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齐山即使这样也要阻止他们,季湫顿感不解,出言询问道:“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会懂的。”
说罢,容齐山抬手召唤出了两道石刺,朝着季湫激射而去。然而季湫早就见识过他这一招了,三两下便躲开了石刺,掏出手枪射向了他的双臂。
血花飞溅的同时,容齐山也因为后坐力瘫倒在了地上。季湫遗憾地收回了手枪,感叹道:“这是何苦呢。”
容齐山没有再搭理他,而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天花板,神情空洞而又冷漠。
聪明如他,早就猜到他们此时大势已去,现在的挣扎,只不过还抱有着那一丝丝可悲的幻想罢了。
既然如此,季湫也放弃了说服他的想法,抗起白影行就朝着外面冲去,凌司也紧随他其后。
两人刚冲至大楼外,就看到古铜帮的人已经把场面控制住了。其中一个男人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铃兰面前,对着她披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把人小姑娘都骂哭了。
“让你跟着人家出城,你非要跑回来,多危险啊!现在凌司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什么时候能听一回话啊!”
站在一旁的云瑾想上去劝架又找不到理由,只能站在边上一块低头挨骂,像个小媳妇似的。
季湫心道骂的真好,就是要给这群小子长长记性,天天以为自己多牛逼似的,到时候出事了又他们哭的。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人送出去。
想到这里,季湫另一只手拎起了凌司,三两步冲到了他们面前,将小孩丢给了他们:“人全在这里,你们带上人赶紧撤,我们到时候去揽月汇合。”
望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季湫,众人先是一惊,继而喜上眉梢。铃兰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的感谢季湫道:“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不用客气,你不也救了我们家云瑾吗?赶紧带上人离开这里吧,免得夜长梦多。”
听罢,刚刚痛斥铃兰的男人点了点头,对着季湫说道:“那我先带着会长跟小姐他们离开了,今日之事,我们日后必当涌泉相报。”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感到了非常浓烈的杀意。冰冷刺骨的寒意使得他下意识将铃兰和云瑾推离了自己身边。
“快,跑。”
话音未落,男人的胸口便被开了一个大洞,鲜红的血ye如同喷泉一般,浇了周围人一头一脸。
“可惜了小丫头,运气真好呢。”
伴随着女人的一声轻笑,刚刚还训斥过自己的大叔,转眼就成了一具尸体。铃兰连悲痛都来不及感受,就被愤怒所取代了。
“是你!为什么总要把我身边的人夺走!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少女咆哮着,血红的双眼瞪向了自己最深恶痛绝的那个人,仿佛只有活吞了对方才能缓解自己心头之恨。
然而,女人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她,就把目光转向了季湫肩上的白影行,勾唇笑道:“还得感谢你帮了我这个忙,省去我把他弄出来的时间了。”
“现在,把他交给我可好?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闻言,季湫也同样笑嘻嘻地回答道:“没想到堂堂蝴蝶夫人,居然有做白日梦这个爱好,是我孤陋寡闻了。”
没想到,即使被他这样嘲讽,夫人脸上也没有流露出半分不爽。这着实令季湫有些困惑,难道夫人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吗?
等下,难道说她是故意……
季湫心念一动,迅速将手伸向了腰间。可惜没等他掏出枪,一个巨大的石牢拔地而起,将铃兰和凌司牢牢困在了里面。
靠,容齐山那厮还没死!
见此情景,季湫简直肺都气炸。但良好的职业素养使他迅速冷静了下来,拉着剩下的云瑾退到了安全距离外。
“咳咳咳,夫人,幸不辱命。”
话音刚落,容齐山便狼狈地从土里钻了出来,血ye染红了他的大半截衣服,这样还能活动简直就是个奇迹。
望着只剩一口气的容齐山,夫人难得温柔地冲他笑了笑,称赞道:“你做的很好。”
“那夫人,我的……弟弟,还好吗?”
容齐山费力地将最后几个字挤了出来,仿佛用尽了他的最后一点气力。
闻言,夫人轻轻地蹲下身来,凑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他,在你跟随我的第一天,就被你亲手杀了哦。”
“亲爱的,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原谅你呢。”如此温柔的声音,却道出了世间最残酷的话语。
容齐山瞪大了眼睛,拼尽全力想要和眼前的女人同归于尽,却被她轻轻松松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见此景,季湫整个人都惊呆了,一时竟不知道是救人好还是不救人好。
好在身旁的云瑾悄悄掐了他一把,小声提醒道:“季哥,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你要不救一下他吧。”
【作者有话说:容齐山同学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