不得进城,柳无故刚杀了这些守备兵的头,也不准备从门口大摇大摆走进去。
虽然一府之地,不可能所有守备兵皆是那些冒充山匪的杂碎,但是麻烦能避免就避免。
他又不是进不了城。
柳无故绕到城墙下一处,几步助跑,直接腾空跃起,跃至城墙腰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