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黎双紧张地问。
“真的没有。”康成明用手背蹭了蹭黎双脖子上的纱布,心疼道,“放心,老公一定给你报仇。”
黎双埋入男人怀中,摇了摇头,“最近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我。”
康成明只当她是吓到了,笑着说了声好。
黎双抱着男人的腰身,眸子Yin毒地看着邪神像。悄悄抬手将手指探入纱布,指甲扣弄着伤口。脖子上不断传来的刺痛让她心情舒畅,嘴角的笑容渐渐诡异。
夜里,康成明很早就犯困了,躺下不久便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惊醒,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伸手一抹已经冰凉。说明黎双已经起床很久了。
拉开窗帘,外面夜色正浓。
康成明穿着拖鞋走出去,偌大的公寓安静极了。逛了一圈没找到妻子,随手取下一件外套披上,带上手机钥匙出门找人。
小区内一名保安拿着手电匆忙跑过,康成明见他行色匆匆,心头一惊,追上去问怎么回事。
保安说:“前面楼有个女人自杀,围观的人太多,我得去维持秩序。”
康成明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想也不想就跟上去。
那栋楼的格局和他住的这栋不太一样,抵达时,门口围满了人,居然有他认识的高中老同学。
康成明没有细想他为什么在这里,跟着保安挤进去,立刻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心头猛地一抽,双脚不听使唤地往里面迈去。
白色的浴缸里,女人浑身是血的躺在里面。被割开的手腕斜放在胸口,嘴唇发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方向。发紫的紧闭着的嘴唇,忽然动了。
她在喊他的名字:“康成明,康成明,康成明……”
康成明双脚动弹不得,浑身颤抖得厉害,就是这个女人,在情窦初开时给过他最美好的记忆。后来因为大学出国,两人和平分手,分手那边女孩拉着她的手,跟他约定如果三十三岁双方还没有结婚,就重新在一起。
今年,他刚好三十三岁。
康成明头痛欲裂,分手时的画面和眼前的景象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吞没。
呼喊声飘荡在耳边,一声接着一声,从温柔婉转到凄惨Yin郁,最后变成疯狂的混乱的,听不清内容的控诉。
康成明捂着耳朵,痛苦的弯下身子。忽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康成明睁开眼,看见一张若隐若现的脸悬在自己正上方,他吓了一跳。
“成明,做噩梦了?”黎双担忧的摸摸男人额头的冷汗。
康成明回过神,好半天才看清楚是自己的新婚妻子。他撑着床坐起来,弓着身子,低头用双手捂住脸深深吸了口气。
居然梦到她了,而且还梦到她死了,死于自杀。
康成明有种深切的不真实感和不安,他推开黎双伸来的手出了房间,在茶几上找到自己的手机。解锁后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
那头的人睡到半夜被吵醒,脾气很差,“大半夜打什么电话,有事白天不能说吗!”
“沈瑜她还好吗?”
对面的老同学一愣,转头 看看手机,“康成明?”
“是我。”
“沈瑜死了。”老同学说,“自杀。”
康成明头重脚轻,差点栽倒在地。撑着沙发扶手缓慢坐下,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慌,“好端端的她为什么想不开,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老同学叹了口气,“是沈瑜父母不让说的,说是不希望旁人来评判自己女儿的生死,无论好坏。”
康成明没有说话。
黎双站在沙发后的Yin影中一言不发的看着丈夫,因为四周太过安静,手机里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进她耳朵里。
陆汀还是在康成明身上动了手脚,他的Yin气不似鬼怪邪祟,是天地间最纯净的,也是人生来既有的。如果只是一点,她根本察觉不到。
她掐着掌心,眼底跳动着激烈的憎恨。惊悚之旅的节目中,陆汀出手的次数寥寥可数,她以为他真的只有那点小能耐。
或许从贺总请陆汀录节目起,他就猜到了她的用意。所以在录节目时故意藏着掖着,不让她摸底。
明明是她编的篓子请鱼入瓮,结果到头来被人给耍了!
黎双身上的戾气犹如被浇油的火,愈发旺盛。就连呆坐的康成明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转身朝后看去。
本该在房间里的妻子,不知何时竟然站到了自己身后,他一怔,随即起身道,“怎么出来了?”
黎双探身抱住男人的胳膊,“大晚上给谁打电话呢。”
陆汀放在康成明身上的那缕Yin气,很好地将咒压制下去了一些,让康成的头脑清醒过来。但也只是短短一瞬,在黎双碰上康成明的瞬间,咒的作用加深了。
他忘了之前心里的悲痛,感叹道:“梦到沈瑜死了,就是以前跟你提到的初恋。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