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住, 其殊脾气不大好,不喜欢别人用刀剑对着他。”
林继文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人没事就好。
他唯恐林野一会儿打坐结束又闹什么幺蛾子,吩咐旁边的弟子在林野身边守着, 急匆匆带着景其殊他们走了。
将人安排进小院,林继文就离开了。
瞧着他的背影,宣怀瑾叹息道:“这人太笨,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习惯性想往人身上靠, 身子一歪才想起来林长简不在,只好遗憾地站直了, 道:“进去吧, 长简被他哥叫去拉家常了, 希望一会儿他们别打起来。”
这小院不大,就三间房能住人, 他们进了会客厅, 在里头坐下, 宣怀瑾将这边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一如景其殊之前知道的,林家内部并不欢迎天道盟,给天道盟的信是林继文写的。
现在看来,林继文似乎没有左右林家的能力。
宣怀瑾懒洋洋歪在椅子上, 漫不经心道:“说不定明天我们就被撵出去了。”
景其殊对这事不置可否,珩容更是事不关己,坐在旁边喝茶,宣怀瑾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末了,羡慕叹息:“真好啊。”
挖坑不埋,闯祸不用收拾烂摊子。
什么时候他也能跟景其殊一样,瘫下来当个小二傻。
景其殊根本不知道自己又被吐槽了,他学着珩容的模样喝茶,错误估计茶水热度,被烫到嘴,正在努力小范围吸气吐气“斯哈斯哈”。
仙尊为维持自己的人设付出成吨的努力,结果一抬头,发现珩容正在看他,深黑的眸子里堆满笑意,显然已经戳穿了仙尊拙劣的演技。
景其殊:“……”
他“啪”的一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自暴自弃地想,烦了,让他和珩容同归于尽吧。
宣怀瑾没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他从来了林家就很烦,确切地说,是从林长简被林长峰叫走开始就很烦。
他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想跟景其殊说点正事,林长简却从外面进来,他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落在宣怀瑾身上:“跟我来,林家家主要见你。”
宣怀瑾一口气又重新咽回去,起身站到了林长简身边,临走前还不忘嘱咐景其殊:“老老实实呆着,别到处乱窜。”
景其殊无辜眨眼:“我一直很老实。”
宣怀瑾:我信你个鬼。
宣怀瑾跟着林长简走了,景其殊无聊,起身道:“回房间?”
这大白天的,两个大男人回房间似乎不太对劲,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宣怀瑾刚才的警告置之脑后,跟珩容出门走走。
珩容自然没有异议,跟在景其殊身后。
他们在林家逛了一圈,找到一栋藏书楼,询问门口弟子可以入内后,两人便进入了藏书楼。
珩容来此处,是想找与林家寻龙剑有关的书籍典故,林家藏剑楼是禁地,他们这些外人进不去,对寻龙剑知之甚少。
可翻了半天,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不仅如此,这栋楼里好像没什么正经书,翻来翻去,都是一些野史话本,内容极为夸张,景其殊甚至还找到一本《仙魔往事》,翻开一看,竟然是一个讲万年前,仙魔还未和解时,仙道圣人与魔道魔君相爱相杀的故事。
好巧不巧,这故事里的魔君也是条堕魔的黑龙,而圣人则是生来身上带凤凰纹的和尚。
景其殊没忍住翻了两页,用词极尽香艳,全是那种收费内容。
他面红耳赤将书插回原来的位置,小声嘀咕:“这算是谛星和凤凰的同人吗……”
旁边的珩容道:“什么铜人?”
景其殊一惊,连忙道:“没、没什么铜人金人的,一本野史而已。”
珩容却来了些兴趣:“什么野史?”
他走过来要拿那本子,却被景其殊摁住手臂,仙尊耳后泛红,睁大眼睛瞅他:“别看,这太野了,你还年轻,不能看!”
珩容:?
还没来得仔细询问,楼下传来“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我爹还真把他们留下了,要我说,既然是不速之客,直接赶走就是,哼……天道盟,什么天道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说话的是个少年,声音很熟悉,是那个叫林野的毛头小子。
珩容示意景其殊别说话,自己凑到栏杆处往下看——藏书楼分为上下两层,站在二楼栏杆处,正好能看到一楼门口。
景其殊也跟了上去,两人往下看,却见林野跟一个穿着弟子服的人走了进来,林野看上去很不服,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草,出手这么重,亏他还是个德高望重的仙尊,居然跟我一个小辈计较,一看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说不定那天下第一的名头是别人奉承他的,内里其实是个一无是处的绣花枕头!”
景其殊挑眉,看来宣怀瑾的灵丹还是太好用了,刚才还被他打得吐血的人,这会儿居然就能站起来背后说他闲话。
早知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