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伤需要躺三个月,就当年晏丞相的年纪应该也不可能把人打成内伤,最多是皮rou伤,躺三个月之久,怕是伤筋动骨把人腿给打断了,未来岳丈的武力值很高啊,那他最近得在加紧练练。不然到时候未来岳丈说要比划比划,他岂不是成了挨揍的沙包。
“现在还有人不怕死向晏丞相这么说吗?”许倾城看向舅舅,如果父亲的颜值一直这么高。身为颜狗的他没准能当场认下这个父亲。
“没有,年少时期你父亲身量还没长成。所以被当成哥儿无可厚非,现在你父亲已过而立,身量在男子中都是鹤立鸡群,比之景奂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还有人有乱七八糟的心思,也得掂量一下。”
“那是子盛好看,还是晏丞相好看。”
“咳咳。”唐子盛轻咳,他这相貌虽然不是男子中的丰神俊朗,但也是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这么比好看,可能还是比不过晏丞相的。
“各有千秋。”沈棣棠很会说话,其实在他心里论起来的确是不分胜负。但在映乐心底只怕是唐小子要略输一筹了。
“这样一看,果然还是子盛更好看。”
唐子盛听在耳朵里,甜在心里,不过这话可不兴在晏丞相面前说,这会说说也就算了。
“吃饭吧,再不吃菜都要凉了。”许映乐敲了一下盘子,满桌子的菜都堵不住他家哥儿的嘴。
“好。”许倾城一声好拐了七八九个弯才停下,然后埋头苦吃,果然爹爹做的饭最好吃了。
——
新年至,除开唐子盛这边还有点年味,晏丞相和景将军却过得没什么滋味。
西州时疫愈渐扩散,原本几个没事的县城也纷纷出现热症病人。但到此为止跟来的大夫也都对时疫束手无策。
而且这次时疫来势汹汹,便是连看病的大夫都有几个中了招,如今还躺在床上发着诨话。
沈熠然镇守苍耳县四处入口,纵使哥儿身份跟兵营里的人混久了,也都处成了兄弟。
毕竟沈熠然生的再漂亮,一个用力就能让稍有觊觎的家伙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这样高的武力值已经脱离这些士兵将沈熠然看做哥儿的阶段。
杨满楼现在被提拔成为沈熠然的副将,也在兵营里混的开,这不县令因为今日过年给还在辛苦巡查的士兵送了好些rou来。
寒冬腊月的,有一口热汤加rou,便是再好不过的吃食了。
“头儿,你怎么不回去和县令他们过年?”杨满楼年纪不过十六,在皇城里算也还是个孩子,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逃家。
“你既然喊我头儿,我要是离开你觉得合适吗?”沈熠然对于这个朝廷官宦人家出生的小子还是心怀戒备。
“那的确不合适,不过今天过年,我竟然没有回家,不知道我父亲和母亲会不会着急?”
杨满楼叹气,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以前跑的再远也能被他父亲给逮回去,现在身陷这里,得猴年马月才能回去。
“既然担心,当初离家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
“这不是大丈夫建功立业嘛,能够早日上沙场为百姓请命,也不算白来这人间一遭。”杨满楼呵呵笑着。
“你家中有几个孩子?”沈熠然瞧着这小子如此没心没肺,估摸家中还有人替他担着责任。
“两个,我和我哥,我哥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四品侍郎的位置,比起往日的晏丞相也不遑多让,我自幼立志上战场,早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但父亲和母亲不舍得,所以我一直被拘在皇城。”
“为何想上战场?”
“好男儿志在四方,从我拿起弓箭和长矛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属于战场。”
杨满楼脸上还有几分稚气,信誓旦旦之言听得他人耳中,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可信,“那头儿你呢?身为哥儿想要上战场是为了证明哥儿不输男子吗?”
“为何会这么想?”沈熠然奇怪的看了一眼杨满楼,“我上战场自然也是因为想要上战场,至于哥儿是否不输于男子,这种事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扭转世人印象,我的志向也没有那么大。”
“哈哈,头儿,你都要想做将军了,志向还不高,那要什么样的才算高?”
“说不好。”沈熠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捡起一旁的石头往不远处的草堆扔去,躲在草堆的人应声而叫,霎时间原本在原地坐着休息的士兵团团将此地围了起来。
“什么人?出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是东临县附近的村民,过来逃命的。”说话的百姓是个干瘦的青年,他身后还有七八个男男女女站做一堆,这么多人应该是从山坳那边过来的。不然走大路早就被守在此地的士兵发现了。
“苍耳县现在不接收流民,逃命往顺河府走,那里有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能给你们粮食。”
“大人,行行好,现在通往顺河府那边的路上已经戒严了,我们不敢过去,过去是要被治罪的。”青年说着就跪下求饶。
杨满楼皱着