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保姆和司机的事一直在进行,终于在昨天半夜两点,宁伟成的人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某个小 县城找到了两人。
陆汀和林归赶到时,宁伟成正在一楼大厅的咖啡厅里。
他冲两人挥了挥手,等人走近后将面前一杯加nai加糖的咖啡推过去,“喝吧,刚上来不久。”
陆汀捧着喝了一口,着急询问那两人的情况。
宁伟成冷笑道:“嘴巴很硬,还没撬开。”他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可能还要花些时间。”
“不用,我有办法。”林归道。
“什么办法?”宁伟成浓眉皱了下。
陆汀默契的笑了一下,没出声解释,喝完最后一点咖啡后他拍拍老爸的肩膀,催促赶紧上楼。
房间里的一男一女正死死抿着嘴,肩并肩地坐在一起。
明明时间隔了那么久,明明陆瑞夫妇死时陆汀才八|九岁,可在看到三人出现的第一时间,他们就认出了哪个人是陆汀。
保姆微微睁大眼睛,嘴唇颤抖了下,别开眼不敢看他。
陆瑞夫妇带着孩子回国后的五年里,一直都是她在帮忙带孩子,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被陆汀的眼睛注视了不过三秒,她就心虚地扭开脸,不敢直视对方。
“周姨。”陆汀走到保姆面前,“好久不见。”
他蹲下|身,仰头望着女人。这种姿态不会给人造成压力,让女人骤然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点。
她张了张嘴,从嗓子眼里挤出模糊的声音:“好久不见。”
陆汀又看向司机,花了几秒才想起他姓什么,“陈叔叔。”
司机没吭声,冷着脸看向浴室方向。
两人中明显保姆更容易被攻破,然而陆汀好言好语的问了很多遍,对方都不肯配合。
“我来。”倚着墙壁的林归走过来,温柔的掌心贴在陆汀的肩膀上。
下一瞬,rou眼无法看见的藤蔓从他指尖延伸出来,直接钻进了那两人的皮肤里。
没有疼痛,没有痒意,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保姆和司机手背里有东西在扭动,像条硕大的蛆虫,肆无忌惮的在皮肤下游走,大有沿着往上蹿的架势。
“啊!”保姆大惊失色地跳起来。
司机也用力地疯狂甩手,想把已经爬到手腕处的东西甩出去。那玩意儿在他的胳膊上拱起,快速的朝上蠕动,转眼就到了肩膀位置。
保镖呆在了原地,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高科技逼问武器。他们看看林归和陆汀,又看向两个面容失色的人,最后看向宁伟成。
宁伟成黑着脸,别看我,我他妈也没见过啊!
狠狠剜了眼林归的后脑勺,他就知道,姓林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保姆开始感到浑身发痒,她有种感觉,那条“虫子”想要爬到她的脸上,努力看向斜下方的眼珠子已经捕捉到一点凸起的轮廓。
“我说!我说!”尖叫出声的下一秒,“虫子”停下蠕动,她浑身的力量倾泻一空,瘫软地坐到地上。
见她投降,司机也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举着双手道:“我也说!”
原来,这两人是陆鸿畴安在陆瑞身边的眼线,每天负责向陆鸿畴汇报陆瑞和陆汀的而一举一动。
保姆颤着手指摸了下停在脸上的凸起,缩着肩膀道:“大少爷和大少nainai的确不是意外,当时撞向他们的司机,是,是我的丈夫,他得了重病没两年活了,就想借此给我留一笔钱。那些钱我一分没花,我心里不安,总是不踏实。陆小少爷,我把钱都还给你,你把我放了吧。”
陆汀看向司机,“你有什么要说的?”
司机朝保姆的方向看了眼,道:“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既然之前的事情已经了了,陆鸿畴也死了,你们为什么还呆在一起?”宁伟成问。
“我是负责监视她的……”司机道,“每个月会有钱从基金会里打到我的账上。”
保姆还在抖,想要把脸皮里的东西抠出来,又不敢:“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有一句谎言就天打雷劈。”
“为什么?”陆汀声音沙哑,眼底沉痛,“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儿子?”
“我不知道。”保姆哭丧着脸道,“求求你们放 了我吧,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
宁伟成看了眼陆汀,青年撸起的袖子下手臂肌rou紧紧绷着,因为过于克制拳头一直微微颤抖。见陆汀咬着嘴唇不愿再多说,宁伟成朝林归使了个眼色,“把人放了吧。”
见对方没有反应,他啧了一声,“别装了,知道是你。”
拱起的部位立刻落了回去,皮肤又变回正常模样。保姆摸摸自己的脸,隐忍的眼泪飙了出来。直到那些人离开很久,她和司机依旧无法冷静下来。
什么样的东西能悄无声息地钻入皮肤,又在对方一个眼神下就消失不见?他们很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高科技。
曾经犯下丑事被从Yin暗角落拽出来,劫后余生的两人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